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你怎么樣了?”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易歡,吾同從木盆撈起帕子,將帕子擰干覆上了他的額頭。
“沒事。”
易歡其實就是反胃不舒服,腦袋暈感覺頭重腳輕,過個一兩天適應(yīng)過來,又會恢復(fù)正常。
他們現(xiàn)在還在楚境,因為他的體質(zhì),現(xiàn)在要逗留兩天,拂蓮的人頗有意見……
可是吾同強硬要求必須讓他休養(yǎng)好,拂蓮的人也沒辦法。
易歡其實有時候想想,真覺得自己的身份和吾同對換了。
在他這里,吾同才是丈夫,而他是小媳婦,時時刻刻需要吾同照顧。。
可縱使是這樣,他這輩子也粘上吾同了,絕對不會因為心中的一點愧疚離開。
眸色幽深的看著吾同覆在自己額上的手,易歡唇邊露出淡淡笑意。
吾同沒有看見易歡的眼神,她在聽到易歡說沒事后,眼里就帶上了心疼,將濕帕放好,坐在床邊直直的看著易歡。
“就知道忍著說沒事,要不是你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我還不知道你病的這么厲害。”
吾同知道易歡的性格。
易歡什么事情都喜歡忍著憋著不麻煩她。
可易歡卻不知道,他難受,她心里比他還難受。
要不是因為她,估計易歡這輩子都不會遭這種罪。
吾同想想,就覺得愈發(fā)愧對易歡。
“吾同,我沒事,你上來休息休息吧,都累半天了。”
從早上出發(fā),他差點暈下馬背,吾同忙著請大夫熬藥給他擦汗,為了讓他不那么難受,吾同就沒有停過。
吾同聽到易歡的話,轉(zhuǎn)頭看了一下門有沒有關(guān)好。
見門是打開的,起身過去關(guān)好,才折回來。
爬到易歡床的里面躺下了。
左右奔波下,如今已到了九月,快至秋尾,天氣已經(jīng)沒有那么熱了。
兩人一張床,只要不離太近,也不會生熱得睡不著。
因為易歡的體質(zhì),易喜的被挾持,吾同現(xiàn)在已生了給他們一個安穩(wěn)生活的想法。
她一個人的話,怎么浪都沒問題。
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牽掛,她不能太任性。
易歡看著抱住他手臂,閉著眼睛,呼吸漸漸平穩(wěn)的吾同,眼里盡是滿足之感。
不管發(fā)生什么,只要吾同在他身邊,他便知足了。
――――
相比于樓上易歡和吾同的溫馨場景,樓下已經(jīng)開始吃午飯的拂蓮等人,談話內(nèi)容卻并不溫馨。
“已經(jīng)確定,巫祖是被族長扣壓起來了。”
“族長執(zhí)意要成國大王子三女成寶兒為族長繼承人。”
“可族規(guī)中曾明言,巫族族長,必須不是任何國家的王族成員。”
“如今十二長老因為反對,已經(jīng)和族長徹底撕破了臉。”
“雖然現(xiàn)在巫族對外還沒表現(xiàn)出分裂,但是,因為巫族族長木雪蓮背后的木家支持,木雪蓮已經(jīng)鐵了心要不顧巫族局勢,執(zhí)意立成寶兒為族長,再這樣下去,巫族分裂,不過是時間問題。”
拂蓮身側(cè)的女人聲音清冷向她匯報著剛確認的消息,臉上神情絲毫未曾變化。
女人沒說的是,若不是巫族內(nèi)部對她們的刻意隱瞞,她們早在兩月前就應(yīng)該得知這些。
現(xiàn)在……只怕不止她們,只要是關(guān)注巫族的各國上位者,都察覺了巫族的問題。
“家族中有其它話傳來嗎?”
拂蓮聽言眼神不變,仿佛這些事并不能激起她的絲毫情緒波動。
女人看見拂蓮的神態(tài),心中有一瞬的驚訝,可想到拂蓮的身份,她的驚訝立馬消失了。
拂蓮常伴巫祖左右,估計早知道這些普通巫族人難以知曉的內(nèi)情了。
“還有一件事,因為族長久久不肯放出巫祖,十二位長老怕巫祖受傷害,商量著要不要退一步。”
女人想到報信之人說這些話時,臉上露出的憤怒神情,斟酌開口。
“怎么個退一步?”
拂蓮聽到女人這些話,臉上才微微露出一絲驚訝。
難不成十二位長老,想同意木雪蓮私立繼承者?就此改了族規(guī)讓一個王族血脈當(dāng)族長嗎?
事態(tài)竟已嚴峻到這個地步了嗎?
還是木家做了什么?
“十二位長老,可能會同意族長改族規(guī)。”
女人繼續(xù)開口,卻是不出拂蓮所料。
拂蓮聽言,當(dāng)下皺起了眉。
而這是,女人的聲音卻沒有停。
“可長老們只商議著同意木雪蓮改“各國王族血脈不得成為族長”這一條,不同意她不經(jīng)過比試直接任命。”
“也就是說,不管是王族血脈還是命定中人,只要是十二位長老或族長認定的,便有比試贏得族長的機會。”
“名額不變,依舊是十四名。”
“族長認定的成寶兒,肯定舉薦她。”
“大長老已經(jīng)說了,舉薦的是您。”
“二長老舉薦的是左卿。”
“巫族三長舉薦的是龔陳兒。”
“四長老舉薦的是莫相思。”
“巫族五長老舉薦的是莫可人。”
“六長老舉薦的是游魅彤。”
“七長老舉薦的是鐘琴。”
“八長老舉薦的是柔心。”
“九長老舉薦的是柔玉。”
“十長老舉薦的是拂云。”
“十一長老舉薦的是拂曉。”
“十二長老舉薦的是拂冬。”
女人面色嚴肅的報出一大串名字。
原本各方長老因為自己看中的人不想去爭族長,心中已經(jīng)認定拂蓮是下一任族長,準(zhǔn)備比試之時派各自族中有想竟?fàn)幾彘L的人去。
可因為現(xiàn)任族長鬧出的這件事,她們這次準(zhǔn)備舉薦的,都是在巫族聲名頗響的年輕奇才。
顯然是打算,讓誰贏誰當(dāng)族長都行,就是要壓下成寶兒,讓成寶兒當(dāng)不成。
也不知道這成寶兒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遭巫族一眾長老這么抵觸。
又或者,實在是族長扣押巫祖的事惹惱了一眾長老,導(dǎo)致一眾長老厭惡上了族長力推之人。
這事,也不知怎么就鬧到了這地步。
只希望她們能和平商議著解決了,不然,巫族真得有禍降臨。
拂蓮聽著女人嚴肅的匯報,眼神帶上了思索。
族長之位她并不在意,她現(xiàn)在更在意的是,巫祖讓她特意去流川國尋的吾同,也就是那第十四個人。
能否像巫祖所說,平息巫族即將到來的……暴亂。
沒有人知道,巫祖早在幾年前便推測出了,這個時候巫族會發(fā)生的動亂,并開始做起了準(zhǔn)備。
而吾同,便是巫祖推出的命定之人。
可吾同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不知道她把她帶到成國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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