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溫存一刻鐘之后,出了門,在院子里的石頭墩上坐著。
周瑜從懷里掏了那根蕭出來,纖細的手指握著精致的竹蕭,指尖一提一按,蕭聲便緩緩流入橋婉兒耳朵里。
“將軍,你還沒說如何獎勵我呢?”
橋婉兒知道,在人家搞音樂創作的時候去打擾他,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
可他不是人家,是她橋婉兒的男人啊,男人不就是用來隨心所欲打擾的嘛……
“方才在屋子里,不是獎勵你了?”周瑜停下,臉上并無不悅。
“你是說……”
咦,剛剛在床上不過是吻了幾分鐘,咸豬手順便幫她按摩了幾分鐘……這算哪門子的獎勵啊,他周瑜也好意思說出口???
可在周瑜看來,他的獎勵,還真是那床上的纏綿,妥妥的直男,這位直男大人并沒有過深揣測橋婉兒的用意,竟馬上就轉移了話題,他此時此刻心情好,只想作曲子……
“對,別吵,安靜聽一會兒。我吹曲子,你來填詞。”
那張安靜的臉,橋婉兒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在戰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男人該長的。
居然叫她填詞,看來,穿越也要看專業,這她要不是文學專業畢業的,那不是要尷尬了……
早知他會這樣出題給她,當初就不該自作聰明把那首曲子的詞給改了。
但她不會認輸,不就是填詞嘛,橋婉兒作為一個偽文藝青年,這樣的事情,做的還是不少的,她臉上浮現出一個你吹吧你吹吧,我隨便一聽就能給你填上幾句驚為天人的詞。
這女人,還挺有自信,今日偏要給她出道難題。
第一個音起,周瑜眉頭微蹙,隨后幾個音急促而來,似急雨落在水坑,他奏出的音越來越高,越來越急促,直至頂峰,忽然,音調一轉,幾個低音緩緩而來,又似綿綿細雨落在裸露的皮膚上……
橋婉兒心里在翻白眼,這……吹的是什么鬼……這是在逗她嗎?
可她臉上依然露出那溫婉賢淑的標準甜美笑容,還頻頻點頭,假裝她正在欣賞著一首美妙的曲子,橋婉兒在心里邊給自己戳了個贊,贊她自己演技超群。
看來,橫店混飯吃的那幾個月,對她還是有好處的。
周瑜越吹越興奮,他瞇著眼瞧著橋婉兒那副模樣,一方面覺得這女人真好騙,隨便一吹就能應付她,一方面又覺得,哎呀,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應當好好吹一曲的,兩人一奏一和,這才是夫妻間的琴瑟相合嘛……
可這亂七八糟的曲子已經吹到一半了,而且……橋婉兒似乎,很欣賞這首曲子嘛……
周瑜怎么好意思在這時開口說自己是胡亂吹的,會被揍吧……
這樣想著,周瑜覺得自己還是要懸崖勒馬,好好吹一曲,待一個長音過后,周瑜吹起了他最喜歡的一首曲子。
那是他在攻破城池之后最喜歡吹的曲子,一個音接著一個音,不急不躁,不緩不慢,每一個音都出現的剛剛好,每一個轉音都婉轉美妙……
橋婉兒只覺耳邊一陣清風朗月,這才叫音樂嘛,她從石墩上起身,走到周瑜身邊,蹲下,雙手托著下巴,認真地盯著周瑜看。
她想用些詞來形容他,順便填到詞里,可橋婉兒發現,她尋不到能與此時的周瑜相匹配的詞句……
“心上有人,如風如月;君似長河,我為清泉;惶惶終日,皆因時亂;時亂不休,君心怎安?唯盼君笑,如陽如光。”
橋婉兒跟著周瑜吹奏的曲子,唱了起來,連手臂上起滿了雞皮疙瘩都未發覺。
其實她何嘗不懂周瑜的不安,這些日子,他眼神里時常流露出的黯淡,都被細心的橋婉兒看了去。
今日這幾句話,正是橋婉兒借著填詞的機會,一表心意,她想寬慰他,但她只是一介女子,沒有辦法為他領千軍萬馬,她能做的,也只剩下蹲在這兒唱一首能安撫他不安情緒的歌。
待吹完最后一個音,橋婉兒已經起身站在那大樹下,她踮起腳尖,想去摘那片將落的黃葉。
周瑜走過去,悄無聲息。
他從背后抱住橋婉兒,將下巴輕輕抵在橋婉兒的肩上,腦袋一歪,兩片嘴唇便貼在了橋婉兒的耳垂處。
那重重的呼吸聲撩撥著橋婉兒,另她只想趕緊和周瑜進屋去。
“我喜歡你方才唱的詞,寫下來好不好,寫在你為我繡的帕子上,我要一直帶在身上。”周瑜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這樣極具磁性的聲音又讓她微微一振。
不過……這便尷尬了,橋婉兒這些日子忙著學刺繡,毛筆都沒提幾回,再說,這個時代,寫的是隸書,她對隸書,僅限于臨寫過幾次,這要她提筆寫,那豈不是要出丑了?
還有,為何周瑜知道那帕子是給他的,那上邊兩只水鴨子,自己猜繡到一半,如何拿得出手?
橋婉兒不只如何回答,所以決定裝傻充愣,不說話。
“好不好?”周瑜又問了一句,這一次,語氣更加刺激人,那嘴一張一合,竟將橋婉兒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不好不好不好。我不會寫,我那帕子是胡亂繡的,拿不出手,若不小心被人瞧見了,要被笑掉大牙的。”
她實在受不了了,便掙脫了周瑜,往屋子里跑去了。
等等,她為什么要往屋子里跑?一拍腦門,哎呀,這不是明擺著要把周瑜勾引至屋子里嗎?
等她醒悟過來,周瑜已經進來了,而且還將門緊緊鎖住了。
橋婉兒看著周瑜那一臉壞笑的樣子,只覺得自己此刻就像那待宰的豬羊……
“不會寫,為夫就手把手教你寫,你那帕子上的兩只鴨子,可愛得很,我喜歡,那帕子,我說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周瑜將門關好以后,像那即將強搶民女的強盜一般,壞笑著,一步一步向橋婉兒走來……
橋婉兒心想,現在自己該做什么,喊救命?喊不要?喊七月?還是……幫周瑜把自己的外衣脫掉?
隨后嘴里突然出來一句“你也太霸道了吧。”
這說的什么跟什么啊……唉,心態不行,敵軍當陣,她居然毫無作為。
“馬上你就會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霸道了。”
橋婉兒居然又一次被撲倒了……太沒面子了,她原本想的明明是一次又一次撲倒周瑜……
還真是霸道啊……橋婉兒完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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