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人她們動不了。
可易歡易喜她們卻能輕易弄到手。
巫族這些人一看便知有武功傍身,她一人難敵數(shù)手。
而拂蓮身份不凡,也不能在流川國出事,她只能逃跑。
或者說轉(zhuǎn)移她們的視線……
在拂蓮得到消息說吾同逃跑了時,那已經(jīng)是一刻鐘后的事情了。
“往哪跑了?”
“許康方向!”
拂蓮出了顧家得知消息,留了一半人在流川國調(diào)查吾同,帶著另一半人便趕緊追了上去。
而金曦卻是讓青歌和蕭佐分別盯著吾同和巫族人的動態(tài),自己因為身份關(guān)系,留在王城等消息了。
吾同料到拂蓮會追來,所以她除了睡覺住一會兒客棧,停也沒停快速奔向了許康。
等拂蓮一眾人到達(dá)許康時,吾同已經(jīng)休息了兩天,精神極度飽滿了。
拂蓮到了許康,輕易打聽到了吾同的住處,便直接奔到了她住的院子。
當(dāng)吾同從外面回來看到院中站著的六個白衣女子時,她臉上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們竟然找來了這里。”
孟樓看見突然出現(xiàn)在吾同院中,六個氣場強(qiáng)大,面色冰冷的白衣女人,面上帶上了警惕:
“主子,她們是什么人?”
吾同看著拂蓮一眾人萬年不變的高傲臉,笑瞇瞇回道:“反正不是自己人。”
拂蓮見吾同見到她們還笑的出來,扯了扯嘴角上前:
“吾小姐,你這地主之誼盡的也太遠(yuǎn)了吧?”
吾同笑回:“地主之誼,那是對朋友才能盡的,你這么欺負(fù)我朋友,我干嘛要對你盡地主之誼?”
拂蓮沒想到吾同知道了她的身份,對她說話還這么不客氣。
臉色一變,隨后也笑了起來:“你膽量不錯。”
吾同看見她笑,自己就笑不出了,而是白了她一眼問道:
“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寶貝啊?值得你們追到這里來。”
拂蓮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身上有沒有寶貝我不知道,但只要你說實(shí)話,你就能得到無數(shù)寶貝。”
吾同挑眉:“世上還有這么好的事?”
只怕寶貝是能得到,自己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小。
“自然。”
拂蓮事實(shí)上沒有說謊,但如吾同所想,她沒說吾同要對此付出的代價。
她目光灼灼盯著吾同,希望她能承認(rèn)自己做過的事。
可也要吾同有這么單純好騙。
“我雖然不知道你一直說的那些事是什么,但我想,你要是真認(rèn)為我是那個人,你可以把寶貝都給我,我也是會收的。”
恬不知恥的說出這句話,吾同臉上俱是不懷好意。
“你這人……”
也不知道拂蓮信沒信吾同說的話,但她的神情,在吾同話音剛落便平淡了下來,抿唇看向吾同說道:
“我看你這院子挺大,我們就在你這住下了。”
這話說的,比吾同臉皮還厚。
“我可以拒絕嗎?”吾同無語。
“不行。”拂蓮感覺自己欺負(fù)人還是欺負(fù)的挺爽的,輕笑回應(yīng)。
孟樓看著領(lǐng)頭的白衣女人與自己主子的談話,感覺聽得云里霧里。
吾同明顯不歡迎這些人。
為什么會同意她們住下?
見拂蓮打定主意要粘著自己,吾同卻也不急。
在許康,她除了種地便是培訓(xùn)人。
拂蓮她們也查不出什么。
她們有時間,那就耗著。
“自己找房間住,不侍候吃喝,要吃喝沐浴自己動手。”
聳肩丟下這句話,吾同便帶著孟樓出去談話了。
“這些人不是自己人,你們做事避著她們一點(diǎn),還有讓你們保密的東西,一點(diǎn)也不能外泄,你回去通知一下大家,其它的照舊。”
孟樓雖然不解,但還是應(yīng)聲照辦。
見他走了,吾同便去許康城轉(zhuǎn)悠了。
然后,在集市租了一個大院和店面,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制定了初步裝潢計劃后,便去找木工商議了。
除此之外,她還和專做麻布袋的商人訂了不少麻布袋。
為之后的稻谷的收獲做著最大的準(zhǔn)備。
――――――
此時風(fēng)調(diào)雨順,稻谷長勢正好。
而且比起許康同城那些種的密密麻麻長的矮挫挫像雜草高的稻苗,吾同地里隔的老開種的稻苗就像吃了興奮劑,長勢特別驚人。
想想五萬畝地的稻苗綠油油一大片,和許康本地的稻苗完全不一樣的高壯,看著許康城中的人是又驚又奇。
每日都有不少人會去邊上觀望。
而吾同,卻是什么風(fēng)聲也沒放出,甚至她連許康本地的糧商都沒聯(lián)系,這點(diǎn)讓許多觀望著她這位花了大價錢種地的人,連連搖頭。
只怕這位王城來的大小姐,花出去的銀子連角都收不回了。
孟樓對于周遭的議論卻是充耳不聞,他只專心專意的聽從吾同的安排辦事。
拂蓮一眾人這時已跟在吾同身邊近一月了,她們看著吾同這位囂張大小姐每天東逛西逛,再加上聽到許康百姓對她的評價。
心里俱認(rèn)為,吾同腦子壞掉了。
賣稻谷能賣幾個錢?
買五萬畝地,幾十萬銀子下去了。
買人,幾萬兩銀子下去了。
養(yǎng)人,一個季度幾千兩銀子下去了。
最后一畝地收糧好一點(diǎn)一百五十斤,也就一石多一點(diǎn),得銀最多一兩銀子。
一畝糧得銀一兩,五萬畝地,七百五十萬斤糧,六萬二千五百石,也最多得銀五萬兩。
然后吾同養(yǎng)的這群人吃的全是精糧,一個人一月少說三十斤米,三個月九十斤,二千五百人,一個季度吃糧二十二萬五千斤糧,合計為一千八百七十五石,折合銀子一千五百兩一個季度。
這還光是米錢,那要加上肉和各色果蔬,二千兩銀子都不夠。
她造大宅院倉庫的錢先不要去算。
算上她現(xiàn)在租別人的十幾個院子,一千兩打底,一個季度得花三千兩。
更讓拂蓮費(fèi)解的是,吾同還給買來的人發(fā)工錢,五兩銀子最低,就按最低的算,二千五百人,一個季度得拿三萬七千五百兩工錢。
更不用說還有一個月得八兩,得十二兩,得二十兩的人……
這么算下來,她一個季度的賣糧食獲得的五萬兩銀子……堪堪抵她養(yǎng)人的費(fèi)用。
完全沒得賺。
嚴(yán)格來說,算上所有人的柴油鹽,醬醋茶這些吃喝拉撒和穿用,還得虧上不少。
這么一通算。
她投了幾十萬兩下去,和打水漂沒什么兩樣。
就這五萬畝地,永遠(yuǎn)也賺不回那幾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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