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夏天永遠是那么分明,火熱。它來了就遲遲不肯走,大街小巷的蟬鳴聲叫得會讓你得抑郁癥。
鑒于那位敬業的洛律師一顆想飆車的心,一直蠢蠢欲動。
她的準男友,對門的鄰居那位警官沒收了她的作案工具,將那輛紅色的本田車留在了金安大廈的地庫,又將車鑰匙交給了洛亞的師父毛律師保管。
除了萬不得已,十萬火急的時候允許她動車之外,一律不得放行。
死了都不給,世界崩塌,宇宙毀滅都不給。
盡管洛亞一再抗爭,說現在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年代,不是專政時代。
但她抗爭仍然沒得半毛錢用。
然后,那位警官就光榮地當了她的司機,負責每天早晚接送她上下班。
間接搞得她一點人生自由都沒得,譬如下班之后跟所里的同事們聚個餐,或者去唱兩曲,喝兩杯。
統統都被這位司機給擋了。
再然后,這位司機發牢騷,說他每天早上喊她起床簡直就是一件比世界末日來了還要痛苦的事情。
另外,他又害怕洛亞那個防盜門不結實,之前一個星期按壞了三個門鈴,再到他已經放棄再裝門鈴的打算。
后來不得不改為砸門,每天早上不敲半個小時,里頭那位小姐不會開門。
如此下去,那個防盜門恐怕得光榮的下崗了,這不是間接給小偷創造了機會嗎?
警察就是警察,他說了防患于未然。
所以,這位警官商都沒商量,直接卷了鋪蓋卷登堂入室,住進了洛亞隔壁的書房。
不光他人進來了,他還將他家廚房里的油鹽醬醋都搬了進來。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聽到他在廚房里整早餐,勾得洛亞懶瞌睡都睡不成。
洛亞強烈抗議了數回,皆沒得效。
半個月之后,她成功地胖了三斤。
看著自己數年都保持不變的體重,居然直線上升,洛亞快抑郁了。
她和易天攤牌,住在她家里就算了,但堅決不能在她家里煮飯。
搞得煙火氣息濃烈得很,妨礙她上法庭走出那一種六親不認的氣場。
這位警官居然將她的話當耳邊風,依舊我行我素。
惹得洛亞火大,揚言這一輩子都別想讓她當他的女朋友。
那位警官臉皮厚得很,說他不介意繞過男女朋友這個階段,直接升級為夫妻關系。
周末,是洛亞與易天冷戰的第六天。
這六天以來,她不吃他做的飯,不曾和他說過半句話。
但,司機還得讓他來當,誰讓這西灣公寓距離市區那么遠呢?
一切皆因為周一那天,洛亞本來想多睡半個小時的,這位警官抽了風,偏偏要拉她起來看日出。
西灣公寓雖說是一個沒得產權的房子,卻是實實在在的海景房,當初那位帥氣的房產銷售小哥沒說謊。
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外頭那一征碧藍碧藍的大海,雖然近看是一片漁民的箱,但遠處的海平線還是十分有看頭的。
這位剛直的警官非得說這一天的日出特別光芒萬丈,一定要拉她起來看日出。
也許他的初衷是想爛漫一把的,但他又沒有挑準時候。
日出?哼哼,她在這個世界上活了有二十來年了吧,日出,太陽從東邊升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按天來算的話,怕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一時之間算不清楚。
好像誰沒看過似的,看個鳥的日出,有那個工夫還不如多睡會子覺。
前一天晚上,又因為這個男人半夜出警,害得她擔心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才睡著。
其實吧!這天的日出確實是相當震懾人,但它卻是出來的不是時候。
當美好的事物與人生第一大事睡覺起了沖突的時候,睡覺就顯得特別重要。
你想想看,人生短短幾十年,有多少大事不是在床上發生的?
洛亞勉強看了一眼從海平線上升起來的那一輪血紅的太陽,又睡了過去。
更加關鍵的是,她這一睡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問這個男人為啥不叫醒她,他特無辜。
“你不是說了,天塌下來也不要打擾你睡覺的嗎?”
洛亞氣,一股氣至丹田一直往上冒,抬了腳往易天身上招呼過去。
他倒閃得快,這一腳沒踢著,直接讓洛亞在客廳劈了一個叉。
媽喲,打小身子骨就硬,這劈叉就從來沒有成功過。
這一回成功了,想一想那得有多疼。
車子到達法院的時候,當天的案子庭審都過了一半了。
律所里頭,毛不仁將洛亞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他說,還多虧了秦律師及時頂了上去,不然他毛不仁丟不起那張臉。
看著洛亞一瘸一拐地出了他的辦公室,毛律師嘆了一口氣。
“洛亞,談個戀愛悠著點,別太用力過猛。”
“師父,不是你想的那樣。”
毛律師擺了擺手:“師父是過來人,我理解,但不能影響工作知道不?”
蒼天啊,一世清白有嘴都說不清。
庭審遲到了,就不跟他計較了,但這清白說不清了算怎么一回事。
所以只是跟他冷戰,沒有將他驅逐出境都算便宜他了。
因為是喬遷新居,一周之前,一幫有關系沒關系的朋友起了哄,非得要鬧一場。
具體是咋個鬧,要是往大了鬧,還是適可而止地鬧,洛亞不曉得,這個場面估計得看情況。
但咋個鬧也不能往上了天地鬧,無非就是吃吃喝喝,插科打葷瞎鬧一回。
所以作為東道主的她自然要精心準備一番,但她除了會耍耍嘴皮子之外,好像對于這類聚會一竅不通。
而且她知道這一幫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朋友,實際上是來看一看她和那位警官的同居生活的。
一早上,打電話給楚西西求助,要求她五秒鐘到達戰場。
唉,二十多年的友誼如此經不得考驗,她說她要陪她的小總參加什么狗屁聯誼會。叫洛亞有啥好吃的給她留到起,她可能會遲到。
再向毛律師求助,電話那頭的毛律師來得十分直接,他說他和他的芳芳還有小魔仙只負責帶嘴來,并不負責帶手來。
眼下,唯一可以靠得上的那個人。
那位警官,他還跟個沒事人似的,一大早自己煮了稀飯,煎了雞蛋,一個人在那邊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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