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分析,許凡與王同都表示贊同。
那么這個紙錢的意思是不是表示,白秋天藏身的這個地方與白院長有關(guān)系,或者是祭奠白院長的地方?
通過與白院長的侄女白燕華女士處了解到,白院長去世之后,其墓地在草帽山公墓。
F市只有這一處公墓,其規(guī)模之大可想而知。
警方到達(dá)公墓的時候,天色最后一抹殘陽也下去了。
白院長的墓前,雖然是有人祭拜過的痕跡,但白秋天并不在這里。
警方只得在公墓內(nèi)四周搜尋,夜色來得十分快當(dāng),整個草帽山黑黢黢的一片。
一陣又一陣的夜風(fēng)吹得山林沙沙作響,生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距離夜里12點(diǎn)的時間并不多了,如果白秋天不在這里的話,易天與小丑的這一場游戲就算是輸了。
輸贏易天倒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一條人命,他無法想像一條人命因?yàn)樽约旱脑蚨拧?br />
夜色如此濃郁,給搜尋工作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整整三個多小時過去了,從山腳下的焚燒爐,到山頂一排又一排大大小小的公墓,每一處角落都搜尋遍了。
距離晚上12點(diǎn)只剩下半個小時的時間了,易天有點(diǎn)絕望。
劉行,王同,許凡,還有眾多參加此次搜尋的干警,個個都十分沮喪。
有人憤怒,有人哀傷……
易天不太甘心,問墓地的管理員。
“你確定我們都搜尋完了嗎,還有沒有沒有搜尋到的地方?”
管理員摸了摸光光的腦門,猶豫了片刻,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搞忘記個了,山的背面還兩排墓地,那里比較偏僻,一般人都不太愿意買,迄今為止也才賣出去兩座。”
一向斯文的劉行急眼了:“你他媽的不早說,要是出了人命,你負(fù)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最后的時刻,大家松了一口氣,白秋天,找到了。
山背面的兩個挨著的墓前,白秋天蜷縮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摸了摸鼻息,還有微弱的氣息。
十多分鐘之后,山下的救護(hù)車載著白秋天呼嘯而去。
草帽山666號墓地,倒是一個十分吉利的數(shù)字。易天,王同,劉行站在那里。
兩座墓碑,一座無名氏墓碑,上面只寫了生卒年份。
生于1978年12月18日,卒于2015年11月25日。
出生日期,易天很熟悉,邁克的出生年月。
另一座墓碑上面那個照片,不用想,那個人易天和王同都認(rèn)識。
邁克,那個似敵似友的小丑的替身。
沒想到,他的墓地一直在這里。
白浪,其實(shí)就是他當(dāng)初在福利院的名字。
那個在筆記本上簽名的青年,十年前拿從白燕華女士手中拿走檔案的那個年青人。
毋庸置疑,緊挨著那一座無名氏的墓地,就是邁克一母同胞的史弟,趙石頭。
這兩座到底是邁克購置的,還是那位小丑購置的,已經(jīng)不太重要。
只是讓易天不太明白的是,趙石頭他有名字,為什么他的墓碑上空空如也?
難道僅僅是因?yàn)橼w石頭真實(shí)地?fù)碛衅溆H生父親的姓氏?
從這里看向遠(yuǎn)處通火通明的城市,天福堂的塔尖上的那個十字架,在夜色里閃著銀色的光。
易天突然之間明白了,為什么邁克的墓地在這里的原因。
因?yàn)樵谶@里,他一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童年生活過的地方。
在他童年生活里,唯一快樂的兩年是在這個地方,也許,他一直想要回到這里。
可惜的是,當(dāng)他有能力可以回到這里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物是人非。
三胞胎,三個不同的命運(yùn),最后卻走上了相同的不歸路。
易天在想,如果當(dāng)初他們的父母沒有拋棄他們,他們的命運(yùn)會不會有所不同?
失蹤整整八天了,白秋天能夠活著確實(shí)是一個奇跡。
醫(yī)生診斷其是服用了過量的三唑侖導(dǎo)致的昏迷,經(jīng)過一番搶救,他醒了過來。
關(guān)于這八天其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白秋天也不能提供更多的線索,他說,那天晚上,他本來是要赴易天的約的。
半道上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男子要求打車去郊外。
當(dāng)時白秋天答應(yīng)將他帶到好打車的地方,也就是梧桐路商場后面的那條街邊的路上。
男子不知道拿什么東西從后面捂住了他的嘴,醒來的時候,他就一直被關(guān)在一個裝修還不錯的衛(wèi)生間里。
那個身著小丑服飾的男子,與他有過短暫的交流,其中提到了天福堂福利院。
這幾天以來,小丑并沒有虐待他,每天按時給他送吃的。
衛(wèi)生間沒有窗戶,他的手腳又被束縛住,也并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哪里?
至于他是怎么被帶到草帽山公墓的,他說他喝了小丑給他的牛奶之后不久就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了。
這個時候,小丑與邁克的身份都已經(jīng)確定,再問白秋天倒顯得有些多余。
易天還是向怔性地問了幾句。
白秋天說過,當(dāng)年福利院里的孤兒不少,但是那一對雙胞胎兄弟尤其惹人憐愛。
長得虎頭虎腦的,一張嘴還特甜,時常圍在他的身邊哥哥哥哥地叫,叫得那個甜。
他對這一對兄弟特別地照顧,時常將自己省下來的好吃的給他們。
在孤兒院里生活孤兒們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勝似有血緣關(guān)系,大家相當(dāng)于在同一個大家庭,不過是兄弟姐妹有點(diǎn)多而已。
當(dāng)年,這對叫白浪白杰的雙胞胎兄弟先后被外國夫婦收養(yǎng),雖然當(dāng)時也為他們高興,但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心里還是有諸多舍不得。
白秋天特別感慨,他說特別是白杰那小子,當(dāng)年從福利院離開的時候,抱著他的大腿死活不松手,拼命地喊著哥哥,哭得那么撕心裂肺,也不知道那小子現(xiàn)在在國外生活得怎么樣?
白秋天說,十年前,白浪還回到F市找過他一回,看得出來,他混得不錯,生得也是一表人才。
見他家庭不是很寬裕,白浪還死活給他留下了一筆錢。
易天沒忍心告訴白秋天,其實(shí)綁架他的那個小丑就是白杰。
他在想,一向兇殘的小丑,之所以在這八天內(nèi)沒有要了白秋天的命。
也許在他當(dāng)年幼小的記憶里,還有著那個照顧他的哥哥的一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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