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看了一眼褚凝,明顯帶著不滿,說:“注意點。”
褚凝吐了吐舌頭,埋頭吃飯。
肖筱余光掃到易水寒,知道他沒怎么動筷,就拿過他的碗,幫他盛了幾塊排骨,說:“你也多吃點,不然怎么照顧我?”
易水寒臉色難得的柔和起來,呼了口氣,開始吃飯。
窗外,太陽很好。
肖筱吃完后,拉著褚凝去了后院。
下過一場雨,空氣中處處彌漫著青草香,置身其中,讓人心曠神怡。
草地上有些濕,秋千也落了些雨,肖筱有些失落。
褚凝環著肖筱的胳膊,慢慢走著說:“肖筱,你就做你自己吧,這樣多好,高興了就笑,不開心了就表現出來,自己灑脫了,心就敞亮了。”
肖筱很想那樣,像褚凝說的敢愛敢恨,回到從前神經大條的樣子,但她不能自控,好像有一部分的自己已經丟了,找不回來了。
易水寒本以為倆人回了二樓,沒想到在二樓沒見到人,他拿了件衣服出來,找到后院,有些怒意的說:“穿上,不知道自己什么情況嗎?趕緊回去。”
易水寒扶著肖筱往里走,還不忘回頭教訓褚凝:“你就這么照顧人?沒有下次!”
褚凝雖然不愿意,但也乖乖聽著,她怎么蠢到跟肖筱一樣呢?明明剛流了產,還出門溜達,要是留下什么毛病,易水寒還不扒了她的皮?
想著,褚凝就緊跑兩步,率先推開了入戶門,等易水寒倆個人進去了,她才松了口氣。
見張媽在收拾餐廳,也轉身跟了進去。
張媽的手藝太好了,褚凝想著怎么也得請教下,好偷學兩手,回家做給華秉天吃。
“安穩躺著,哪也不許去。”易水寒把肖筱按到床上,有些霸道的說。
肖筱爬到床上,半倚在床頭,微微點頭,然后就玩手指,兩個食指繞啊繞,摳啊摳,顯得局促不安。
易水寒見她懵懵懂懂的樣子,怕嚇著肖筱,也爬上床,伸手攬過她,說:“老婆,別怕。我就是太擔心了。”
肖筱聞著易水寒身上淡淡的荷爾蒙氣味,略略安心。她小聲地說:“老公,我現在病了,你不會嫌棄我吧?”
“怎么會,你是我的女人,什么樣我都愛你。”
“騙人,沒人喜歡瘋子。”
易水寒心里越發不好受,“你不是瘋子,我也曾經跟你一樣,不,我曾經比你嚴重多了。相信張凡,他會治好你的。
還有,我沒騙你,我說過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我最后一個,這是千真萬確的。”
“嗯。”肖筱笑了,心里有些暖暖的。
“睡會兒吧,我陪著你。”易水寒給肖筱蓋了蓋被子,擁著她,讓她心安。
易水寒害怕,他想起過去那段時間,無休無止的噩夢,甚至有暴力傾向,后來雖然治好了,但冷不丁想起爺爺去世那件事,還是讓他心有余悸。遇到肖筱,他才敢于正視那件事,自己的心結才慢慢打開。
而現在,他的女人正面臨跟他一樣的困境,甚至比他要面對的問題更多。
他擔心肖筱做噩夢,害怕肖筱在那個未知的世界孤立無援,倍受煎熬,所以,他得陪著肖筱。
手機關機了,他任性了一回,不想讓瑣事紛擾了他和肖筱。
肖筱安靜的閉上了眼,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已經不愿意想起,壓抑了起來,不去想不去碰,就不會痛。
易水寒看著懷里的女人,覺得愧疚,更多的是憐惜。
褚凝在廚房截獲了張媽的豬蹄湯,她明明吃飽了,但看到色澤飽滿的湯汁,還是沒有抵抗力的搶了過來。
“褚小姐,你也喜歡吃豬蹄?”
“本來不是很喜歡,但是現在喜歡了。張媽,你做的這個湯實在太香了,豬蹄又軟糯,還不膩,你教教我唄。”說完,褚凝就撈了塊豬腳放進了嘴里。
張媽見她吃的香,心里很滿足,就說:“做菜得用心才行。
豬蹄這個東西先處理干凈,第一遍入水煮沸后,撈出來,用溫水洗凈,把浮皮去掉,改刀成小塊。然后再起鍋,放入黃豆,干炒1分鐘,炒香,倒上水,根據情況放上調味料,再加上豬蹄,文火慢燉。到差不多軟糯,就可以出鍋了。”
褚凝吐出骨頭,點點頭說:“聽著挺簡單的。”
張媽笑了笑說:“褚小姐,咱們中餐講究的是肌肉記憶,做的多了,調料、水量的拿捏就有數了,火候也了然于胸。所以,很多做飯少的人知道方法步驟,卻一樣做不好一餐飯,沒用心是一,最關鍵也是做的少,腦子里沒有東西。”
褚凝第一次聽說這個論調,她眨眨眼,說:“啊,那西餐啥講究?”
張媽順手收拾了被褚凝吃光的碗,說:“西餐?褚小姐吃的西餐肯定比我多吧?”
褚凝想起自己在國外那幾年,實在吃不飽,就說:“偶爾吃一次還行,在國外待幾年,能吃個泡面就知足的很。”
張媽說:“我覺得吧,西餐講究的是想法和創意,所以吃幾次還行,要是天天吃,天天換花樣,廚師也累的慌。你在國外,肯定不自己做飯,如果自己多嘗試,不管西餐還是中餐,你都不至于覺得吃泡面很香。”
褚凝點點頭,說:“張媽,你是個哲學家啊。”
張媽笑了笑,說:“褚小姐這幾天住在這里嗎?”
褚凝“嗯”了一聲,為了張媽的飯,也得留下啊。
“那褚小姐可以跟我學做兩道菜,回去做給家里人吃。但是我這個老師可是很嚴的,你得自己親自做。”張媽覺得褚凝這個嬌小姐,肯定沒下過廚,光看肯定是行不通的。
褚凝覺得這樣的保姆實在不是一般人能當的,他們家的阿姨做飯也好吃,但離張媽差遠了,而且談吐也比不上張媽。
褚凝不免對張媽很是好奇,便問:“張媽,你是哪里人?”
張媽答:“土生土長的燕城人。”
“那張媽,你家還有誰?”
“光我老伴。”張媽說到老伴,嘴角含笑,想到自從來了印象,事故不斷,她就沒回過家,已經好久沒見過老伴了。
“家里的叔叔干嘛呢?”
張媽說到老伴,就滿心歡喜,她看了看褚凝答:“他啊,窮教書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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