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年聽著關(guān)平安又著重講了一遍是如何如何操作,又是如何如何撒一步倒,又是如何如何小心,暗暗點頭。
等她講述完,得知就連使用銀針時她都特意插在對方腦袋頂,全程就連鞋底兒都綁了一層膠帶,倒令他不好嚇唬了。
真要嚇出個好歹來,連后悔藥都沒得找。此時的齊景年儼然忘了南疆之行時他媳婦兒出手比他還狠。
更不用說至今還躺在醫(yī)院的渣老大和那位金發(fā)哥還中了一木倉,她就連人的慣性思維先第一時間動手術(shù)都考慮到了。
要是不動手術(shù)還好,怎么的,第一時間還能審出一些不管是有用還是無用的信息,結(jié)果,一到刀子,得了,廢了。
“那我讓人去處理了?”齊景年邊說著,邊琢磨讓誰出面最合適,這事兒不能分批取了,也不能太早又不能太晚。
“好啊。”
“你不猜猜這里面都有什么東西?”
“不猜,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原本我就不是為這些身外物去踩點的,我是替天行道。讓誰處理想好了沒?”
“還沒。”
“小七啊。”
全讓他處理?齊景年伸出右手兩根手指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哪有什么簡單,這事兒還得再周祥計劃……
“之前那筆錢,他就處理的非常好。當(dāng)然,動腦的事情,還得你來指揮。你要是覺得這次風(fēng)險過大,咱不要也罷。
不過,我有算過的。就算那期間有尿檢血檢,最多也就檢查出是中了一種迷藥。”這里連木倉都隨便賣,更別說迷藥了。
“所以,我可以百分百確定就算那倆人搶救過來,也沒啥。我絕對是有自信就是人站在那位金發(fā)哥前面,他也認(rèn)不出來。”
“再說了,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那棟著火的別墅可是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被封了。這說明啥?哈哈!知道那個賊窩的人不多啦。
剩下的,當(dāng)晚在那邊被我逮住的那一串小嘍啰們,沒經(jīng)過他們老大的同意,那些人一準(zhǔn)是咬緊牙關(guān)也不敢暴露老巢。
我當(dāng)時就猜到那些人搞不好還想等出獄或找人先密下錢財,好在我當(dāng)時就扔了老多證據(jù)。哎呀呀,我實在太厲害了。”
瞧把你得瑟的,還顯擺了。之前那個哭著喊著說不敢的是誰?齊景年無語地斜倪著她:“要不要給你插條尾巴?”
嘖
她都不想說了,偏偏還要她重復(fù)。她乖乖的老實的全都說了,他聽了呢,偏偏又想生氣,你說你何苦來哉呢?
“哈哈,你先忙,這些賬戶不賬戶的保險柜不保險柜的就交給你。”關(guān)平安嚇得連忙一臉我好忙的去整理東西。
看著她一蹦一跳地跑走,齊景年苦笑搖頭。現(xiàn)在的關(guān)關(guān)可比過去的關(guān)關(guān)更難應(yīng)付了,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關(guān)關(guān)?”
“嗯?”
“我打算把這部分的東西轉(zhuǎn)給梅爺爺。”齊景年搖了搖手的紙張,“你沒意見吧?他要問起,我就說你撿到的。”
你去撿一個給我瞅瞅!關(guān)平安的腳步一滯,握著拳頭轉(zhuǎn)身朝他揮了揮,“你再敢嚇唬我,我就把你關(guān)這里頭不讓你出去。”
“我還以為普天之下,沒人能制得住你了。”齊景年將手的紙張折好,“給我一個紙箱一個小盒子裝這些東西。”
小意思!換成以前,小葫蘆里的紙箱確實不多。可現(xiàn)在嗎?什么大小的紙箱可多著了,就連塑料箱和塑料桶,海了去。
心念之間,關(guān)平安隨手從山下倉庫招了個咖啡機的包裝紙箱和小紙盒送到齊景年的身側(cè)地,痞痞地笑道,“誰說的,沒看我就怕你。”
“床?”
“……我呸!”
終于逮著她臉一下子通紅,齊景年樂得哈哈大笑。他還真以為她要無法無天了,看來還是他害羞的小媳婦啊。
雙手配合著將拆的七零八碎的掛鐘零件先放進紙箱底,又將表盤的后蓋倒扣著,他這才把小鑰匙吊牌,連本子撕下的紙張一起給放進小紙盒里,小盒子疊大箱子的抱起,端給關(guān)平安。
關(guān)平安不等他開口,先伸出右手一接觸紙箱,就連同紙箱面的小紙盒,給一塊先扔進了主臥的東臥室。
至于他為何還留著拆得七零八碎的掛鐘零件,想來是還想有空再修一修。畢竟這玩意兒看著好像挺高檔的。
好男人!
好一個節(jié)省的爺們!
“這么多東西,下面?zhèn)}庫會不會塞不下?要不,你把這集裝箱給放到湖邊,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就先塞那里面?”
原本關(guān)平安還計劃等這里整理好就將集裝箱放在湖邊布置成休息室。一聽他這么說,想想也有道理。
大不了,等她有空了再去哪里瞅瞅有沒有干凈的集裝箱。論放置東西,這玩意兒的空間可比讓她辛苦蓋的木頭倉庫要大很多。
要知道她每次蓋那些倉庫,僅掌控念力割木材這一道工序就好費力的。再則,之前庫存的木料也用光了。
而山的這些樹木,可都是好料子。這些樹木,她是不打算用來蓋倉庫的。留著讓它們接著長,將來做新家具多好。
有了關(guān)平安左手一摸,右手一碰的,整理起堆積的一大堆貨物就比齊景年還要搬搬下的要輕松很多,也快捷很多。
可要真論起來輕松和快捷很多,也只能是相對來說。當(dāng)時收的時候有多高興,現(xiàn)在整理起來,她就有多痛苦的。
每當(dāng)這個時候,關(guān)平安就極懷念最初的那塊紅地毯。雖不確定它是不是變成了小錦囊,但誰會嫌棄一個自動分量的寶貝。
花了半個小時,關(guān)平安可算將齊景年事先分類好的紙箱們移到山下竹屋的院子里,又將地擺放著的三十來個的竹筐和塑料桶按類挪進山下倉庫,再將其中的書櫥等幾個大件也給移進山下的前院。
這么一移一挪之后,腳下的這塊平地就開闊了很多,可在集裝箱的襯托之下倒是愈發(fā)顯得剩余的東西又多又雜。
別說齊景年驚訝,就連關(guān)平安自己都忘了她何時連屋里幾個水晶花瓶都收了不說,當(dāng)時就連打火機也給收了干啥?
“是啊,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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