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出生起便被看做是不祥的存在,部落里的族人們避他如蛇蝎,就連生他的父母也是。
自小在族人異樣的目光之下長大,從小他就表現出與同齡的獸人不同的成熟。就連在思想上面,也比同是獸人的族人們要想的通透和多得多。
在部落里,他是一個獨行者。但他成年之后,便戰勝了部族里原來的首領,坐上了首領的位置。本以為這個世界的獸人們都會怕他,但是直到一次,他遇上了她。
那一日,剛好是這片叢林里的部落交換物資的日子。他本著試試的態度上了山,而交換的籌碼則是好幾塊上好的獸皮。他帶了兩個部族里的勇士,果然在他到了山頭之后起到了很大的震懾作用,其他部落的幾個獸人都不敢抬眼看他。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一抹灼熱的視線。那一抹視線強烈到他想要忽視都難,于是他毫不避諱地和那一抹視線相撞。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盯著他看的人竟然是一只雌性,并且在他將視線轉過去的時候,她沒有任何退縮的樣子,反而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眼中帶著一種讓他非常奇怪的情緒。
“過來……”
鬼使神差地,他開口呼喚她。
不過她好像沒聽見一樣,依舊楞在原地,倒是那個與她同部落的雌性好像非常興奮地應了他的話。這叫他心中非常不滿,還沒有被人無視過,今天竟然有雌性大膽到將他直接無視。
“叫我嗎?”
在他快要忍不住過去將那個雌性拉到身邊的時候,她終于有了反應,怔愣地指了指自己。緊接著在聽見他確認的聲音之后,她就朝著他走了過來,然后安分地站到了他的旁邊。平生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聽話的“籌碼”,他非常滿意。
問了那幾個帶著她上山的獸人,要用什么換她。沒等那幾個獸人反應過來,但是她抓住了他的手臂。開口說自己愿意和他離開,不需要他付出什么東西。心下雖然懷疑,但是看著她亮晶晶的黑眸,他突然說不出拒絕她的話,生怕因為自己的話讓她傷心。
之后他便被她強硬地拉著下山了,抱著想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的心態,他任由她拉著,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到了山下之后,她放開了他的手,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問他他的部落在哪里。
本以為眼前的雌性只是為了利用他離開原本的部落而已,他并沒有馬上告訴她怎么走。他有心要放她離開,但是她就像是賴上了他一樣。在他拒絕的時候,竟是硬生生地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分明就是纏上了他。
偏偏那個時候本不該心軟的他卻是少見的心軟了,他的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走在前面。甚至還細心地幫她把一路的障礙給清楚了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樣的行徑是多么地奇怪。
她被他帶回了部落,他為她安排了一個住處。之后她就在部落里住了下來,部落里的一只雌性好像對她非常有好感,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往她那里跑。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給忽略了。畢竟兩個人都是雌性,也不會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總是可以搗鼓出奇怪的東西,就比如她在第二天的時候用木頭鉆出了那個名叫火焰的東西。并且還用火來烤肉,她洋溢著笑容將一塊烤肉遞給他。出于對未知事物的謹慎,他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她遞過來的東西。不過她不由分說地將那東西塞到了他的懷里,手上傳來的感覺是奇異的溫熱的感覺。
他抱著懷疑的態度咬了一口她遞過來的那塊肉,那塊肉被烤過之后咬起來有些硬,不過口感卻是比生肉好了很多。沒有了生肉的血腥味,多了一些熟肉的嚼勁。破天荒地他把那一塊肉給吃完了,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他沒有開口叫她再多烤一些。后來的日子里,他們再也沒有吃過那些帶著腥味的生肉。
她要了幾根野獸的骨頭回去,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過也沒有開口詢問。在拿到那些骨頭之后,她又開始問他什么時候會出去狩獵。他如實回答了,不過她后來說的那句話卻是叫他有些吃驚,她想要和他們一起去狩獵。他不確定地打量了一下她小小的身板,比他們部落的獸人可小太多了。
好像確定了他會答應一樣,沒等他回應她就帶著那幾根肋骨回去了。后來到了狩獵的這一天,她跟著他們部落里的獸人們一起進了叢林。奇怪的是在叢林里沒有遇到什么獵物,就連那種小型的野獸也沒有遇到。倒是遇見了一個雌性,那一次在山頭與她同部落的雌性。
那一只雌性在見到她之后馬上就過來攀談,不過她的反應卻不太好。好像對那一只雌性非常厭惡,不喜歡和那一只雌性說話。而那一只雌性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惡心,不過他沒有在面上表露出來,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看著兩個雌性話語中帶著另外一種意思去攻擊著對方。
很快,她就不想和那一只雌性繼續廢話了,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拉住了他準備離開。那只雌性沒有一點放棄的樣子,反而跟在他們的身后。嘰嘰喳喳地比這叢林里的鳥還要煩,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把這只雌性就在這個叢林里解決掉算了,也不管她背后是有五個雄性。
終于在叢林里碰見了那幾個帶著那只雌性來的雄性,一行人走累了,走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有碰見獵物。她直接提議沒有獵物就回去吧,他沒有拒絕她。
在回去的路上,幾個人卻是碰見了所謂的獵物。不過這只野獸他從來沒有見過,體型也是龐大的不像話,這只野獸追著那幾個其他部落的獸人。但是那幾個獸人好像是存心的一樣,將那只野獸往他們離開的地方帶。她拉著他躲在草叢里,看著那只野獸越來越近。
她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樣,就像是蓄勢待發的利劍一樣沖了出去。從腰間拔出的武器有些奇特,仔細一看他才發現她手上的那個武器就是那一天她帶走的野獸肋骨。看著她戳瞎了那只野獸的眼睛,他也跟著上去幫忙了。
幾個人很快就將這只野獸給制服了,不過制服了這只野獸之后,將尸體帶回去卻成了一個難題。這一次他們總共有8個人,但是這只野獸的體型或許龐大,8個人也帶不走這只野獸。那幾個將野獸往他們這邊帶的獸人,還不要臉地叫囂著那只野獸是他們的。
不過他完全不想理會那幾個人,她看著好像也是和他一樣的態度。不知道她做了什么,面前的野獸尸體直接憑空消失了。這樣神奇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沒等他問什么,她就冷冷地反駁了那幾個其他部族的獸人一句,緊接著就拉著他離開了。
回到部落以后,她好像預料到他會問她一些什么。不過他沒有直接問出口。而是給了她一個自己的選擇,說和不說都在她自己。但是破天荒地她把這件事情在他面前解釋清楚了,眼中的神情也看不出半分說謊的樣子,懇切地看著他。
隨著日漸相處,他越來越在意她。但是那一抹在意卻被他看成了非常危險的事情,因為在意,那必定是給自己增添了一個弱點。他不想要自己有什么弱點,于是他開始躲著她了。
不過他還沒有躲多久,她竟是自己找上門來了。而是好巧不巧這一次剛好他出去狩獵,回來的時候受了傷,剛好是本體的形態。讓他驚愕的是,她在看見他的本體之后,沒有用任何異樣的眼光去看他,好像面前的這只野獸只是一只非常普通的野獸,而不是代表著不祥。
她低低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沒有回應她,只是用那一雙暗金色的瞳眸死死地盯著她。她察覺到他身上的傷口了,跑到了他的床邊。帶過來的那一塊獸皮也被她隨意地丟在了旁邊,緊接著她憑空拿出了一瓶水,他知道那就是所謂的能力。緊接著她開始清洗他的傷口,然后又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東西,撕成了碎片包裹住他那只受傷的爪子。
后來他才發現,她帶過來的是一件獸皮做成的衣服。那件衣服和她身上的那一件一模一樣,收到這件衣服的他心底是欣喜的。第二天他就穿上了這件衣服,早早地到了她的石洞里,沒有意外,她還在安靜地睡覺,他沒有吵醒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冬日的時候,他終于說出了她的心思。她沒有拒絕他,兩個人就這樣成了一對。后來便是她原來那個部落的幾只獸人帶著一個雌性過來了,想要用那一只雌性來換她,被他拒絕之后他們想要直接搶,不過她被他死死地護在身后。
最終他們還是一起生活了百年,他覺得她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讓他遇到了她,得到了她。直至生命終結的那一刻,他的心底亦是無限的平靜,甚至有些快意,那是追隨她而去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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