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芙蓉心不在焉的拉著蘇瑩玉亂逛,心思壓根不在衣服上。
蘇瑩玉帶著頂大大的帽子,低著頭,慢慢的往前走,時而抬起頭看看櫥窗的模特,曾經她也很愛打扮自己,衣服更沒有少買。如今,這些好像都失去了光澤,而她也沒有了買衣服的心境。
“芙蓉,怎么不進去看看?”蘇瑩玉見蘇芙蓉好像也沒有買衣服的打算,不禁打量著她。
“算了,我看也挺貴的,我們還是回去吧。”蘇芙蓉看了眼手機,是兆森同她的暗號,此刻蘇芙蓉卻是猶豫了,一瞬間,她好像感受到了蘇瑩玉的關心。只是這一定是她的錯覺吧,她自己這么想。
蘇瑩玉笑了笑,拉起了她的手,有些長輩的口吻:“看看吧。”
蘇芙蓉被蘇瑩玉拽進專柜,低著頭挑衣服,迫使自己不去感受導購異樣的眼光。她挑了兩身秋裝給蘇芙蓉,把她塞進了試衣間。試衣間門關上的那一刻,蘇芙蓉不知道該怎么辦,她遲遲沒有換上蘇瑩玉給她挑的衣服,畢竟她的心里藏著害人的事。兆森見她遲遲未回復,怕事情出了什么岔子,于是撥打了她的電話。
兆森的電話,嚇得蘇芙蓉從思緒中緩過來,她說:“森哥,要不算了吧。”
“你耍我?”兆森惡狠狠的說,他費這么大心思和精力可不是陪她玩的。
“不是,她……”蘇芙蓉想說她畢竟是她姐,可是沒說出口。這些年,她從來沒有真正的從心底認可過蘇瑩玉,現在說這個,不過是笑話了自己而已。
“你最好按計劃執(zhí)行,不然我讓你消失在錦都。”兆森不想跟蘇芙蓉廢話,她要是沒膽子做這件事情,就意味著她依舊沒有錢,只能跟著他后面混吃混喝,他不缺這樣的狗。
蘇芙蓉見兆森掛了電話,一下子心狠起來。她知道如果沒有一大筆錢,兆森和那些朋友是不會讓她融入的,蘇瑩玉沒有那么大一筆錢。唯一的方式就是綁架蘇瑩玉,敲詐莫思凡。其實到現在她也沒有確認現在的蘇瑩玉是否還有魅力,甚至沒有確認她自己還有沒有傍上莫思凡的可能。
一切不過是賭局,一個不能等的人,只能成為賭徒。
蘇芙蓉狠了狠心,了然做了決定。蘇瑩玉見蘇芙蓉還沒有更好衣服,擔心她又跑了,焦急的敲起了試衣間的門:“芙蓉、芙蓉。”
蘇芙蓉把衣服直接遞給服務員,拉著蘇瑩玉的手,轉頭往門外走。
“不好看嗎?”
“我們回去吧。”
“不再看看嗎?”蘇瑩玉回頭看看,她覺得剛剛兩件衣服還可以,不明白怎么蘇芙蓉連看都不看了。蘇芙蓉好像也變了呢,變得不像她了,也許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蘇瑩玉真心覺得有些欣慰,于是跟著蘇芙蓉往前走,下了電梯,很快就進了地下停車場。蘇瑩玉找了五分鐘,才找到自己的車,當她坐進車里準備發(fā)動車子的時候,才發(fā)現顯示屏提示車胎沒氣了。她下車查看了下,果然車胎癟了,也是奇怪了,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這么說沒氣就沒氣了呢?
兆森該出場了,只見他吹著口哨,提著工具箱,走過來:“美女,要幫忙嗎?”
蘇瑩玉想著這周邊也沒有修車的地方,與其通知4s店救援,不如先讓他看看。她禮貌的點了點頭:“麻煩了。”
兆森假模假樣的查看了一番,他說:“車胎沒氣了,兩位不介意的話,我陪二位到附近看看有沒有修車點。”
“不用了,我還是通知4s售后吧。”蘇瑩玉記得車上有道路救援的聯系方式,準備上車找找看。
不注意的地方,兆森朝著蘇芙蓉使了個眼色。蘇芙蓉笑著說:“姐,我有點餓了。我們先吃飯吧,吃過飯再修車吧。”
就因為這一聲姐,蘇瑩玉掉進了陷進。因為蘇芙蓉從未叫過她姐,所以她表面上無動于衷,心卻是柔軟了幾分。于是她答應了她,于是她跟著蘇芙蓉一起上了兆森的車,因為蘇芙蓉說,人家很熱心,該請人家吃頓飯。
蘇瑩玉剛上兆森的車沒多久,就覺得車里的味道很獨特,不是常規(guī)的香水味。而且車子越開越偏,不像是有人煙的地方。剛剛蘇瑩玉同意請兆森吃飯的時候,蘇芙蓉說想吃農家菜,兆森說他剛好知道一家很好吃的農家菜,而且很實惠。
本來蘇瑩玉倒是打算隨便吃些什么的,只是難得她和蘇芙蓉相處的這么融洽,就當是慶祝吧,這些年難得的和平。所以她放松了戒備,當然了,她對人本身也沒多少戒備心,這可能跟她的經歷有關。她人生后來遇到的人都比謝香蘭和蘇堅持對她要好,所以她姓人性本善。
可是車子越開越不對勁,她漸漸的感覺到體力不支,頭昏昏的,好像要睡覺。
蘇瑩玉拉了拉蘇芙蓉的袖子,無奈的對她說:“我好像有點累。”
“累了,你就睡會吧。”蘇芙蓉的國字臉拉下來,蘇瑩玉恍惚間覺得她有些狠辣,只一瞬,她就靠在后座椅上,頭一歪,沉沉的睡去。
見蘇瑩玉倒下,蘇芙蓉立刻匯報:“森哥,她睡了。”
兆森加快了速度,最后在一座年久失修的破房子處停下。這間屋子,窗戶都被拆掉,房頂也掉了一半,墻壁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看來這里是要拆遷的,只是進程緩了。這個地點兆森早先便來物色和踩點過,所以知道至少半年內不會有人過來,因為這塊的開發(fā)商資金鏈斷了,早就跑了。
兆森抱著蘇瑩玉,軟軟的身體惹得他一陣心麻,只是看到她裹著紗布的臉,又覺得掃興。他實在想不通現在的有錢人口味為什么這么重,好好地女人不要,非要這種貨色。他再三確認道:“那個莫什么玩意的,真會為這娘們花錢?”
蘇芙蓉也不確定,不過她有備選方案,順便試試莫思凡對自己有沒有意思。她說:“實在不行,你就說綁架了我。”
兆森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感覺被人耍了,原來這事這么不靠譜。他頓時來了火,這蘇芙蓉真是個掃把星,跟著她沒有一件順利的事。他瞪著她:“你?你也不掃泡尿照照,就你這個樣子,狗舔都嫌臟。”
蘇芙蓉手握成拳,對兆森這個評價很不滿意,要是嚴格追究起來,他就是舔她的狗,誰還沒有誰臟了?大局當前,她卻不得不忍氣吞聲。
兆森看她不做聲,心知自己語氣重了,這還要她好好配合:“好了,打電話吧。”萬一錢沒到位,他們先屋里反了,就不好辦了。
蘇芙蓉只是把一個老年機遞給兆森,這是兆森還沒做皮爺的時候,找錢的時候,潛進一樓的人家偷的。那次運氣不好,那家只有一個躺在床上不能行動的老太,他當著她的面翻來翻去,什么也沒翻到,臨走前,忿忿不平的拿走了她唯一一個和外界溝通的工具。
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莫思凡正在一場中型規(guī)模的會議上,來自全國門店的店長前來匯報工作,他剛結束了他的開場白。鴉雀無聲的會場,只有他的手機響了,然后他皺著眉頭環(huán)視一圈,才發(fā)現是自己的手機。他緩了緩,自在的拿起了手機按了靜音。他剛剛就已經提過要求了,開會期間,手機全部靜音,只是他自己沒做到而已。
嚴已律人,嚴以律己。
“得,白忙活一場。人連電話都不接。”兆森把電話扔在蘇芙蓉面前,責怪她出的餿主意,這下好了,一場空。
“再打。”蘇芙蓉不信,先不說他心里有沒有蘇瑩玉,現在連電話都不接。
兆森受到了蘇芙蓉的啟發(fā),他一把從蘇瑩玉手里奪過手機,并自言自語道:“發(fā)短信。”
他編輯好短信:你老婆在我手里。
沒有回復。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兆森不耐煩了,他用力踢了一腳椅子,嘴里罵罵咧咧的,他的耐心已經沒了,他惡狠狠的等著蘇芙蓉,好像要吃了她似的。蘇芙蓉有些害怕,這是第二次她覺得兆森令人頭皮發(fā)麻。
就在蘇芙蓉覺得兆森要打她的時候,蘇瑩玉動彈了兩下,試圖掙脫開被束縛的身子,她醒了。蘇瑩玉睜開眼睛,便看到兆森揮起了手,一掌下去,“啪”,清脆。很快蘇芙蓉的臉上便腫了起來。
“別打我妹妹。”蘇瑩玉急忙把腳邊的一塊石頭踢了出去,試圖為蘇芙蓉討一口氣。
兆森冷笑了一下,把蘇芙蓉甩在蘇瑩玉的面前,冷冷的說:“妹妹?她都把你綁了,你還叫她妹妹。”
“你閉嘴。”蘇瑩玉想要從柱子上掙脫開來,可是他們綁的太緊了,她越是掙扎,麻繩就越是勒人。“芙蓉,幫我解開。”
蘇芙蓉一動不動的留在原地,她還沒有從被兆森打的巴掌中緩過來。
蘇瑩玉見蘇芙蓉不理她,又問兆森:“你綁架我們干什么?”還以為真的遇到熱心的人了,沒想到竟然是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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