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然坐在車里抽出根煙,他看起來十分煩躁。我蜷縮在副駕駛座位上一下接著一下敲著旁邊的車門。
兩者之間有什么共同點呢……共同點……
“老孟,你有沒有發現兩者之間的共同點。除了他們都是兩人被殺之外。”我開口,兩個人總不能一直在車上發呆吧。我們要尋找到規律縮小兇手的范圍。
“孟令然,你還記不記得攻擊你的那個黑衣人?”康康被找回來的那天晚上孟令然就遭受了襲擊后來在醫院包扎傷口,當時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為了什么,現在想想總覺得古怪異常。所以很有可能那個人就是幕后黑手,我看向孟令然咬著字堅定地說:“那天我們去見了康康,我覺得和康康有關。”
“那兩個女生也和康康接觸過。”孟令然提醒了我,那么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我和孟令然相望,同時異口同聲地說出:“接觸康康的人都死了!”
我斂了神色,案件終于開始逐漸明朗清晰。順著這個線索往下好像就能窺見事實真相,真相外面蒙了一層薄膜讓我和孟令然始終看不清楚。只需要捅破這層薄膜,案件就結束了。只需要一點,我絞盡腦汁可是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邪俢會挑選和康康接觸的人下手?
康康有什么奇怪的嗎?
“所有那個時候黑衣人攻擊你也是因為你接觸了康康?”我難以想象這個原因,我自己忍不住嘴角一抽。所以接觸了康康的人都會被邪俢下手,那孤兒院……很危險。
孟令然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啟動車向孤兒院去。不管怎么樣,孤兒院是都要再走一遭的了。
白天孩子們都在外面玩耍,孟令然停好車和我慢步進去。旁邊還有小孩繞著我和孟令然轉圈,“小心。”我一把扶住一個差點摔倒的小孩子,他笑著和伙伴跑開了。
院長坐在外面看著小孩們玩耍笑得一臉開心,他扭頭看見我們進來立刻站起來:“孟警官你們怎么來了?”
我看了周圍沒有發現康康,他還是不愿意接觸其他人嗎?
“康康現在和其他人說話嗎?”我問著院長,難道康康不和人接觸就是因為和他接觸的人都死光了?他不會察覺到這一點吧,我有些吃驚。院長搖搖頭嘆了口氣,擔憂從他眉間冒出來,“沒有,還是那樣。這孩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這些日子和以前一樣,你們也看見了的,不說話也不出來玩。”
其他工作人員也放下手中干的事湊了過來,一個女生羞澀地看著我問:“康康這個樣子還能改變嗎?”
我搖搖頭,這我不知道。我可以找邪俢可我不是醫生不會治病,對上工作人員期待的目光我硬著頭皮回她:“我會讓醫生來看一下他的。”
如果杜明有時間的話……
“進去坐吧,外面太鬧了。”院子不希望打擾了孩子們玩樂,他們一群人在外面坐著很是占用空間。
工作人員抬了凳子進去,安款冬看著門外嘻戲的孩童發呆,邪俢會對這群孩子下手嗎?孟令然拍了拍安款冬的肩膀讓她坐下。
“這段時間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來看過康康嗎?”孟令然可不希望再有人突然死亡了,院長否認。平日里接觸孩子們的也就只有孤兒院里面的工作人員。
孟令然要了一份工作人員的信息登記表,我會意拿起手機拍照以備不時之需。萬一邪俢要下手最可能就是這些工作人員遭殃。而我們務必要知道她們的住址。
院子有些猶豫,他聲音已經帶有一絲老朽,“孟警官,這畢竟是個人信息,這樣不好吧。”
這種事情孟令然不適合開口,尤其是面對女工作人員。我把手機給院長遞過去,拍照的地方是她們的聯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院子,殺害康康父母的人已經有一定范圍了。他們的目標是接觸寬寬的人,目前和他接觸最多的就是你們的工作人員,我們這些也是為了保護她們。”我拿回手機,沒有錯過院子眼睛里的驚駭。他指著外面的孩子。“那這些孩子會不會有危險?”
他隱晦地看了眼樓上,眼神令人不解。這樣的話說出口也不知道院長他們還能不能接受康康。我心里罵自己居然忽略了這方面,誰知院子起身對著我一拜。
“多謝你們了,還麻煩孟警官和小姐早點抓住這個人,我們才能安心啊。”他的確恐懼,可他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這里所有的孩子們。畢竟孤兒院可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他們只能任這幕后黑手宰割。
大廳掛了許多照片,上次來這時我就注意到了。院長起身剛好露出他身后的那張照片,我站起來還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一點點走近以后上面的人更加清晰。
孤兒院的一樓不用來住人,除了放置沙發接待客人外還有整整一面墻都掛著照片,所有住在這里的孩子都有他們的照片。
我盯著一張仔細看著,這么多照片唯獨這張看起來最舊,古老的東西惹人好奇,我笑著彎腰去看。院長發現我的目光,他走過來慈祥地笑著指著照片說:“這是孤兒院剛創立的時候辦的。”他的話語有一種帶著回憶的感覺,我看著照片的陳舊程度以及里面的東西判斷著大概至少是二三十年前的照片了。
這么久的照片還保存著也是一種珍貴的回憶了。我繼續看下去,里面的小孩們看著攝像頭,有的在笑有的在眨眼,表情都不一樣。我一個個看過去,直到看到一張臉。
“老孟。”我呆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我隔著相框給他指著一個小孩,上面的小孩幾乎和康康長得一模一樣。我的手指有些顫抖,孟令然在看見照片的瞬間眼睛也瞪大充滿了驚訝。
這個人……是誰?或者說康康是誰?他們如此相像難道只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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