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中,只聽見紅娘一聲怒吼,兩道身影便齊齊從房梁上掉了下來,哎喲一聲,紅娘一屁股坐到蒙面男子身上,一道殺豬般的叫聲隨后響起,看得在場眾人皆是投去憐憫的目光,這一下,看起來真的很痛!
搖搖晃晃支起身子,紅娘伸手直接一大耳刮子呼了過去,丫的!這小子剛剛竟然抱著她往房梁上躲,好,抱就算了,但那手放哪呢!為什么還好巧不巧地摸到她的胸上!
這明晃晃地就是在占她便宜好嗎!
蒙面男子直接被紅娘一耳光扇懵了,愣愣地趴在地上,保持著之前掉下房梁的姿勢,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記了逃跑。
士兵們愣神地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直到前方的將領揮手示意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將門面男子制住,用繩子捆著扣押回去。
紅娘氣呼呼地看著門面男子越走越遠的身影,手上拿著的半塊碎瓷片狠狠往地上一扔,之前她就應該一刀把那登徒子給殺了,免得后面鬧出這么一回事!
紅娘臉上因為生氣顯露出兩坨紅暈,臉蛋看起來紅撲撲的,使勁將系在腰上的細帶重新打了個結,走到角落里拿出掃帚,準備把地上的破碎的酒壇子收拾了。
還站在酒館里的一眾士兵面面相覷,紅娘這樣子,似乎是直接將他們忽視了是嗎?
為首的士兵尷尬地撓了撓本就沒有多少根頭發的腦袋,沖紅娘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紅娘啊,咱們兄弟幾個來你這酒館里面查些事情,不要緊吧?還有剛剛那個蒙面人,沒傷到你吧?”
紅娘一把將地上的碎瓷片收進簸箕中,轉身目光兇狠地看向面前的士兵將領。
“大牛,你們愛怎么查怎么查,剛剛那人,最好是把他那雙手給我剁下來!省得再去禍害人!還有,我的門,給我修好!進門時不會輕點。∶看味际且荒_,壞了我找誰賠去?”
念念叨叨地大步走出酒館,堵在酒館里邊的士兵立刻識趣地給紅娘讓路,走到酒館門口,紅娘猛地將手上的簸箕一顛,碎瓷片立刻滑進酒館門口作為裝飾的大酒缸里。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看起來就像是演練過上千遍一般。
見狀,士兵們的臉色皆是一怔,齊齊用心有余悸的目光看向酒館門前的大酒缸,原來這里面裝著的是酒壇子的碎片啊!自己多少次喝醉了都是趴著這個酒缸的。]差點掉進去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幸運了好嗎?要是一不小心栽進去,恐怕就只能毀容了。
畢竟,誰知道里面有多少碎瓷片不是?
大?粗t娘的動作,嚇得也是在原地順了順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自己這俊臉,可是要用來娶媳婦的!毀了可不行。
“大人,這是這家酒館的老板娘,她的名字我不清楚,但人人都叫她紅娘,我們也就跟著這么叫了,紅娘脾氣可能有些暴,大人您習慣就好。”
“不過紅娘脾氣雖暴,但這釀酒的手藝可是一等一的好,軍隊里邊的酒,大伙都是從這拉過去的,特別是那女兒紅,那滋味,可是,,,,,,”
“咳咳,大牛,我們,是來辦正事的吧!
大牛還打算向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男子說些什么,男子就快速打斷了大牛,大牛頓時意思到自己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再次尷尬地撓了撓自己沒幾根頭發的腦袋,嘿嘿地對著男子傻笑起來。
男子搖了搖頭,自己大老遠從跑過來,可不是來這酒館里邊討酒喝的,將軍既然把這事交到自己手里,自己還是得盡心盡力才行。
前幾日,土狼傭兵團的寒風草被盜的同時,安和城守軍處的治病用的安神草也隨之被盜,安神草不比寒風草珍貴,但也是不可多得的靈草,對于軍中的重傷士兵傷情有著極好的療效。
藥草雙雙被盜,將軍和城主就立刻下令徹查此事,恰逢軍中無事,這幾天妖獸也沒什么動靜,就委派自己這個閑軍師來調查這件事了,雖說一個在行軍打仗是出謀劃策的軍師用來追查盜賊是有些大材小用,但自己除了調查這件事以外,還真的沒其他事情可做了。
伸手嘩的一下展開自己手中的折扇,緩步走到紅娘身邊。
“敢問這位小,,姑娘,方才那賊人是何時進到酒館中,如何將你挾持,咳咳,將你,,,”
說道后面,男子是實在想不出可以形容適才情況的詞語,只得尷尬地干咳兩聲,試圖將面前的尷尬掩飾過去。
紅娘轉身,一把將手上的掃帚扛到肩上,嚇得周圍的士兵連忙躲開,生怕被掃帚打到。
“喲!大牛啊,你們軍隊中何時出了這么個俊俏的小哥了,也不給我介紹介紹,畢竟,問別人事情之前,得把自己的名號先報上來不是?”
聞言,男子一怔,面上頓時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大牛見狀,疑惑地看了一眼男子,開口道:
“紅娘,你可別無理。∵@可是我們軍隊里邊新上任的軍師,名叫月竹,他可聰明了呢!軍隊里面好多事情都是他出謀劃策解決的!比如,,,”
正當大牛想要再次開始自己的滔滔不絕時,月竹卻是伸出手在大牛肩膀上猛地一拍,大牛的聲音戛然而止,面露疑惑地看向月竹。
月竹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拍在大牛肩膀上的手更是加重了幾分。
“我們,先來談談正事吧。”
大牛不解,但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為什么軍師大人不讓自己說呢?軍營大帳的簾子,圍困牲口的圍欄,不都是軍師大人出主意才弄好的嗎?這樣的好事情,為什么軍師大人就不表示出來呢?
月竹:這樣的事情說出來才叫見鬼好嗎!哪家的軍師閑著沒事去修簾子和豬圈?除了自己,還有誰?!
紅娘看了一眼月竹,再次路過一眾士兵,將手中的掃帚和簸箕擺到角落,提起手邊的一壇酒,轉身來到一張小桌前坐下,撩起裙擺,一腳踏在板凳上,動作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但卻出奇地顯露出些許俠女的氣質。
“人長得倒是可以,聰明倒是沒看出來多少,誰大冬天拿把扇子亂扇?腦子沒毛病吧?”
言罷,在場的一眾士兵立刻齊刷刷地將目光落到月竹手中的扇子上,月竹臉上立刻爬滿了窘迫,蒼炎國的冬天卻是不冷,但在安和城這個邊陲小鎮,還是可以看得出些許冬天的痕跡,雖然不是很冷,但也確實不至于拿把扇子扇。
低了低頭,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月竹臉上再次掛起一抹笑容,但看起來要多勉強有多勉強就是了。
“這把扇子是我們家的傳家之物,我已經習慣常年帶在身邊了,所以 ,我們還是先談談正事好嗎?”別再扯扇子的事了行不!
紅娘嘴角帶笑,伸手將桌上擺著的酒碗擺出兩只,提起自己手邊的酒壇子,動作熟練地地將酒碗倒滿,清冽的酒香頓時彌漫開來,使得在場眾人皆是神情一蕩。
大牛瞪著桌上的酒壇子,兩顆眼珠子幾乎都要蹦出眼眶去了,這樣的酒香,對于他們這些軍中之人,簡直就是極致的誘惑啊!
頓時,這小小的酒館中,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紅娘見就倒滿后,伸手抬起一碗,向月竹伸了過去。
“打聽事情可以,但得先把酒給喝了!”
看著面前絲毫看不見渾濁的酒水,月竹眸色微斂,就算是在京城,這樣的瓊漿玉液也是難得一見的,但是。。。。。。
見月竹遲遲沒有接過酒碗的意思,紅娘眼中立刻帶上了一抹不悅,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沖月竹道:
“難不成,軍師大人是以為我這酒里頭有毒不成?這從京城來的軍師大人,長這么大還沒喝過酒嗎?”
聞言,大牛立刻站出來,擋在月竹面前。
“紅娘,你就別為難大人了,他這不是在辦公嗎?喝酒不好,再說軍隊里邊的就哪壇不是出自你這的,要是有毒,我們不早就一命嗚呼了嗎?這酒,要不就我來喝吧!”
言罷,紅娘冷冷瞥了一眼大牛,被這眼神觸及,大牛立刻就僵直了身體,不敢動了。
紅娘伸手將手中的酒碗端起,猛地一口灌下去,喝完后,再將酒碗倒過來,示意自己已經將就喝完了。
“這樣,大人總可以喝了吧?”
月竹面帶難色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水,自己不是害怕和就,而是如紅娘所說,自己從小到大,是真的沒沾過酒這東西,要他現在和下去,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事,他可是親眼目睹過自家父親醉酒后“六親不認”的樣子啊!
抿著嘴唇,左右打量了一眼身邊將士們的反應,心頭一橫,端起酒碗和紅娘一樣,猛地將一碗酒灌了下去,醇厚的酒香在空中蔓延開來,一股辣味頓時嗆到喉嚨,月竹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臉頰頓時爬上了兩坨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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