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作息時間總是規(guī)律而匆忙的,雖說馮建軍對肖令雪這個“曾經(jīng)老大”的兒子很是寬容,沒有對肖令雪做太多要求,但自從肖劍來了以后,肖令雪的“好日子”就算過到頭了。
每天要早早起來不說,還要跟著士兵一起做晨練,自己想要的“自由活動”時間壓根就沒有!
好,這樣就算了,那為什么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要和一窩大老爺們睡在同一個地方!
對此,肖令雪很是不滿,但最后不知道是誰跟肖劍說了什么,還是叫肖令雪回到原來的營帳中去了,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肖令雪還是挺感謝他的。
畢竟,自己本來多多少少就有些輕微的潔癖,和一群大老爺們住在一起,且不說自己的性別到底會不會被其他人發(fā)覺,自己恐怕就先受不了那營帳中的一大股汗臭味了。
對于肖劍的如此做法,肖令雪也不能說些什么,就當(dāng)做小時候在家中被肖劍訓(xùn)練一樣,當(dāng)做鍛煉身體罷了。
但有些人對此,可是得意了,畢竟馮建軍對肖令雪的“特殊對待”,在其他人看來已經(jīng)很是不滿了。
打著哈欠來到校場,便可以看到幾名士兵已經(jīng)站在校場中間準(zhǔn)備晨練,一個個鐵血漢子擁有著小麥色的健康膚色,看起來很是強壯。
與他們比起來,肖令雪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小白臉”那一類型的人了,因此,軍營中士兵對肖令雪也并不會高看多少。
即使她是肖劍這個鏢旗大將軍的“兒子”。
肖令雪懶洋洋地走到校場中間,與這幾名士兵并排站好,揉了揉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肖令雪便看見幾個人從不遠(yuǎn)處的一個軍帳中齊齊跑了過來。
人數(shù)不多,莫約只有七八個的模樣,每個人身上穿著的都是一件簡單的勁裝,活動起來很是方便。
來的人有男有女,肖令雪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便沒有多看,這些人,都是被自己家族派來邊疆的,不是偏房的子女,就是家族中不受重視的孩子。
雖然每天都要過來訓(xùn)練,但每次過來,還是可以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到悲傷或是難過的神情。
畢竟,能被送到邊疆的人,除了肖令雪這個被皇帝逼過來的“奇葩”外,只怕是再也沒有哪個世家公子會來安和城這個邊疆苦寒之地。
這些被送來的人,多半也不會是自己愿意過來的,不是被家族拋棄,就是直接被家中主事的給逼過來的,說實話,肖令雪和他們的處境差不了多少,只不過她的后臺,比起這些人要硬一些罷了。
但只是這樣的差距,肖令雪在軍營中的生活就比這些人好上了不止一倍。
于是,他們中的一些人,便會看肖令雪不爽,都是被家族送來邊疆的人,為什么肖令雪就可以受到特殊的對待,而他們卻要像一個被人拋棄的東西一樣茍且的生活?
所以,對于肖令雪的出現(xiàn),有些人的表情是無所謂,有些人的表情,自然是幸災(zāi)樂禍了,但只是這些事,誰也沒有明說罷了。
見人來齊了,肖令雪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眼神亮晶晶地,顯然是已經(jīng)完全睡醒了。
看到肖令雪這副模樣,站在隊伍前面的馮驍禹只是無奈而又寵溺地?fù)u了搖頭,虧自己先前還擔(dān)心這小子進入毒牙瘴氣林有危險來著,結(jié)果這小家伙不僅沒事人一樣出來了,還在瘴氣林里面將這斷袖的名聲給坐足了,這叫馮驍禹倒是哭笑不得。
能將自己的父親直接氣得跑到邊疆,這本事也就只有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家伙有了。
馮驍禹的內(nèi)心是如此感嘆著的,他不知道肖劍來到邊疆究竟是為了什么,但因為肖劍一來就把肖令雪罵了個狗血淋頭的事情,早已在軍營中傳開,他身為現(xiàn)任將軍之子,又怎會不知?
所以,肖令雪這斷袖的名聲,是怎么也跑不了的了。
沒有過多理會在場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肖令雪只是看著前方微微露出頭的朝陽,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馮驍禹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始整頓隊伍,準(zhǔn)備今日的晨練。
馮驍禹也算是年少有為,年紀(jì)輕輕便在軍隊中有了個副將的職位,雖說其中也摻雜了馮建軍的緣故,但其中十之八九都是馮驍禹自己的功勞,軍營中,也沒有人對他這個年紀(jì)坐到這個職位而有所不滿。
畢竟人家實力就擺在那,想要質(zhì)疑他的,直接上前挑戰(zhàn)便是。
晨練的內(nèi)容很單調(diào),一共只有三項,分別是扎馬步,梅花樁以及雙人對練。
這幾項對于肖令雪都是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只是這最后一項比較麻煩,雖說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對付馮建軍這個將軍都是毫不費力的,可自己又不可能將這種實力擺出來。
否則,自己還不得被別人當(dāng)做妖孽啊,雖說這是個事實。。。。。。
前兩項的進度很快,扎馬步雖然耗時比較長,但肖令雪也在快要站著睡著的邊緣堅持了下來。
至于梅花樁就更不用說,足尖隨意點幾下就可以輕輕松松通過,但肖令雪對此都一直牢牢地控制著自己的速度,讓自己在隊伍中間的位置,不用太靠前,也不至于落到最后。
對此,馮驍禹很是懷疑,因為肖令雪的名次,總是固定在一個位置上,不高不低,恰好就在中間,若說一次兩次是偶然,那每一次都是這樣的話,就不能用偶然這個詞來解釋了。
雖說這也可以用成績穩(wěn)定來解釋,但每一次通過梅花樁的時間都是相同的呢?那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內(nèi)心雖然對肖令雪的這種行為感到疑惑,但馮驍禹也沒有多說什么,每個人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有自己的理由,自己一個“外人”,就不必深究了。
當(dāng)肖令雪從最后一個梅花樁上落下的時候,朝陽已經(jīng)露出了完整的身體,照射出的金光恍若一層金紗,籠罩在大地上,美不勝收!
肖令雪拭去額間的滾落的汗珠,看著遠(yuǎn)方冉冉升起的太陽,伸手擋在頭上,看向面前金色的圓盤,心中不禁暗嘆。
也許,就這么每天看著這朝陽升起的日子也算不錯。
但沒給肖令雪多少觀賞風(fēng)景的時間,第三項訓(xùn)練便要開始了,肖令雪走到隊伍中間,看著在場眾人一一上前在馮驍禹遞過來的一個紙盒中抓出一張紙條,上面涂著不同的顏色,而抓到相同顏色紙張的人,便是今天對練的搭檔。
肖令雪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每次都是最后一個上前去抽,反正不管自己和什么人對練,結(jié)果都只會是一個,自己沒必要那么著急。
但肖令雪將手伸入盒子中抽出最后一張紙條時,,幾乎每個人都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對手,余下落單的,便是自己的對手。
這也是為什么肖令雪要最后一個去抽的原因之一,要自己拿著紙條去找人,多麻煩啊。
“哈!肖令雪,人算不如天算!你小子總算是落到我手上了吧!”
肖令雪正在等人過來找自己這個對練對手的時候,身后突然被人拍了一把,肖令雪身子頓時一僵,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之人,面上的神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肖令雪身后的少年,五官俊美,但還沒有完全長開,烏溜溜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戰(zhàn)意,對著肖令雪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看起來完全就像一只高傲的黑貓。
看了一眼面前的正太,肖令雪便馬上移開視線,快步走到馮驍禹面前,一臉狐疑和譴責(zé),為什么云燦這小子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剛剛出現(xiàn)的正太,正是云家家主的小兒子云燦!之前他就和肖令雪打了一場,還把妖獸直接放進軍營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事情發(fā)生后馮建軍便通知云家人來將這小霸王接走,可云家人雖然來了,但對云燦這小祖宗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硬是和云燦在安和城中磨了半月有余。
這不,剛一得到空閑,這小祖宗就立刻跑到軍營中來了,還混進隊伍中,抽了別人的紙箋。
這回不僅肖令雪無語,連馮驍禹也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這小祖宗根本是打不得罵不得,自己想要趕他走,怕是得耗上一段時間了。
“喂!肖令雪,小爺我叫你呢!我都抽到和你一樣的顏色了,你還不快些和小爺我打上一場!”
聞言,肖令雪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云燦,瞇著眼繼續(xù)看著馮驍禹,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
面對肖令雪投過來的視線,馮驍禹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好了,突然感覺,自己這個副將當(dāng)?shù)煤酶C囊,面前這兩人,自己竟是誰都動不得。
一個是自己喜愛的小弟,另一個是云家的小霸王,自己,委屈誰都不是個法子啊!
看著馮驍禹為難的神情,肖令雪緩緩移開自己的視線,無奈地輕嘆一聲,自己到底是上輩子怎么得罪了云燦這家伙嗎?用得著這輩子這么“糾纏”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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