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不經(jīng)意間,就從指縫中溜走了。光陰似箭,馬不停蹄,樂嘉容還沒有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溜走的時候,她心心念念的小寶貝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這美麗的世界了。
一天早晨,樂嘉容剛剛洗漱完,就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腿流了下來,她本能的意識到不對勁兒,急忙大聲呼喚著陸季雲(yún)。
陸季雲(yún)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立刻打橫抱起她,急匆匆的往車庫走去。算了算日子,也就到了快要生的日子,所以樂母一直留在這里,以便不時之需。
就連男人,也從意大利趕了過來,女兒生孩子可是一件大事,這么重要的時刻,他是必須要在場的。
陸先生得到消息之后,丟下手頭的工作,立刻趕了過去。這可是陸家最重要的時刻,他們馬上就要迎接一個新的生命的到來。
就連樂云生收到消息之后,也帶著賈春香立馬打飛的趕了過來,他們下飛機之后,來不及吃一口飯,急急忙忙的就往醫(yī)院沖,唯恐錯過了這么神圣的時刻。
一大家子齊齊的聚集在醫(yī)院里面,這個時候過往相見不甚歡樂的幾個人已然顧不上前仇是非,他們都眼巴巴的看著手術(shù)室的燈,希望一切平安。
樂嘉容進入待產(chǎn)室之后,所有的人只能在外面等候,他們時不時的聽見樂嘉容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自房間里面?zhèn)鞒鰜恚懠倦?yún)沒聽見一次,臉色就白了一分,等到后面,已然和白紙沒什么區(qū)別了。
陸季雲(yún)覺得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來,大步往前走,樂母急忙攔住他,“季雲(yún),你準備做什么?”
“嘉容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生,媽,我剛才聽到她痛苦的聲音了,咱不順產(chǎn)了,行不?”
順產(chǎn)是樂嘉容自己提出來的,本來陸季雲(yún)也是同意的。可是這會兒聽到樂嘉容痛苦的哀嚎聲,他精明的腦袋已然死機。他現(xiàn)在才不管什么科不科學(xué),他只知道他老婆此時正躺在手術(shù)室里痛苦著。
“季雲(yún),女人總有這么一遭,這是她必經(jīng)的過程。而且,這是嘉容的選擇,你要尊重她。”
陸季雲(yún)心急如焚的在走廊里走來走去,男人看他心亂如麻的樣子,難得溫聲勸慰道,“你不要走來走去的,把我的眼睛都走花了。坐下來,穩(wěn)重點,嘉容是我的女兒,這點小困難,肯定能克服的。”
賈春香知道陸季雲(yún)是因為太擔(dān)心樂嘉容了,她坐在陸季雲(yún)的身邊,輕聲說,“季雲(yún)啊,你了解過順產(chǎn)和剖腹產(chǎn)么?”
“了解過。”
“那你了解過,肯定就能理解嘉容為什么堅持要選擇順產(chǎn)了。你覺得剖腹產(chǎn)不疼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剖腹產(chǎn)只是生的時候不疼,但生完孩子之后,疼的要命的。”
陸季雲(yún)大驚失色道:“怎么會這樣?”
“我們都是過來人,你聽我們的總沒錯。這個時候,你不能亂了陣腳,等嘉容出來的時候,你要去多多的關(guān)心她,因為她是一個勇敢的媽媽。”
陸季雲(yún)重重的點點頭。
樂云生自從來了之后就沒有說話,雖然說樂嘉容已經(jīng)原諒了他,也叫他爸爸,可是他沒有忘記之前做的糊涂事,這會兒驟然見到她的正牌爸媽,心里有說不出的愧疚。
只是現(xiàn)在并不是追憶往昔的好時機,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的融入進去,只能干巴巴的站在一邊,默默的面壁思過。
“云生,你一個人站在那里做什么,趕緊過來呀。”樂母不計前嫌的笑著說,“我們也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你還好么?”
“好,一切都好,你呢?”
樂母淡笑著說,“我就是那個樣子。你現(xiàn)在看起來氣色好多了,看來日子過的不錯啊。”
“就那樣,每天都在忙,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對了,我也不知道嘉容喜歡吃什么,就帶了點土特產(chǎn)過來。”
“土特產(chǎn)啊,好好好,我聽說那些很有營養(yǎng)的,到時候我看看怎么做,給嘉容補補。”
男人見兩個人一副熱絡(luò)的樣子,忍不住冷哼一聲。樂母聽到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做什么?”男人不解的摸了摸鼻子,“允許你說話,還不允許我打個噴嚏么。”
“沒人說你不能打噴嚏,你要是想打噴嚏的話,勞駕你移動尊腿,到衛(wèi)生間里去打,我們這里人多,你要是不小心傳染給我們了,那可就麻煩了。”
男人知道他這是被赤果果的嫌棄了,他很不爽的說,“喂,為什么你對他都能有說有笑的,對著說,總是一副冰山臉,我又不喜歡冰川,你干嘛要這么陰陽怪氣的對我!”
“拜托,誰陰陽怪氣的對你了,我只是在實話實說好么。”
陸季雲(yún)見兩個人一言不合就開懟,只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迫不得已的充當(dāng)了調(diào)停人。
“打住打住,父親、媽,嘉容現(xiàn)在正是危險的時候,你們兩個能不能先停戰(zhàn),和平共處幾天呢。”
男人冷哼一聲,十分不爽的說,“又不是我先挑起戰(zhàn)爭的,是你媽媽欺人太甚。”
“嗨,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我說的不是基本常識么,你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啊,我才不怕你這一套呢。”
陸季雲(yún)表示他現(xiàn)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兩個人都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其實他很想不明白,他媽媽這么和善的一個人,為什么對別的人都能溫柔死水,可唯獨到了父親這里,就變成了冰山撞地球了。
“你不能這么血口噴人啊,你這是故意在針對我。”
“就是針對你,怎么樣,有意見么?”
“看吧,我就知道你是在針對我。”男人知道樂母看到此情此景,肯定是想到了她當(dāng)時生孩子的時候,孤苦無依的情景,所以才會看他不順眼。他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樂母一般見識。“我是男人,讓著你。”
陸季雲(yún)見男人已經(jīng)讓步了,想著應(yīng)該沒事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樂母對男人的讓步十分的不屑。
“別,我不需要你讓著我,你要是想著爭辯下去,我肯定奉陪到底。”
看來是沒完沒了了,陸季雲(yún)向自家老爸發(fā)出一個求救的眼神,陸先生收到之后,立馬走過去,把樂母拉到了一邊,小聲說,“你和他一般見識做什么,咱們現(xiàn)在只用關(guān)心閨女就成。”
陸先生十分喜歡樂嘉容,并沒有把她當(dāng)做兒媳婦看,而是真真切切的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閨女。
“閨女現(xiàn)在在里面疼的不行,我都快心疼死了,你怎么還有心情和他吵架啊。”
樂母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愿意跟他吵啊,要不是他沒事找事,你以為我愿意搭理他啊。還有,你怎么知道我不著急,可是著急有用么,我要是能代替她受著罪,我早就代替她了。”
“那可不成,我可不愿意讓你再受這罪了。”
樂母輕笑道,“怕什么,我怎么說也是過來人了,已經(jīng)受過一次罪了,不怕再受一次罪。”
陸先生一本正經(jīng)的說,“就算你已經(jīng)受過一次罪也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受第二次罪的,絕對不會!”
“我現(xiàn)在就算想生也生不了了,馬上就是當(dāng)姥姥的人了。”
“就算你想生,我也不會讓你生的。咱們現(xiàn)在這一家子正好!”
樂母感動的看著陸先生,要不是環(huán)境不允許,她好想躲在他溫暖的懷抱里面啊。
男人見樂母沒一會兒就從怒容滿面變得如沐春風(fēng),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那個男人到底哪里比他好了,為什么那個男人三言兩語就能把她哄得開開心心的,而他們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沒說幾句話呢,就能吵起來。
樂云生見他的前妻和陸先生的感情很好,他的心終于徹底的放了下來。她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這就夠了。
他主動走了過去,真誠的說,“看到你們感情這么好,我也很開心。”
陸先生伸出手,笑呵呵的說,“幸福不分早晚,希望你也能早點遇到你的幸福。”
“那可就要借你的吉言了。”
男人見幾個人在那里有說有笑的聊天,別提有多心塞了。他不禁想問,為什么,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啊。他們之前的關(guān)系明明很糟糕,為什么現(xiàn)在卻能毫不縫隙的談笑風(fēng)生。
而他明明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他們見到他之后,要么陰陽怪氣的諷刺他,要么就是視他如空氣,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什么總是會受到這么不公平的對待。
賈春香這幾年,別的本事沒有學(xué)到,看人眼色的功力倒是深了幾分,她小聲的在陸季雲(yún)的耳邊嘀咕了兩句,然后又看了看樂母的方向,最后小聲說,“去吧。”
陸季雲(yún)輕輕的點點頭,然后佯裝漫不經(jīng)心的坐在男人的身邊,小聲詢問,“父親,是不是不太適應(yīng)這里的氣候呢?”
“沒有,我的適應(yīng)能力一向不錯。”
“你這次準備呆多久呢?”
男人想了想,“一個星期吧。”
“怎么不呆幾天呢,嘉容前幾天還在說,好久沒有見你了,很想你。你要不趁著這次會,多留幾天。”
男人覺得這個提議誘人極了,其實他回去也沒什么事情,只是他怕呆在這里時間久了,某些人會看他不順眼。他也不是那種自討嫌的人,沒必要非要賴在這里,任人討厭他。
“不用了,等嘉容身體好一點了,你們可以去找我。”
陸季雲(yún)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到樂母此時正溫柔似水的看著自家老爸,只好無奈的笑了笑,上一輩的恩怨,他們小輩還是不要隨隨便便的摻和了。
“我知道了。父親,你覺得累的話,可以先回去休息休息。”
男人微微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在這里等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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