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一點是他猜不透的。

    通過小丫頭水亮亮的眸子里，閻聶看見她時常一個人喃喃自語，或者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動不動，還時不時地勾唇淺笑。

    她那么鬼機靈，自是排除了得了癔癥的可能性，剩下的便只有一個選擇。

    小丫頭的身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

    閻聶收起眼底的一抹波瀾，換上了點點笑意：“無妨無妨，有個成語叫望梅止渴，此刻，我看著荼姑娘的臉，便能達到那四個字的境界。”

    他沒有去問小丫頭為什么閉門思過，而是薄唇輕勾調侃了起來。

    反正他都已經全部知道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小丫頭很欣賞閻聶這點，從來不說多余的話，問多余的事。

    “閻評委是說我像盤菜？”她嘟起了小嘴，對閻聶的比喻明顯有些不滿。

    閻聶伸手用折扇點了點小丫頭的腦袋，繼續笑笑：“是包子。”

    小丫頭雖然身形清瘦，但也許是年幼的因素，精致的小臉有著那么一絲嬰兒肥，加上她現在眉頭皺著，像極了那薄皮餡大的包子。

    “那如果我是包子，閻評委就是剝了皮的山藥。”小丫頭鼓著腮幫子，眼睛滴溜溜地轉動，歪著頭望著閻聶，小臉的俏皮勁完美展現。

    滿是一副小女兒的嬌憨之態，若是長輩見了這副模樣，那一定是愛極了。

    閻聶忍俊不禁，看著她嬌嬌軟軟的小模樣問：“荼姑娘何出此言？”

    山藥就山藥，為什么還是剝了皮的？

    小丫頭美目流轉，將閻聶今日的打扮細細端量了一番，朱唇牽起了一抹笑意：“山藥細而長，剝了皮比面粉還要白，用來形容閻評委今日的裝扮再合適不過了。”

    “噗嗤。”

    閻聶不禁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小丫頭的腦門：“古靈精怪。”

    他覺得這四個字形容小丫頭也再合適不過了。

    二人說笑了一陣后，小丫頭開始換了話題，站起來，舉起桌子上的畫。

    “閻評委，您瞧，我和這畫上之人是否有些相似？”她眨眨眼，聲音清脆。

    閻聶展開折扇，細細對比了一番，發現還真有些相像，特別是那眉眼，委實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再瞧一眼，竟讀到了畫中之人的一生！

    畫中之人名喚菀兒，是妖族圣女。

    當時天族想要一統六界，第一個下手的便是妖族。妖族向來與魔族交好，得知天族對妖族大打出手，魔族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那時候魔族的魔尊是閻聶的父親，雖然魔族比妖族要強大得多，但也抵不過天族的來勢洶洶，為了族人的安危，他選擇了退出。

    可又不能棄妖族于不顧，便悄悄地將妖族圣女送往人族，偽裝成人類，也算是對得起兩族的交情。

    菀兒正值十六歲，完整地繼承了妖族的血統，模樣美得過分奪目。她被天族打得重傷，身子骨比人類還要弱上三分。

    但因為她出眾的模樣，被人族君王看中，收入后宮，好生照顧。

    而菀兒漸漸地也愛上了對自己百般照顧的英俊君王，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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