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富長貴喝得有點多,破天慌的回到了家。
我們一家人正在桌子上吃飯。
他進來一句話不說,定定地瞅著我們每一個人。
然后,他將小雅扯進了屋子里,反身將門給反鎖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毛小芳掩面哭泣,她說: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一再軟弱,才造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那天晚上,當小致砸了鎖進去的時候,為時已晚。
小雅披頭散發,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
而那個罪魁禍首富長貴躺在床上,醉得人事不醒。
我上前去,瘋了一樣錘打著他。
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照樣呼呼大睡。
那一次,小致瘋了一般,說要報警,讓警察來帶走富長貴。
是我,制止了他。
我說:“他是你們的父親啊,你們忍心讓他進監牢里嗎?”
我知道,我做了錯誤的決定,其實,是我的內疚感在作祟。我一直覺得我對不起他,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
另一方面,我不想富長貴好不容易打拼下來的事業,因為這一件事而毀于一旦。
畢竟我們一家的生活還得靠著他,雖然那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部分。
但我長期有病,又不能出去工作,孩子們還在上學,這個家不能沒有一個男人。
那之后,小雅幾乎不再和我說話,即使說話都帶著一股恨意。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數次,次。
富長貴越來越放肆,他總是找任何理由騷擾小雅。
我們這個家越來越不像個家,風雨飄搖。
到了最后,每個月應該給我們生活費的時候,他都會刁難我們。
指明讓小雅去取,他才肯給。
小雅每次去了回來,將一迭錢甩在桌子上的時候。
都會冷冷地說一句。
“拿去用吧,這可是用你女兒的淚水浸泡過的。”
我心如刀割。
他越來越不滿足,說他新買的別墅空蕩蕩的,讓兩個孩子搬去跟他住。
他這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我們盡管活得很卑微,但最后的底線還在。
他開始斷了我們的生活費,高興的時候讓小雅去拿,不高興的時候,幾個月都沒有。
他這是在威脅我們。
小致,他恨恨地說。
“媽,咱們不要那個人渣的錢照樣能活下去,大不了我不了,出去找個工作,我也能照顧我們這個家。”
小致,他是一個十分懂事的孩子,他有前程似錦,怎么能耽誤他呢?
我說:“孩子,咱們再咬咬牙堅持一下,等你們都上大學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暑期,兩個孩子也利用假期的時間去某快餐品牌打了臨時工。
然而,最困難的時期還是來臨了。
這都緣于胡萊的出現。
地球真的是圓的,我沒有想到會再次遇見胡萊。
但這是事實,胡萊看到我如今的生活過得如此窘迫。
雖然我很明確地讓他不要來我們家,但他仍然不聽,三天兩頭往家里來。
每次來家里的時候都帶好東生活用品。
不得不說血緣這個東西的神奇,兩個孩子特別喜歡他。
他來了之后,這個家里有了短暫的歡樂。
也算苦中作樂吧!
直到有一天,兩個男人在這個不大的家中遇見。
富長貴瞬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晚上,孩子們去了補習班。
家里只有我和他,他將我按倒在沙發上,使命地掐住我的脖子,差點要了我的命。
他質問我和胡萊的關系,我堅決不承認,只是說來自于一個老同學的關心而已。
我死不承認,他也沒有辦法。
我說:“富長貴,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們吧!咱們離婚,你可以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富長貴冷冷一笑:“放過你?你想得太安逸,我給我戴了這么多年的綠帽子,讓我替別人白養了這么多年的孩子,如今那個男人來了,你想拍拍手就走,讓你們一家四口快快活活地過日子?沒那么容易。我就是要折磨你們,折磨得你們生不如死,我內心才會好受一些。”
他走之前,又撂下了狠話。
“毛小芳,要是被我查到了事實真相,你放心,我會要了你的命。”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身來。
“不,我會要了你們所有人的命。”
我開始害怕起來,我委屈求全,到頭來得到了什么?
我覺得,此時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其實,胡萊不傻,他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什么。
對于兩個孩子的身世,他也質疑過。
我堅決否認,我和他只有那么一次,哪能會那么湊巧呢。
胡萊沒有再堅持,但只說了一句話。
“小芳,你放心,我會對你和孩子們好的。”
那天,我開著家里那輛破舊的面包車,好多年都沒有摸車了。
那輛面包車是我們創業時的開的車,停在停車場多少年了,所幸,換了電瓶之后,還能啟動。
我開著車跟了富長貴,富長貴在酒吧喝酒的時候,我拿了鉗子,趴到了他的車底下,將剎車線給剪斷了,又使命在油箱上捅了幾下。
不出所料,富長貴翻了車,遠遠的都能聞到汽油彌漫在空氣中的味道。
我只需要做最后一步,他和他車上的女人就會去到另一個世界。
盡管他最后求我放了他,但我放過他,誰來放過我?
雖然不恨他,但為了孩子們,我必須這么做。
我將打火機扔進了車里,頓時火光沖天。
看著那一片火光乍起,我內心不是個滋味,不知道是解脫還是解脫。
毛小芳所說的作案過程看似是天衣無縫,但易天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懷疑之前自己判斷的同時,又不得不對毛小芳所說的產生了一種模棱兩可的判斷。
真相真的就是如此簡單嗎?
他問毛小芳:“你確定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
毛小芳相當篤定地點了點頭。
“那么,案發時間段,環海公路上的監控集體罷了工,也是你干的嗎?”
毛小芳仍舊面不改色:“那誰知道呢,可能老天爺都想幫我吧!”
“那,你為什么要來自首?”
“其實我早就想來的,我知道天恢恢,疏而不漏的意思。遲早都會有這么一天的。”
“不是有什么外在的原因,使你做出這一決定的嗎?”
“并沒有。”
別看毛小芳一介弱不經風的弱女子樣子,說起來話十分干脆利落,想要從她嘴里知道更多相當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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