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休想侮辱公子!”姜北不為所懼,從地上手腳并用的爬起來,瘋子一般再次向舟黎撲去!
舟黎輕飄飄一掌推了出去。
姜北的身體直線倒飛撞在了墻上,“噗!”噴出好長一道血柱來,血成片的落在黑石板地上,兩個“舟”字已然不見。
舟黎故作驚訝,依然趴在那兒,單手托著下巴叫道:“呀,傷到你了呢,不好意思哦。呵呵。”
姜北一字不發,她懶得再跟這個惡毒女人廢話了,只兩眼極其陰郁的盯著她,然后,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重新站了起來。
撲過去……
喀嚓嚓—咚咚!!
毫無征兆的,兩個黑衣人突然像兩條死狗一樣被擲在了姜北的身前,好死不死,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如今虛弱得連躲避的能力也無,直接一個倒栽蔥,摔在了兩具死尸上。
沒錯,死尸,他們被擰斷了脖子。
姜北豁然抬頭看向第三口棺槨,正看見,連天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雙手慢慢坐了起來,近乎神經的喃喃道:“我殺了人。我又殺了人。姐姐!”他忽然雙手抓住了舟黎的胳膊,使勁地搖,“我沒有管住自己!我殺人了!我又殺人了!”
“沒關系。”舟黎無比溫柔地笑著說,她看著他,十指輕輕地絞在一起,似乎在忍耐什么,“兩只畜生而已,瀛兒不必放在心上。”
姜北的腦海“轟”地炸了一下—瀛兒,這可是木姐姐對公子的專用愛稱啊。
“不許你……這么叫他。”姜北試圖爬起來,然而爬了一半,又重新跌回了死尸上。
“姜北?她怎么在這兒?”連天瀛眨巴著一雙懵懂又清澈的眼睛問舟黎。
清澈,他的眼睛已不再是奇怪的紅色。
舟黎:“瀛兒不是喜歡她嗎?我就把她放出來伺候你了。”
連天瀛搖頭,討好一樣的往舟黎裸露的肩頭蹭了蹭,“姐姐漂亮,我只喜歡姐姐一個人。”
姜北仿佛聽見自己的心在滴血:“……公,公子。”
連天瀛疑惑的看過來:“公子?你在叫誰?”
舟黎:“她在叫你。從今天開始,瀛兒就是舟家墓地的‘公子’了。”
“哦。”連天瀛道,“那姐姐是什么?公主嗎?現在公主和公子都已經長大了,我們可不可以成親呢?”
舟黎:“成親?”
連天瀛:“嗯,成親,我和姐姐。”
姜北已經沒有力氣發聲了,只強撐著精神,干瞪著眼,看著他們兩情相悅,親密無間。
而舟黎笑得并不愉快,十指仍然輕輕絞著,有些拘謹道:“可是你至今都不肯讓我碰你,現在突然說想和我成親,我有點……有點……呃……”
“有點什么?”
“有點不敢相信。”
“那怎樣姐姐才會相信我呢?”
看著眼前完全不經人事的絕色佳人,舟黎妖媚的眼神漸漸迷亂了,“……吻我。”
“啊?”連天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放開她,從棺槨中站起了身。
舟黎抬頭看定他的臉,眼中有狐疑,也有失望和憤怒,“你……”
“我去漱口!”
連天瀛丟下這句話,就徑直朝石門跑去,可是石門緊緊合著,紋絲不動。他回頭看向舟黎,雖然不說話,但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姐姐請開門。”
舟黎伸手朝地面一招,將一件薄如蟬翼的粉紗衣寬松的披在身上,走到漆黑如墨的案幾旁,提起茶壺,緩緩倒了一杯茶捏在指間,然后走到連天瀛面前,遞給他:“用這杯漱口。”
連天瀛十分愉悅的接了過來,一口喝干整杯,咕嚕咕嚕咕嚕,認真的漱了幾下口,然后將漱口水咽了下去,道:“姐姐準備好,我要開始了。”
舟黎微微一怔,笑了,滿面興奮與期待:“好。”
姜北急得直撓地,又嘔出一口血來,可是她都自身難保了,又有什么辦法?
連天瀛雙手扶住舟黎的肩,興奮又羞澀地慢慢將頭低了下去……
嘩。
石門忽然毫無征兆的打開了,連天瀛身后一空,差點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是舟黎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什么事?”
被壞了好事,舟黎已經對外面的人十分不滿了,若不是要在連天瀛面前做出一副“好姐姐”的姿態,她都能暴起殺人。
門外是面色蒼白又僵硬的舟箏,她態度恭敬卑微:“主人,靈書上官來了。”
舟黎神色驀然一喜,連身旁絕代風華的連天瀛都給直接忽視了,“快,我要換衣服!”
連天瀛雙手拉住她,楚楚可憐道:“姐姐,你要去哪兒?”
“我……”舟黎猶豫一下,她總不能說去見老情人吧,連天瀛這么美味可口的點心她實在不忍心傷害啊,于是笑了笑,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我去見一位朋友,瀛兒乖乖等在這兒,姐姐馬上回來。”
連天瀛聽了直搖頭,“可我不想和姐姐分開,一刻也不行。”他忽然低頭在舟黎的臉頰上啄了一下,“我想和姐姐一起去。”
“……”
舟黎的靈魂有點飄,且越飄越遠,腦子已完全跟不上靈魂的節奏,娘噯,美人的吻好生銷魂啊,“好……好!”
“多謝姐姐!”連天瀛像個孩子一樣歡呼雀躍。
舟黎:“不過……”
“不過什么?”
舟黎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身狼狽血污的姜北:“你殺了她,我就帶你出去。去哪兒都行。”
連天瀛一怔:“姐姐,你……你讓我殺人?”
舟黎笑道:“怎么,你不想殺她?”
“我……”連天瀛為難,低下了頭,“我的確不喜歡殺人,但若是姐姐讓我殺,我就殺。”
“真的?”
連天瀛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可是姐姐為什么想殺她呢?”
“因為她喜歡你呀。”舟黎笑道,“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允許任何女人喜歡你。誰喜歡你,我殺誰。”
連天瀛抬起頭,滿臉疑惑地看著她的眼睛,“難道這就是……愛?”
舟黎想了想,點頭,“是。這是愛。”
連天瀛茅塞頓開的笑了起來:“嗯嗯嗯,我都聽姐姐的。殺,馬上殺。”
“很好。”
舟黎輕輕撫摸著連天瀛的長發,就這么一個親密小動作,在今天之前,她還根本做不到呢,因為她真的很怕他突然暴起掐住她的脖子,咔嚓。
他不是沒有做過。
“那就去吧。”
“是,姐姐。”連天瀛走到姜北面前,蹲下來,輕聲問,“你叫姜北?”
“是。”姜北生無可戀的說。
連天瀛把手搭在她的頸子上:“我記住你了。”
咔嚓。
姜北的頭一歪,倒在了兩具死尸上。
“姐姐,要驗尸嗎?”連天瀛看起來心情不錯。
舟黎的心情也不錯,“驗什么尸呀。等著我,姐姐去換件衣服。”說完,莞爾一笑,去了另一間墓室。
“嗯嗯。”
連天瀛乖巧的點了點頭,目送舟黎離開,然后靠在門邊,看著對面的舟箏出神。
舟箏似乎也在出神,但她的出神與尋常人略有不同,乍一看有點靈魂出竅的意味,但細看又覺得靈魂尚在,只不過人呆了些,也挺可愛。
“嘿。”連天瀛跟他打了聲招呼。
舟箏:“什么?”
連天瀛:“你不是死了嗎?”
“沒有。我妹妹救了我。”
“你妹妹?”連天瀛想了想,“舟黎?”
“嗯。她現在是我的主人。”
“我很好奇,你都死那么透了,她怎么救的你?”
舟箏的笑容有點僵硬:“你可以直接去問她。她會告訴你的。我能說的,她都會告訴你。”
連天瀛點了點頭,“多謝。”
很快,一高一矮兩個黑衣人從墓道盡頭快步走過來,無視舟箏,向連天瀛齊齊作揖:“公子。”
連天瀛的態度無端端就傲慢起來:“你們誰啊?為什么喊我‘公子’?”
高個兒:“小魔狪狪。”
矮個兒:“小魔狑狑。方才三魔君通靈傳令—即日起,奉您為舟家墓地二公子,務必對您唯命是從,恭恭敬敬。”
連天瀛頓時來了興趣:“舟家墓地?這么牛。那這墓地有多少人?”
兩個魔頭掰著手指數了一陣。
狑狑:“回二公子,加上您,總共十五人。其中包括,”指了指地上的兩個黑衣人和姜北,“他們三個,還有您之前掐死的四個。”
“死人也能做數?”連天瀛十分不解,“你們這兒……哦不,咱們這兒到底有多缺人哪?”
狪狪憨笑道:“二公子,死了煉尸容易,也好控制,我們最喜歡死人了。舉個不恰當的例子,比如您,您是活人煉化,有情有感有思想,這可就難多了,務必三魔君親自掌丹方可煉成。死人不一樣,交給我和狪狪兩個新手就成,也省得浪費三魔君許多時間呢。我們現在就是來煉化這……”
狪狪還要滔滔不絕一本正經的講下去,可一旁的舟箏已經對他們吹胡子瞪眼睛了,于是他咳了一聲,蔫蔫道:“二公子您歇著,我們忙去了。”
“哦。”
兩個魔頭朝連天瀛鞠了個躬,一前一后走進墓室,開始哼哼唧唧的搬運三具尸體。
“我是二公子,那大公子是誰?”連天瀛站那兒半天不動,忽然問。
兩個魔頭面面相覷,未待他們答話,舟箏已經開了口:“是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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