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時候,蘇胥正好回來,也正好看到他與簡丹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
蘇胥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出了家門,其間只聽到那扇厚重的大門合上的聲音。
不知道那天蘇胥究竟發生了什么,待得路征清醒過來回到了自己的診所,已然出了事。
他在思忖著該如何向蘇胥解釋清楚這一件事。
試著給蘇胥打過電話,但總是打不通。
那天晚上,很晚了。
他接到簡丹的電話,說蘇胥出事了。
蘇胥和他的那輛車被一輛土方車給碾壓得不成樣子。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路征就應該作出決定,遠離簡丹才是。
遠離簡丹就是遠離一系列的麻煩。
但他出于內疚,并沒有那么做,他大概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心理醫生,已然將自己升華為救世主了。
洛亞想,怪不得他的英文名叫基恩,翻譯過來就是上帝的意思。
他怕是將自己當成了在人們的大腦想像空間里,無所不能的上帝了。
蘇胥出事之后,簡丹的幻想癥越發的嚴重,她不太愿意接受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導致蘇胥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一件事實。
她將另一種想法強加于自己的生活中,她開始幻想,其實是蘇胥出了軌,導致那一場車禍的發生。
路征覺得這一切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發誓一定要治好簡丹的病。
直到簡丹在診所里遇見了洛亞,盡管她的幻想癥如此嚴重,但她仍然感覺到了路征對洛亞與別的病人不一樣。
所以她努力將洛亞編織進她所幻想的故事當中,直到她真的發現洛亞與她老公蘇胥有見過面,她自發地將她幻想出來的那個女人與洛亞劃上了等號。
這也是路征將簡丹的就診時間與洛亞的就診時間錯開的原因。
誰知道后來的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一切都亂了套。
洛亞鄭重地問了路征一個問題。
“你,真的對簡丹沒有動過心嗎?那天在郊外將我迷暈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她和簡丹有關系嗎?”
路征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不會解釋。”
切,他以為他裝個酷,洛亞就會原諒他和女病人搞曖昧這件事。
關鍵是,他曉得病人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他還他娘的十分享受,不懂得快刀斬亂麻,一了百了。
他這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間接讓洛亞受了苦。
洛亞十分慶幸那天晚上簡丹這個女人來得及時,不然等得她和路征滾完床單,她才出現。
自己二十多年以來的清白豈不是錯付他人?
雖然自己并不覺得和男人滾床單有什么不好,但也得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男人滾床單,至少在當下那個男人是心無旁騖的。
問題的關鍵是,她為什么還要在這里陪著這個男人,來看他憂傷的表情祭奠和他搞曖昧的女病人。
算了,及時醒悟也不算完。
她轉過身,對著仍然一臉高深狀面對大海的路征道。
“路征,我鄭重的告訴你,我們兩個完了。”
那天晚上,路征發來了訊息,十分誠懇。
“洛亞,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但請我以一個心理醫生的身份守護在你的身邊。”
好吧,說起來,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路征,他們之間好像還沒有到那一種分手之后就讓人痛不欲生的地步。
認真說起來,不過是談了一場還沒有開始就已然結束的戀愛。
說起來,還得感謝簡丹,及時制止了一場不太合適的愛戀。
她洛亞是誰?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豪杰。不過是擼一頓串串香就能解決的事情。
楚西西坐在洛亞的對面,將一串羊肉串都快擼出火星子來了。
羊肉串都沒能塞住她的嘴。
她說:“洛洛,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懂不懂得起啥子叫愛情。”
洛亞覺得今兒個的牛肉串比羊肉串好吃,眼跟前擺了八九十支竹簽子的時候,終于有空來回答楚西西的問題。
“咱們的戀愛專家,你給我說一說啥子叫愛情。”
楚西西努力擺出一副戀愛專家的神情,努力想要找一些專業術語來解答這個亙古不變的話題,但這顯然超出了楚西西的腦細胞范圍。
“嗯,這個,這個嘛……其實我也不曉得。”
“女人,自打十八歲宣布成年的那一年起,你數一數,你談過多少次戀愛了,你居然不曉得。”
“唉,愛情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說起來,還是你沒有找到你的真愛。不然你不會這么沒心沒肺。”
“女人,我和你不一樣,你有一個有錢的金主爸爸,自己個又遺傳了你商人老爸的精明能干。當你窮得只剩下錢的時候,你就會覺得愛情對你是多么的重要,如果沒有愛情的滋潤,你就會覺得生活沒有希望。”
楚西西一包肉含混不清。
“所以呢,你想要表達個啥子中心思想?”
“我是說,我和你不一樣,我的世界里頭,錢是排在第一位的。如果這一個月毛不仁不給我發獎金,我那可憐的工資只夠還房貸。所以我的世界觀里頭可以沒有愛,但不能沒有錢。”
楚西西一臉懵。
洛亞放棄了:“算了,我在對牛彈琴。”
楚西西非常執著,她要是拿這個執著的勁頭用在學習上,她前途無量。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我想問一問,是哪個沒經過大腦說過的這一句話。試問如果連眼前的茍且都過不好的話,談何來的詩和遠方。畢竟詩和遠方不能當牛肉串吃。”
楚西西理解到了洛亞這句話的精髓。
“女人,你腦子這么不開竅,我可以理解成你在與天底下的詩人為敵么?”
洛亞不高興。
“不要在一個律師面前談詩,你談點法律她可能更會感興趣一點。”
“好吧,咱們談回到愛情,洛洛,我覺得你當年對你們那個學長是真愛。”
洛亞猛灌了一口啤酒,咪了一雙眼靜待下文。
“還記得當年,那位學長結婚的時候,我陪你在你們政法大學對面的街邊邊上擼了多少支串串香嗎?整整一百支啊,女人,一箱雪花啤酒都沒有將你干倒。”
洛亞白了楚西西一眼,哼了一首老歌。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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