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有妖獸襲城,安靜的軍營頓時變得躁動起來,軍營中的士兵紛紛從營帳中走出,匆忙地拿起武器,朝著城墻方向趕去。
這個時間段應當是寂靜的城墻外充斥著震耳的呼喊聲,無數揮舞著武器的士兵好似一道道銅墻鐵壁,抵擋著如潮水般涌過來的妖獸。
兵器與妖獸堅硬的皮毛碰撞在一起,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將人聲淹沒在這片混亂的場景中。
肖令雪披起外袍緩步走上城墻,雖然自己這個身份是不可以在這時候隨意跑上城墻的,但就算有人看見了也不會說些什么。
畢竟,人家雖然被自家老爹罵了一通,但也是鏢旗大將軍的骨肉,別人老爹還在前面呢,自己這些閑人能說什么?
所以,對于這種情況,大多數人選擇的都是視而不見,反正只要不妨礙他們行動,肖令雪想去哪去哪。
再說這樣的事情肖令雪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大多數士兵心頭也早已習慣,而且肖令雪身為被家族派遣過來的戍邊子弟,現在也只能在后方做些后勤事務,來前線,還不夠格。
但上次妖獸突襲的時候肖令雪在眾人面前露了那么一首,眾人對肖令雪這個世家子弟也稍稍有了改觀,加上鄧老在后面不停地夸肖令雪,來來去去,肖令雪這名聲在軍營中卻是出奇的好。
足尖輕輕一點,肖令雪便直直躍上城樓,向遠處看去,肖令雪便可以看見瘴氣林中不斷涌出的妖獸,密密麻麻的,就好像傾巢而出的螞蟻。
見到如此狀況,肖令雪微微皺了皺眉,之前自己一行人進入毒牙瘴氣林的時候走的雖然是一條特殊的道路,但出來的時候也沒有遇見多少妖獸。
沒了瘴氣的侵蝕,妖獸的神志雖然達不到清明,但也不應該如此大規模地進攻城池才是,而且,這些妖獸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站在城樓上遠眺,肖令雪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墻下面的妖獸眼中的暴躁之色,因為這股躁動使得妖獸聞到鮮血的味道后變得愈發狂暴,周身散發出的威壓使得上前戰斗的士兵感到很強的壓力。
這樣下去,局勢怕是很不妙啊。
肖令雪見手拖到自己下巴上,轉身環顧四周一圈,卻在城墻轉角處看到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神色一頓,肖令雪就要躍下城墻一探究竟,卻被人從身后叫住。
“喂!肖令雪!你站那么高干嘛?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聞言,肖令雪有些訝異地轉過身來,卻看到了一名身著鎧甲的士兵朝自己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快些下來。
見狀肖令雪有些疑惑,頭頂上滿是問號,這家伙在叫自己?可這家伙是誰啊?自己認識?
看著肖令雪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的模樣,站在城墻邊上的士兵立刻黑沉下臉色,牙齒和拳頭同時緊了緊,努力斂下心頭的怒火,繼續朝著肖令雪大喊一聲:
“肖令雪,你下來!我有事跟你說!”
士兵的聲音很大,卻很輕易地便淹沒在了不遠處的打斗聲中,若不是肖令雪見神識放了開來,怕是會很難聽到士兵的叫喊聲。
心中雖然疑惑這士兵叫自己下去到底是要干什么,但肖令雪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城墻拐角處的那幾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指尖朝著那邊輕輕一彈,一道黑色的霧氣便悄無聲息地朝那邊飛了過去。
同時,肖令雪輕輕一躍,來到了那個士兵面前。
“肖令雪,我跟你說,,,”
“請問我認識你么?”
還沒等士兵說完,肖令雪便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話音剛落,士兵的臉色頓時一僵,之前努力壓下來的怒火幾乎就要爆發出來,但看著肖令雪臉上這“無辜”至極的表情,心頭剩下的只是滿滿的無奈。
自己也不過和肖令雪見過一面而已,人家記不住自己,也是正常的吧。
叫住肖令雪 人不是其他,而是今日早晨在校場時皇城派過來的世家子弟之一,韋奇。
韋奇被肖令雪嚇到后就直接昏迷了過去,雖然沒有看到肖令雪與云燦之后的“比試”,但他很清楚地明白,肖令雪的實力,絕對不弱!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大陸上,征服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便是自己的拳頭,先前還對肖令雪頗有不滿的人經過這么一次后,對肖令雪的看法算是徹底地做了個改變。
不然以韋奇的脾氣,見到肖令雪這么一個會惹人生氣的人,絕對會分分鐘原地爆炸!
伸手無奈地抹了一把臉,韋奇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拉起肖令雪的手,帶著肖令雪便快步從城墻上走了下來。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拉起,肖令雪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將手甩開,她是很不喜歡別人的觸碰的。
但韋奇拉住她以后便再也沒有回頭看過一眼,只是這么拉著肖令雪快步往前走,肖令雪心中疑惑,就沒甩開韋奇的手,任由他拉著自己走下城墻。
最后,肖令雪被韋奇拉到了城墻后面的一頂營帳邊上才松開肖令雪,伸手指了指營帳邊上的幾堆稻草。
“你看看,這些是什么東西?”
聞言,肖令雪也沒有多說什么,走上前去看了看面前平平無奇的稻草,心中不禁疑惑,抬頭環顧四周一圈,可以看到這里的位置比較偏,白日的話還好,夜晚卻是很難讓人發現這邊,看起來是個隱蔽的好位置。
若不是肖令雪從這名“士兵”身上感覺不到敵意,恐怕還會認為他把自己帶過來這邊是要對自己做些什么了。
可這士兵待自己過來難不成就是要自己看這對平凡的稻草嗎?
顯然,知道現在,肖令雪眼中的韋奇都還是一個“士兵”。
忽地,肖令雪似是發覺到了什么,眉頭一皺,伸手扒拉開稻草,露出底下的東西。
稻草下面,幾株青翠的鮮草出現在了視野中,草長得很普通,與一般馬匹的食料差不多,而且這里是后勤,不遠處還是馬圈,有這么幾株草并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只是幾株草而已,為什么要將它藏在稻草堆里面?若是數量多些還好,或許會認為是為了保存而將之放在稻草堆中,可這看起來十株不到的草,有必要藏的這么緊?
扒拉出這幾株草后,肖令雪伸手扯下一片草葉,伸手將之揉碎,放在鼻尖聞了聞后,神色頓時驟變。
這草,是引凰仙!
引凰仙是一種普通的藥草,對人沒有多大作用,味道也不是很大,只有將草葉揉碎才可以聞到點點青草的味道。
它的長相也很是普通,與路邊的雜草沒什么兩樣,若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有些人還會誤將引凰仙采回家中,給家中飼養的家畜吃掉。
但這也不會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因為引凰仙沒有任何毒性,就算是人吃了,也不會有任何不妥。
可對人是如此,對妖獸可就不會是這樣的了,對人來說幾乎聞不到的氣味,對于妖獸來說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濃郁得過分的暴躁劑!
引凰仙若是出現在山林中,那不出半日,那山林中便必定會有一場魔獸暴動,別問為什么發生得這么突然,引凰仙就是有這樣的資本。
如今,這里放著的可不只是一株引凰仙,雖然沒有到十株,但這個數量的引凰仙,也足以叫毒牙瘴氣林中的妖獸悉數趕來!
察覺到肖令雪面上逐漸深沉的神色,韋奇的心頭也不由得被抓了起來,有些著急地問肖令雪:
“怎么了,你是不是發覺了什么?之前我來喂馬的時候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跑過來這邊將這幾株草放到稻草堆中,我過來看了一眼但每發覺到什么不妥,跟別人說他們對我說的也不關心,軍營中我能相信的人,也,也就只有你了。”
說道最后,韋奇的語氣漸漸變得扭捏起來,但肖令雪卻是完全沒有理會這些,一把將稻草堆上的引凰仙全部拿起,縱身一躍便消失在韋奇眼前。
韋奇一驚,想要再說些什么卻是已經來不及,只得愣愣地看著肖令雪消失的地方發生,攤開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這里,之前還是握著肖令雪的手的,他的手,可正軟,像一個女孩兒似的。
想到這,韋奇臉色立馬紅了起來,使勁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想要將自己腦海中想著的事情全部甩掉,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怎么可以對一個男孩子產生這樣的想法!
可是,肖令雪散發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女孩兒啊。。。。。。
另一邊,肖令雪翻過城墻,伸手一揮,一條黑色的絲線便出現在了肖令雪手中,順著黑線走了一段,肖令雪便很快找到了黑線另一頭系著的人。
這幾人此時還在鬼鬼祟祟地貓著腰,似乎準備從軍營中跑出去。
“老大,咱們這樣做了就可以叫蒼炎國的士兵有很大的損失嗎?”
“呵,他們那是活該!誰讓他們招惹到我們了,我們來這邊可不是為了幫他們打仗的,害得我們被導師趕出去,他們就是活該!”
聞言,肖令雪唇角微勾,這幾人,可不就是之前被梅秋風趕出去的魯達幾個人么,竟然叫自己在這遇見了,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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