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瑩玉沒膽量去和莫先生解釋,那就只能靠她去替女兒爭取幸福了……
哦不,替她自己去爭取幸福了……
“蘇芙蓉呢?”蘇瑩玉這會才想起蘇芙蓉竟然沒來看她的笑話,蘇芙蓉可是從來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奚落她的機會。但是一上午她都沒見到她,這讓她還有些不適應。
“芙蓉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時常找不到人。”說起蘇芙蓉,謝香蘭也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她對子女的感情建立在能給她帶來榮華富貴的基礎上,顯然目前她更應該貼在蘇瑩玉身邊。
“你就不管管?”蘇瑩玉坐起來,雖然她早就了解謝香蘭的自私。不過蘇芙蓉正是叛逆時期,又換了新的環境,她覺得還是要適當引導一下。
“我哪操的了那個心啊?”謝香蘭滿不在乎的說,是啊,整天為你操心、為他操心的,她怕是要少活上幾年。
“你就不怕她學壞?”蘇瑩玉指責謝香蘭,原以為謝香蘭對蘇芙蓉多少是有些不同的,至少會比她更在意一些,照目前看來,并沒有。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哎呀,不會的。那孩子隨她爸,老實!”謝香蘭滿不在意的說,說是她老實,其實不過是沒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她自然不必擔心。說蘇堅持老實,那真是謝香蘭隨口說說的,蘇堅持是迫于謝香蘭的壓制,不然他必定不會如此安分的待在家里。所謂老實不過是遇到一個強勢的,不得不老實,否則那日子也是過不下去的。
說曹操曹操到,蘇芙蓉慌慌張張的回來了,慌慌張張的貓進了蘇瑩玉的房間,突然做出了驚嚇的反應。
“蘇瑩玉你怎么回來了?”蘇瑩玉躺在床上跟流產了一樣,確實在她的意料之外,沒想到謝香蘭竟然也在,難道是蘇瑩玉被金主爸爸拋棄了?這么快?也就是說金主是個喜新厭舊的主,那么她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蘇瑩玉為剛剛的擔憂后悔不已,這個家里還真的都是些自私的家伙,她沒好氣的說:“這是我家!”
謝香蘭打了蘇芙蓉一下,怪她這么沒眼力見,沒看到這氣氛不對嗎?她緊著聲音:“芙蓉,怎么跟你姐說話?”
蘇芙蓉才不理她們,她是回來拿錢的。本來是想從蘇瑩玉的房間翻一翻,看看能不能翻到些錢,沒想到她在,那就直接開口要吧。她學著蘇堅持的口氣:“蘇瑩玉,給我點錢。”
“沒有。”蘇瑩玉冷聲回答,她發誓她再也不會擔憂她,好像誰領情似的。
蘇芙蓉眼尖,一眼看到蘇瑩玉掛在晾衣架上的玫紅色的郵差包,一把奪了過來,迅速的翻了起來,抽出她的錢包,打算離開。
蘇瑩玉從床上翻身下來,擋住了她的去路,“我還沒死。”蘇瑩玉伸手去搶奪自己的錢包。她的包是a貨,都是a貨,她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子。
“讓開!”蘇芙蓉雖然還沒滿十八周歲,可是她的力氣是真的大,有種泰山壓頂之趨勢,她一用力,蘇瑩玉就被推倒在地,此刻蘇瑩玉的戰斗力真是弱爆了。
蘇瑩玉是真的弱,好像誰推她都是一推就倒,真的太沒有用了。
蘇芙蓉拿起錢包奪門而出,謝香蘭隨即追出來,她已經跑遠了,都沒來得及開罵。
“芙蓉這孩子怎么了?”蘇堅持聞聲趕來,疑惑的看著遠處,留下一股清涼的風吹著他的皮膚。
“還不是你慣的。你問瑩玉要錢,十塊二十的,我也就由了你。你這生的好丫頭,都開始偷錢包了,反了,反了……”謝香蘭氣沒處出,蘇瑩玉不聽她勸,蘇芙蓉當著她面搶錢包,她只好把火都撒在蘇堅持身上,雙手用盡十分的力氣,甩在蘇堅持的身上,一掌一掌的落在蘇堅持的皮膚上,火辣辣的疼。
蘇堅持沒骨氣的伸手擋住臉,往后退去,退到房間門口,他笨重的一閃,將門反鎖,整個都做一氣呵成,想來是多么的帥氣,美中不足的是,后半截衣角被卷進門縫,他只能貼著門,抽來抽去,抽不進來,他被門勾住了。
謝香蘭在外面用力的拍門,任他罵的多難聽,他就不開門。開玩笑,開了門,他還能有命?
蘇瑩玉嫌吵,索性也將門關上,反鎖。錢包她拿去就拿去吧,反正也沒幾個錢,她記得沒錯的話,好像是兩張一百和幾十塊零錢。其他就是一些信用卡了,她沒密碼,蘇瑩玉也不擔心。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好好的思考一下該何去何從。
蘇瑩玉的房間有兩道門,一道隔著衛生間,把外面的聲音徹徹底底的隔離開來。
謝香蘭見蘇堅持不開門,更是怒從胸來:“你個老東西,再不開門,老娘放火燒死你。”
蘇堅持一個哆嗦,還是選擇了垂死反抗。
謝香蘭翻了半天,在沙發墊下找到一排打火機,她就知道,他的寶貝都藏著呢。蘇堅持見門外沒有動靜了,正得意的很,看來老太婆是放棄了。直到他感覺到背后一股松動,他可以脫離門了,他往前一扯,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鼻子撞得生疼。
緊接著背后發燙,真的點了火。老巫婆真的說到做到,順著他的衣角點了火。蘇堅持翻了個身,在地上打了兩滾,火也就被撲滅了。他隱約感到門外有煙嗆進來,難道老太婆真的打算燒死他?
蘇堅持趕緊打開門,被謝香蘭撲倒在地,特殊材質的門點不著,不然她還真有可能燒死他。
“我讓你躲,我讓你躲!”謝香蘭一把揪住蘇堅持的頭發,潑辣的騎在他身上,另一只手猛拍他巴掌。直到蘇堅持的臉被拍的像個豬頭,他才起了怒意,左手往右一勾,輕松的鉗制住謝香蘭的手,額頭一頂,謝香蘭往后一彈,牙齒狠狠的咬到了舌頭,有血腥味傳出來。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很快謝香蘭就失去了神氣,蘇堅持像一頭發瘋的獅子,拽住她的頭發,在地上拖,拖到墻根,用力的提著她的頭往墻上撞,直到她口鼻出血,奄奄一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堅持覺得自己終于像個男人了,這是跟謝香蘭搞在一起的二十年來,他唯一一次翻身把歌唱,做了一回真男人。
如果不是他發覺地上的人身下一灘血,他可能還沒有打算松手,松手之后,他被血沖紅了眼,沖進廚房,提刀而下,一刀斃命。殺了人之后,整個人是慌的,他忘了蘇瑩玉還在家里,他撿起地上的打火機,點燃了床單。就算記得蘇瑩玉還在家里,他也必須得燒死她,因為她很有可能成為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指控他的人。
沒過多久,火勢就大了起來,門縫飄進來濃煙,蘇瑩玉被嗆得喘不過氣,她多半料到家里失火了。她捂住口鼻,進了衛生間,濕了一條毛巾捂在口鼻處,才想去打開門,門剛開一條縫隙,火苗就竄進來,蘇瑩玉嚇得又關上了門。門是防火的,一時半會可能也燒不進來,可是,空氣是稀薄的,這樣下去,她可能會被窒息而死。
她想打開窗戶求救,打開窗戶后,她突然覺得應該先報火警。她不知道物業已經透過另一個窗戶看到了火勢,已經報了警。隨后窗外響起火警的鳴笛,她突然不慌了,這個聲音讓她安心。
好在蘇芙蓉沒有連郵差包都拿走,郵差包里有她求生的手機。她看到上面有12個未接來電,都是物業號,沒有莫思凡的未接來電。她自嘲的笑笑,就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是對他不能死心,對他抱有幻想。
物業電話接通,是客服小姐:蘇小姐,您家里著火了,我們從監控里沒有看到您出門,有些擔心。
蘇瑩玉苦笑,到生命的最后,擔心她的人卻只有物業。她苦澀的說:“打擾你們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現在還被困在房間里,也不知道火勢多大。”
“蘇小姐,您別擔心,消防車已經就位,馬上實施救援。”
“謝謝你們了。我的父母應該也在家里,麻煩你們先救他們。”濃煙嗆得蘇瑩玉透不過氣來,不斷地咳嗽聲中,她做出最后的請求。
隨后她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蘇瑩玉醒來的時候,臉上包著紗布,她觸碰到異物感,一下子緊張起來。她記得她的房間并沒有著火,難道是她死了?可是睜開的眼睛,一眼看到了雪白的墻壁、平靜的點滴,她還活著。
“鏡子、鏡子!”蘇瑩玉大叫道,心里有一個答案令她驚慌。她這一生,可以窮困、可以卑微、可以沒有親情、愛情和友情,唯獨不能沒有這張臉。
耿秋聽到她的聲音,趕緊沖進病房,她不斷地安撫她,“瑩玉,你冷靜點。”
“耿秋姐,鏡子呢?”蘇瑩玉掙扎著坐起來,死死地抓住耿秋的袖子,寄希望于耿秋身上。
“醫院里面哪有鏡子啊?乖,等我們回家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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