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五人踏入廳內(nèi),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當看到屋中坐著秦子騫和暮清妍時,眼眸微瞇。
“張員外不會是想將作坊賣給他們吧?你這不是在坑他們么!卞X英俊驚訝的說著。
他轉(zhuǎn)頭看向秦子騫,“這位公子,你們想必還不了解當?shù)氐那闆r吧。如果你們接手這染布作坊,不出幾個月,你們絕對血本無歸。你們要是不信,盡管可以去周圍打聽打聽。我在這里好心的奉勸你們一句,千萬別被人騙了!
張員外氣得面色鐵青,“你、你……他們不是做染布生意。”
錢英俊煥然大悟,“原來不做染布生意。張員外,那你又何必如此呢,賣給我們不是更好。你那些工人我家都可以接收,且還是做染布的事,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么。你又何必將作坊賣給其他人!
“你不用再說了。我就是將作坊放著,你絕對不會賣給你們錢家。你就歇了那份心思!睆垎T外冷聲說道。
錢英俊看向秦子騫,“要不這樣吧。你們買下,我再從你們的手里賣。價格比你買來的多給你們一百銀子,你們看行嗎?”
錢英俊直接當著張員外,肆無忌憚的說著。
暮清妍輕笑一聲,“這位公子,你這提議我們不接受。你也不用想要以這個法子,阻止張員外將作坊買于我們!
這人看似魯莽,實則心思細膩。他若真有這樣的打算,大可在暗中與他們交談,何必在大張旗鼓的在這里說出。目的顯而易見,不就是想要阻止他們交易,然后自己以最低的價格拿下這座作坊。
錢英俊被人戳破了目的,并不惱怒,反而一臉無辜的說道:“這位夫人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暮清妍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張員外,“張員外,你的要求,我們接收了。這個作坊,我打算還是做染布用!
張員外驚訝的看著她,昨日他可是從那男人嘴里知曉,他們是不做染布生意,這怎么突然改變注意了。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張員外既高興又擔心。
“好,我這就和你們簽訂合約。”
兩人自顧自的說著,直接將錢英俊晾在一遍。錢英俊的臉微微變得僵硬,最后扯出一抹笑,“嘖嘖,真是自尋死路。三個月后,我再從你們手中賣!
錢英俊帶著人離開了張記染布坊。
張員外開口勸道:“秦夫人,我知道你心善,但切莫意氣用事。方才離開的人,正是錢記染布坊的少東家,他們家染布不是我們作坊可以比擬的。”
“張員外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
張員外見她主意定了,便不再多言,雙方很快談好價錢,并且當天就去了縣衙過了地契,蓋了印章。馬車剛出門口,突然停了下來。
車外傳來了墨竹的聲音,“老爺、夫人,有人倒在馬車前。
車簾拉開,一名高壯的漢子慢慢的從地上爬起,暮清妍一見著這人,想到了昨日米糧鋪子里伙計說的話。
“你沒事吧?”墨竹下車查看他的情況。
牛勇擺擺手,“我沒事、我沒事。”
“真的沒事?”
“沒事!迸S抡酒鹕,一瘸一拐的離開。
墨竹看著那人離去,心里嘀咕著一聲。
剛坐回到車上,暮清妍將一個包裹遞給他的面前。
“墨竹,將這個送給那人。”
墨竹應(yīng)了一聲,快步追上去,只是一個拐彎,那人卻是不見了。墨竹緊忙追上去,沒有見著人,隨后問了人才找到他的家。
牛勇見他追來,有些緊張,“有、有什么事嗎?”
墨竹將包裹遞給他,“這是我家主子給你的東西!
牛勇想要推拒,墨竹直接將東西塞進他的懷里,轉(zhuǎn)身就走。牛勇想追,可是當包裹里露出一角,在看清楚里面的東西后,他腳下的步伐停住了。
“年糕,居然是年糕!迸S卵廴Ψ杭t,激動不已。
他匆匆跑回到屋里,走到床邊,對著躺在床上長滿毒瘡,奄奄一息的女子說道:“娘子,你看我找了什么。是年糕,你一直想要吃的年糕!
女子在看到年糕時,眼中的淚水不住往下流。
“娘子,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我只是太開心了!迸犹撊醯恼f道。
“我這就給你弄年糕吃!
片刻功夫,牛勇端著一碗湯年糕進屋,喂著她吃。當女子嘗到年糕的味道后,眼中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娘子,別哭!迸S滦奶鄣膶⑺劢堑臏I水擦去。
女子一口一口吃著那熟悉的年糕味道。
秦莊
念夏看著蹲在院子,低頭彎腰的墨竹,“你在找什么?”
“我的別在腰間的玉佩不見了!
“是嗎?我?guī)湍阋粔K找吧!
兩人找著、找著,變成了整個莊子里的人都在找。
小豆丁撅著小屁股,認認真真一寸寸地方尋過去,暮清妍喊了幾聲都叫不回來。
“許是掉在別地了。”墨竹有些失望。
暮清妍開口道:“明日再去作坊看看,許是掉在那里。實在尋不到,也別找了。等會兒去庫房里挑一件玉佩。”
“謝夫人!
暮清妍拉過小豆丁的手,輕輕擦拭掉他額頭的汗水,“好了,去洗洗手,用晚膳了!
小豆丁瞪著烏溜的眼眸看著她,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可是沒找到。”
“天黑了,你想找也找不到。等明日再找好不好?”
小豆丁想了想,遂而點點小腦袋。
晚間,秦子騫從浴房里回來時,屋中不見暮清妍,便知道她去了空間里。
某人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甚為不適應(yīng),時不時摸一摸身側(cè)的空位。
媳婦,還要多久回來。
此時,暮清妍正在研究靛藍,靛藍是由菘、蓼、馬、木四種草木制成的藍之水,再混合水和石灰石,調(diào)配成最原始靛藍原料。
其實古時候相傳有凡藍五種之說,其中一種叫筧藍,至今都不知是什么,亦沒有人能說清。
暮清妍手中拿著染料的種子以及配方皆是從張員外的作坊拿來,這是張員外的額外贈送給他們。暮清妍對染布不是很懂,但是各種顏色調(diào)配,通過不同的比率能調(diào)配出各種不一樣的鮮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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