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化妝成冰雪女王的胖妹叫王琴，送去醫院經過醫生一番處理過后，她醒了過來。

    她說她對安伯仰慕已久。

    可惜的是，平時上課期間，不管自己如何表現，都沒有能引起安伯的注意。

    這次化妝舞會給了她接近安伯的機會。

    雖然自己長的不咋樣，但投其所好還是懂得的。

    都說西方人喜歡豐腴身材的妹子，她覺得自己輸就輸在長相上，化妝舞會正好可以揚長避短，既可以不露出廬山真面目，那一套冰雪女王的服裝又正好可以將她豐腴的身材顯露無遺。

    果然，安伯上了套，整個舞會期間，頻繁邀請她跳舞。

    時機成熟之后，安伯就帶她去了那個化妝間。

    剛進化妝間她就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昏暗的燈光中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似的。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里頭。

    也就是說，王琴這個沒有被兇手一刀斃命的妹子，她當時根本就沒有見到兇手的樣子。

    當天晚上參加化妝舞會的學生不在少數，但化妝成小丑的只有安伯一人。

    通過在學生中間走訪調查，都證實當天晚上沒有第二個人化妝成小丑。

    兇手有沒有可能化妝成別的樣子混跡于舞會中間？許凡提出的假設。

    這個假設也不是不可能，但小丑每次作案的時候都是穿著小丑服，顯然不符合他作案時儀式感。

    傳媒大學在Ｆ市是一所頗具規模的大學，校內外遍布監控，兇手是怎么進入案發現場的。

    事發當晚的監控沒有罷工，一切正常。

    警方也在舞會所在的小劇場的門口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身影，但這個身影后來被證實是某個小氣的男生，不放心自己的女友在化妝舞會上紅杏出墻，偷摸跑來監督的。

    大學的大門是開放式的，也就是說誰都可以進去。

    事發當天晚上是周末，進進出出校園的人流也非常大，梳理起來相當困難。

    盡管很困難，但這也是目前警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距離白秋天失蹤有五天了，這五天以來，警方幾乎快將Ｆ市給翻了個底朝天，但一點線索都沒有。

    易天和王同當然也不能如李局的愿離開Ｆ市，白秋天的失蹤，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易天的偵察方向，小丑出現在Ｆ市，一定和邁克的身世有關。

    查找到邁克的身世，小丑的身份也許就能浮出水面。

    白秋天失蹤，并不是巧合，他一定就是那個知情人。

    但是，線索到了白秋天這里就斷了。

    白秋天失蹤的第五天，小丑又按倷不住動手了。

    動手的對象卻是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物，傳媒大學的外教老師安伯。

    他的動機是什么。

    只是因為安伯和他有著同樣的愛好，喜歡小丑這個人物？

    還是因為警方最近正在嚴密監視安伯，他這是在向警方挑釁？

    如果小丑的動機是后者的話，那么黃彼得就有可能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這個時候，黃彼得就成了警方的重點保護對象。

    案子的核心在城樓分局，保護黃彼得的重任就落在了青陽分局王大光的身上。

    整個城樓分局正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從市局下來了一則協查消息。

    一向很斯文的劉行罵了娘。

    “媽的，這連環殺人案半點眉目都沒有，誰還有空去管個啥子人口失蹤案？這簡直就是要了人的命了。”

    一向脾氣很直的許凡反而在一旁說道：“誰讓失蹤的這位是一個大人物呢？”

    失蹤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不在易天的關心范圍之內。

    從警局出來，再一次驅車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里，楊興利推了一車書正在分類管理。

    對于白秋天的失蹤，從楊興利驚奇的神態中，易天看得出來，他并不知情。

    不過，他這一回倒是和易天說起當年和白秋天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說，以前和白秋天在一起玩的時候，好像聽白秋天說起過一回，說院里有對雙胞胎像洋娃娃一般可愛極了。

    有一天，白秋天的情緒特別不對，一問，白秋天才說那對雙胞胎被別人收養了，他十分舍不得，所以情緒有些低落。

    當時的楊興利還勸解了白秋天一番，說有人收養是好事，總比一直呆在福利院來得好吧！

    其實，在福利院的孩子，除了年小不經事的孩子能被外面的好心人收養之外，像白秋天這樣十來歲的孩子只能在福利院里呆著。

    等到能自食其力的時候再另尋出路，白秋天這個時候也許也是在為自己的前途命運所感傷。

    和楊興利再見的時候，要了楊興利的兩個姐姐的電話和地址。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大海撈針，也比守株待兔強。

    Ｆ市時代廣場，倒也省了事了。

    楊興利的兩個姐姐都在廣場上跳舞，是老年舞蹈隊的靈魂人物。

    對于易天提到白院長當年的事情，楊興利的大姐楊興芳更有發言權。

    當年她的年歲大一些，跟著母親來到福利院能做的事情多一些。

    洗衣服，打掃衛生，照顧小朋友都是有的。

    但她對于被國外夫婦收養小孩的事情卻是半點也不知情。

    但姐妹兩個都對從人民醫院抱到福利院的那對雙胞胎男嬰印象深刻。

    楊興芳說，雖然說福利院的生活水平不好，但兩個小家伙長得十分可愛。特別是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每次去福利院都要抱上一抱的。

    后來聽說被人家收養了，但具體是被誰收養的，卻并不得而知。

    但那一年確實是1980年，雙胞胎也確實是兩歲。

    雙胞胎其中的一個會是邁克嗎？

    可惜的是，楊興芳姐妹兩個只是有空時跟著母親去福利院幫忙，對于38年前，福利院內兩歲的孩子被收養的又豈止是雙胞胎兄弟倆，也許還有別的孩子。

    離開時代廣場的時候，易天覺得徒勞無功。

    車子快到城樓分局的時候，電話響了，一個陌生電話。接起來，卻是楊興芳。

    楊興芳提供了一個線索，說白院長雖然是福利院的院長，一輩子未結婚，但其還是有家人的。

    當年在福利院的時候，她記得有一個姑娘經常來看望白院長，據說她是白院長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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