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終于變了,他陰沉的看著樂嘉容,一字一頓的問,“你這是想威脅我么?”
“不,這并不奇怪威脅,而且你也不是一個可以被威脅的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吃那一套。講真的,我們在這個問題上已經(jīng)糾纏了很久了,我都有點(diǎn)厭煩了。”
樂嘉容眼光如炬,她不卑不亢的說,“想必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我想著你已經(jīng)表達(dá)了你的立場,那么禮尚往來,我也應(yīng)該將我的看法如實(shí)的告訴你,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么說的話,我還應(yīng)該謝謝你了。”
“謝字就免了,咱們這才算是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還有宴會的事,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要把我介紹給你那些朋友們,那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你想要在宴會上宣布我的婚事的話,那就請原諒我不能友好的配合了。”
男人的臉色可以用黑云壓城來形容了,他知道樂嘉容這次是認(rèn)真的,并不是純粹的為了發(fā)脾氣。
“如果我非要那么做呢。”
“明知不可為而非要為之,結(jié)果一定不會太美好。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不干涉你,但你也別指我會傻呵呵的當(dāng)你的傀儡。”
男人不說話了,鷹一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樂嘉容,樂嘉容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兩個人在無聲中的較量依舊是精彩激烈。
“嘉容,”沉默了很久,男人終于開了口,他低沉地說,“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所有的一切未來都是你的,你會繼承這龐大的家產(chǎn)。到時候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為什么非陸季雲(yún)不要呢。”
“你是一個不懂得愛情的人,和你說這么多沒用。我不想像個老婆子一樣,你也別問了,我不想再說出什么惡毒的話來。”
這算是她最后的仁慈了。講真的,口水仗打了這么久,除了兩敗俱傷,還是兩敗俱傷,真的是沒有意思。
“你這是鐵了心了要和我作對,嘉容,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樂嘉容簡直要被氣樂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滿眼的苦澀,“親,咱能不倒打一耙么。你說這樣的話,良心不會痛的么?”
男人不說話,樂嘉容也不指望他回話,也懶得再聽他鬼話連篇,抬腳就走。她背對著男人揮了揮手,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出了房門,樂嘉容再也無法保持臉上的淡然。她哭喪著一張臉,氣餒的不行。
她才走了兩步,就看見一個女人正急匆匆的過來,她抬眼一看,居然是她。
靈動的雙眸轉(zhuǎn)了兩圈,樂嘉容突然收起破碎的表情,然后慢條斯理的往前走去,在女人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快速的抓住她的胳膊,笑呵呵的說,“是你呀,好久不見了。”
女人的嘴角抽了抽,鬼才和她好久不見呢,明明她們才剛見過不久好吧。
其實(shí)她一點(diǎn)都不想和樂嘉容說話,樂嘉容那張利嘴她已經(jīng)切切實(shí)實(shí)的領(lǐng)教過了,絕對不想再打第二次交道。
“小姐,有什么事情請吩咐。”
樂嘉容笑的眉眼彎彎,“其實(shí)也沒什么事情,只是有些無聊,想和你聊聊天,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了。”
女人有心想要拒絕,“我想,我和小姐之間應(yīng)該沒有什么好聊的吧。”
“唉,凡事無絕對,你我都是女人,總有幾個共同的話題吧。”
女人才不吃那一套,依然委婉的拒絕道,“我和小姐的感情并不深厚,別說閨密了,就算是普通朋友都談不上,小姐不討厭我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
“喂喂喂,不要把我想的那么沒品位,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我可是一個非常大度的女人。”
女人呵呵一笑,“不是我不想陪小姐聊天,而是老大找我有事,我不能耽擱了老大的大事。”
“切,不想聊就直接說嘛。我剛從我老爸那里出來,沒聽見他說起你啊。哦,”樂嘉容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你所說的大事,就是顛龍倒鳳么?那你去吧,我不打擾你們共度良宵。”
這女人的嘴怎么就是一個沒把門的呢。
“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
“我誤會不誤會不重要,你趕緊去吧,別因?yàn)槲移茐牧舜蠛玫拇汗狻!睒芳稳菡f完,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下女人瞠目結(jié)舌的站在原地。
回去之后,陸季雲(yún)還沒有回來,樂嘉容撇了撇嘴,心想他們男人怎么也那么能聊,都去了那么長時間了,話還沒有說完。
樂嘉容總覺得陸季雲(yún)在做著什么事情,只是不想知道。他不說,她也不想問,她不想看到他絞盡腦汁編謊話的樣子,實(shí)在是于心不忍。
“不行,我才不要自己呆在這里無聊呢,要無聊的話,大家就一起無聊唄。”
樂嘉容推開門,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躺在床上睡覺的兩個人,嘴角直抽抽。
這是什么情況,他們兩個人什么時候鬼混在一起了。
只見兩人皆是側(cè)臥而睡,牧禾的長臂搭在了陸季雲(yún)的腰上,陸季雲(yún)的長腿敲在了牧禾的腿上,怎么看都是一副基情滿滿的樣子。
他們在搞什么鬼,樂嘉容怒不可遏,她氣沖沖的走了進(jìn)去,在陸季雲(yún)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硬生生的把陸季雲(yún)疼醒了。
陸季雲(yún)揉著惺忪的睡眼,聲音沙啞的問,“嘉容,你怎么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來了,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我啊。”
陸季雲(yún)一動,牧禾也就醒了,他懶洋洋的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輕飄飄的說,“嘉容來了啊。”
“你還好意思說!”
陸季雲(yún)起身下床,略微收拾了一下衣服,這才輕聲追問,“你怎么過來了,我不是讓你等我回去么。”
樂嘉容嘟著嘴說,“我要是不過來,怎么知道你們在做些什么好事呢。”
陸季雲(yún)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們剛才喝了點(diǎn)酒,酒勁兒上來了,就直接在牧禾這里休息了。”
其實(shí)不用陸季雲(yún)說,樂嘉容也能從他酡紅的臉上看出來,只是她心里十分的不爽,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我以為你們是要談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事情,結(jié)果你們就是在喝酒睡覺。”樂嘉容越說越氣,直接扭頭就走,房門也被她摔的震天響。
這是什么節(jié)奏?陸季雲(yún)和牧禾對視了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
“季雲(yún),趕緊去追,我怕嘉容做傻事。”
其實(shí)不用牧禾說,陸季雲(yún)也會去追,樂嘉容今天的情緒實(shí)在是太不對勁兒了。她絕對不是一個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就會大吵大鬧的女人。
“行,我先走了。”
“好,我隨后就到!”
樂嘉容出了門之后,橫沖直撞的跑,沒一會兒就失去了方向感。她失魂落魄的走著,活像一縷幽魂。
陸季雲(yún)問了一路,終于在城堡最偏僻的房間,找到了一臉悵然若失的樂嘉容。
“你怎么了,”他氣喘吁吁的問,嘴里還喘著粗氣。“生氣了嗎?”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你都不在乎我了,我為什么還要在乎你!”
樂嘉容的聲音很尖銳,說出來的話也顯得尖酸刻薄。
陸季雲(yún)眸光閃了閃,他慢步走向前,從背后抱住了樂嘉容,埋首在她的頸邊,輕聲追問,“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樂嘉容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我都還沒質(zhì)問你呢,你倒是先質(zhì)問起我來了。”
“如果你還愛著我,就不會說出這么殘忍的話來傷害我。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又何必來刺激我。”
樂嘉容低下頭,黯然神傷,她十分低落的道歉,輕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陸季雲(yún)把樂嘉容轉(zhuǎn)了過來,他單手勾著她的下巴,溫柔的追問,“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壓力比較大,也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
樂嘉容痛苦的抱著頭,情緒因?yàn)檫@溫暖的三言兩語而崩潰。她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哭的是驚天地泣鬼神,肝腸寸斷。
第一次,她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也是第一次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
這也算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的沉重心情。
“嘉容,哭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陸季雲(yún)輕拍著她的肩膀,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抱住了她。
樂嘉容這一次的情緒發(fā)泄比之前的時間長,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這才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只是臉上淚痕深深,眼睛也變成了核桃。
“現(xiàn)在心情好一點(diǎn)了嗎?”
樂嘉容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
“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吧。”
樂嘉容不說話,任憑陸季雲(yún)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氣氛十分的壓抑,陸季雲(yún)的臉色很難看,樂嘉容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陸季雲(yún)將樂嘉容送回了房間,他目光直視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輕聲詢問,“你今天是不是去見了你父親?”
“嗯。”
“嘉容,我不是說過不然你去見他么?”
因?yàn)殚L時間的哭泣,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啞著嗓子說,“我不想一直躲在你的身后。”
“我是你的老公,你躲在我的身后,也沒有什么不對。”
“可是我不想,我有手有腳有靈魂有智商,我為什么一定要讓你來保護(hù)我!”
“嘉容,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想讓你受傷!”
樂嘉容聲音尖銳的回,“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傷了!”
陸季雲(yún)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輕聲說,“嘉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咱能不抬杠么。”
“我沒有和你抬杠,”樂嘉容雙眼都是紅絲,“我只是在實(shí)話實(sh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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