“心情不好,來你這里坐坐。”樂嘉容向來'喜歡直來直往,也不屑于拐彎抹角。她和牧禾是一條戰(zhàn)線的人,因此也就放任自己少了幾分的防備。
“誰又惹我們大小姐生氣了?”牧禾好脾氣的問,“不能多生氣喲,不然容易長皺紋的。”
哪個女人不愛美?樂嘉容一聽,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回頭見牧禾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怒吼,“牧禾,你這個大馬猴!”
“我最不喜歡看你愁眉苦臉了,還有什么事情能比被囚禁在這里恐怖。別想那么多,否則受累的還是你自己。”
一想起剛才看到的場面,樂嘉容就忍不住的皺眉,男人的花心讓樂嘉容十分的鄙視,看著淺笑盈盈的牧禾,她的心里突然變得很不好受。
敏感的感覺到了樂嘉容眼神的變化,牧禾看著她十分的幽怨的目光忍不住抖了抖,“你這是什么眼神啊,好像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癥,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一樣。”
“沒事,我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你還是挺帥的。”
“這么明顯的事實,你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牧禾開始了浮夸的大笑表演,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還不忘譏諷她兩句,“只能說,你眼瞎啊!”
這男人,還有沒有良心了!她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才會覺得這男人可憐。媽蛋的,她好想一腳把他踹上天了!
“你夠了啊,再笑,你還笑,”樂嘉容指著他的鼻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也不怕嘴給你笑豁了。閉嘴,別笑了,快點停止你的噪音污染!”
牧禾擦了擦調(diào)皮的溜出眼眶的淚珠,雖然極力的忍住笑容,但是肩膀還是一聳一聳的,看的樂嘉容恨的牙癢癢。
“有這么好笑么,我真的是服了你了。對你這種沒臉沒皮沒心沒肺的人來說,同情絕對是頂大的浪費(fèi)。”
“你現(xiàn)在才知道么,可真是夠后知后覺的,看來你不只眼睛不好使,就連心也不少使。”
樂嘉容忍不住磨牙,“牧禾,你夠了啊,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輕易的嘗試激怒我的后果。”
牧禾佯裝受了萬分驚嚇的樣子,“哎呀,我好怕怕啊。”
這人和之前那個陰沉落魄的男人真的是一個人么?樂嘉容表示深深的懷疑。
“行了,現(xiàn)在你能給我說說,你這會兒來的目的了吧?別一副我受了深重的傷害的樣子,只要天沒有塌地沒有裂,都不能算是什么大事。”
“你的心態(tài)什么時候變得陽光燦爛了,”樂嘉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可一點都不像是原來的你啊。”
牧禾自嘲的笑了笑,“當(dāng)你沒有真正的摔上一跤時,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看來你這一跤摔得可真夠狠的,有沒有鼻青臉腫啊?”
“何止是鼻青臉腫,簡直是體無完膚!”牧禾揮了揮手,“行了,咱能不能不這么瞎掰扯了,你趕緊給我說說到底是什么事吧,搞的這么神神秘秘的,弄的你好像真的知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樣。”
樂嘉容很是糾結(jié)的看了牧禾好一陣子,確定他剛才說的是肺腑之語,并不是敷衍她的戲言。這才有些尷尬的說,“牧禾,你知道他是雙性戀吧?”
牧禾面不改色的說,“我知道。”
“那你知道他身邊的那啥很多吧?”
牧禾淡定的點點頭。
“你都知道?”
牧禾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嘉容,咱能直話直說么,你再這么兜圈子下去,我都要睡著了。”
樂嘉容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好,那我就直話直說了。我剛才拿著照片去找他,結(jié)果就看到長針眼的事情了。”
“就這事?”
樂嘉容點點頭,“嗯,我覺得他簡直是不可饒恕。”
牧禾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我還以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你這樣純屬是在浪費(fèi)我的時間。好了,大姐,沒啥事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對這個八卦消息一點興趣都沒有。”
樂嘉容直直的盯著牧禾看,果然在他的眼眸深處看到了隱藏極深的厭恨和無助。
“你這人怎么這么別扭啊,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啊,用的著在我面前裝腔做樣么。難過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
牧禾有一絲被戳穿的恐慌,他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過臉,“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哪里難過了。”
“別裝了,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了。我就是害怕你難過,這才趕過來陪你的,要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大姑娘跑到一個男人房間里是為了什么事情啊。”
牧禾無言以對。沉默了小半晌,這才苦笑著承認(rèn):“是,我的心情的確不太好。”
樂嘉容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她主動充當(dāng)了知心姐姐的角色,溫柔的說,“那你能給我說說,你不開心的原因是什么么?”
牧禾被她難得的溫柔給激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樂嘉容,那驚恐的樣子像是看到了一只面目可憎的鬼。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樂嘉容皺著眉頭問。
“我有點不適應(yīng)你現(xiàn)在的樣子。”
樂嘉容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我看你這純屬是欠揍。”
牧禾居然十分贊同的點點頭,還煞有其事的說,“被你欺壓了這么久,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的暴脾氣,承受不了你的溫柔。”
樂嘉容何其聰明,看牧禾在這里東扯西扯的,就知道他這是在刻意的轉(zhuǎn)移話題,不想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可是人早晚都要面對一切你不愿意面對的事情,逃避根本就不能解決問題。
“牧禾,逃避是懦夫的行為,我心目中的你可不是懦夫。”樂嘉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干脆的起身,“你不想說我不勉強(qiáng)你,只是我希望你能認(rèn)清楚自己的心。我雖然現(xiàn)在自身難保,但是如果有需要,請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全力的幫你。”
樂嘉容走的很干脆,她不想看牧禾絞盡腦汁想借口的樣子。說到底,這畢竟是牧禾的私事,他若是想告訴她的話,她一定會洗耳恭聽,他要是不想說的話,她也不會勉強(qiáng)。
終究是,事情不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不會知道造成的傷害有多么的深,也就不會知道有多痛了。
牧禾失神落魄的坐在地板上,看著安靜的房間,心里空落落的。怎么會這樣,他忍不住的問自己,他的人生為什么會變成眼前這個樣子。
也許這就是宿命,或許他天生就是一個下賤的人,就算披上了錦衣華服,可內(nèi)里依舊住著一個狼狽不堪的靈魂。
第二天,樂嘉容記掛著牧禾,生怕他一個想不通,萬一殉情了,那她不就少了一個得力的盟友外加一個可欺負(fù)的好友了么?她難得的沒有睡懶覺,一點都不留戀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就準(zhǔn)備出去找牧禾。
她才剛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對她笑的一臉燦爛的牧禾,他手里還端著熱乎乎的早餐。
“喲,懶蟲今天起來這么早啊,可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啊。”
樂嘉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錯開身,讓他進(jìn)了屋。
“今天怎么這么勤快啊,是不是擔(dān)心我,所以想去看看我。”
“我說你能要點臉不。是不是臉皮掉地上了,所以現(xiàn)在就沒臉沒皮了。”
牧禾笑呵呵的說,“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哎喲,你現(xiàn)在真的是變得越來越聰明了。”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看著格外的欠揍。行了,你這么一大早的過來獻(xiàn)殷勤,到底有什么事情?”樂嘉容十分坦然的接過他手里的托盤,很沒坐相的坐在椅子上,吃的是不亦樂乎。
“沒事,怕你擔(dān)心我,所以早早的來你這里報個到。”
“鬼才擔(dān)心你,能要點臉不。”
牧禾言笑晏晏的看著她,“要不是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他了,我真的不愿意放開你。”
“拜托大哥,你能不這么深情款款的么,惡心的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牧禾豁然一笑,能隱隱聽到胸腔的共鳴聲。樂嘉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果斷的選擇不搭理他。
“行了,不開玩笑了。嘉容,我今天來,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wù)劇!?br />
樂嘉容嘴里還吃著東西,口齒不清的說,“說吧,什么事情?”
“你昨天問我的問題,我整整想了一整夜。我的確是有點難過,這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牧禾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淡淡的說,“但肯定不是因為愛他了,而是有些可憐我自己。過去,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變成這么一個可笑的樣子。”
“別這么妄自菲薄,你一點都不可笑。”
“謝謝安慰。”
“嗨,你只要不是因為他,那我就放心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都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的。你的人生向來都是由你掌控,別太低估自己的力量了。就算是大魔王,也是有弱點的,他不可能是銅墻鐵壁,完美無缺。”
牧禾敏感的問,“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很想知道,你認(rèn)為我是因為什么才傷心難過的。”
“也沒什么,就是怕你想著他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怕你心里有落差。”
牧禾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女人,心眼沒那么小。”
“那倒也是,你要是那么小肚雞腸的,說不定咱們就玩不到一起的。走吧,我吃飽了,咱們今天要去哪里玩啊。”
“你這一天天的出去瘋跑,就不覺得累么?大小姐,我昨天睡覺的時候,感覺我的腿就要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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