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瑩玉默默的離開,動作之輕不足以引起耿秋的注意。耿秋把心理醫(yī)生開的藥在談俊面前擺開,也就是兩種治療躁郁的藥,“幫我換兩種維生素的藥盒。”耿秋舔著臉開口,一臉諂媚。
“你不打算讓他知道?”
“不打算。”
“他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遇上你。”
“是我?guī)资佬迊淼母7萦龅剿!?br />
“不吃你們的狗糧。”談俊干脆利索的掏出兩個藥盒,一個寫著維生素b族,一個寫著鐵片劑。
這就算是積極接受治療了,除了按時服藥,還要定期復(fù)查。
耿秋直接去了公司,今天是孫副總給出答復(fù)的日子,以孫副總為首的一派,今天應(yīng)該都浮出水面。耿秋到公司的時候,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凝重,陸芝煙甚至不在座位上。
耿秋敲了敲金夢嬌的桌子,她對金夢嬌還是絕對信任的,畢竟這個是她自己帶出來的。職場人,總是更喜歡用自己信任的人。金夢嬌迷迷糊糊的跟著耿秋走,她正在想即將要轉(zhuǎn)正的流程。
耿秋走到一個拐角處,甚至沒有進(jìn)會議室,立住,轉(zhuǎn)過身問金夢嬌:“怎么了,小金?怎么連你都跟蔫掉了一樣?陸芝煙呢?”耿秋覺得她找人溝通不是特別方便,感覺要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隔出一間來,方便她找人談話。
“啊?我不知道啊!我剛剛走神了。”金夢嬌一臉無辜的看著耿秋,她并沒有注意到陸芝煙在不在辦公室,準(zhǔn)確的是她根本沒注意任何人的動態(tài),畢竟轉(zhuǎn)正要考試,這才是她最近煩心的事情。
耿秋搖了搖頭,揮揮手:“去吧。”
隨后,耿秋杵在窗口,看著窗外,思緒也是飄了萬里。她發(fā)愁的是她的病情,不想讓杜子修擔(dān)心,又怕自己不能康復(fù)。想著想著,她也沒注意到一個人影靠近。
“耿秋。”程彬輕聲喚她,他儒雅溫和。
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嚇了耿秋一跳,她猛然回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差五公分,空氣中彌漫粉色的小星星,耿秋紅了臉,往后縮了縮。程彬看著她這楚楚動人的小模樣,腦子一熱,向她湊過去,他的唇碰到了她的冰涼。沖動是魔鬼。
蜻蜓點水,程彬尚未品嘗她的滋味,卻被身后的人一把拉開。杜子修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難以保持良好的修養(yǎng),只是憤怒,憤怒的將他拉開,程彬被人帶倒在地。
杜子修清冷的眼神直射程彬:“看來上次的警告,你并沒有放在心上。”那是程彬從未見過的嚴(yán)厲,他心中有數(shù),自己這回是真的膽大包天了。
沒等程彬開口解釋,杜子修又開口:“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離職手續(xù)你比我熟。”說完,杜子修拽著耿秋上樓,他已經(jīng)在克制了,按照他的處事風(fēng)格,程彬怕是不能出現(xiàn)在錦都。趁著他沒有反悔之前,他還是現(xiàn)在就不要看見程彬,至于為什么他要帶走耿秋?算賬。
程彬自知自己這回是得罪杜子修了,當(dāng)然他也得罪了耿秋,如此輕浮之舉,不該出自他的手。但是沖動一時發(fā)生,他也愿意去承擔(dān)這個結(jié)果,可惜的是他與耿秋的緣分怕是止于此了。其實上次表白之后,他就知道他跟耿秋的緣分已盡,剛剛的過激舉動不過是情難自控。
杜子修讓他主動走人,他要是執(zhí)意爭取些什么,杜子修也是不得不做出一些補(bǔ)償,補(bǔ)償?shù)那疤崾蔷S護(hù)耿秋的名譽(yù),程彬心知肚明,他愿意。到時候恐怕自己又一次被刺|激到,不如痛痛快快的辦了手續(xù),留住他該有的傲氣。
“砰!”總裁辦的門被狠狠的關(guān)上,好在這一層只有總裁一個人的辦公之處,也不至于讓其他部門的人提心吊膽。
杜子修進(jìn)了衛(wèi)生間,當(dāng)然拖了耿秋一起進(jìn)去。他用自己的毛巾濕了水,使勁的搓耿秋的嘴,一聲不吭,幼稚的像個孩子。
“皮沒了。”耿秋不滿的說,雖然她覺得他吃起醋來有點可愛,但是不能犧牲她的唇瓣。
杜子修看她嘟著嘴,眼角偷偷瞄自己,這是她干了壞事特有的反應(yīng)。終于他還是消了氣,將毛巾掛好,一口咬上耿秋的唇。耿秋吃痛,叫了一聲。
杜子修放輕了嘴上的力度,溫柔的舔舐被他咬出血的地方,牙縫里吐出幾個字:“懲罰。”
耿秋回應(yīng)他,腦子里卻在想,他是不是懲罰錯了人。
杜子修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按了按她的腦袋:“專心點。”
他又想起些什么,霸道的警告她:“只許記住我的味道。”
耿秋不再說話,用心的吻了。雖然她欣賞程彬的能力,但是他作為一個下屬,在追求自己不成的份上,反而做出這種事情,耿秋也是不能接受的。所以,如果杜子修當(dāng)時沒有剛好出現(xiàn),她也是要求程彬主動提出離職的。如果背調(diào),她愿意配合。
程彬的離職手續(xù)是顧新會辦的,她不清楚程彬為什么辦手續(xù),甚至連辭職報告都是現(xiàn)擬的。不要說提前三十天了,三天都沒有提前打報告,這就是個突發(fā)事件。
顧新會問程彬離職原因,程彬苦笑一下,說個人原因。他不想說的原因,顧新會也問不出來。但是涉及到自己部門的人離職,她按照流程還是要和耿秋確認(rèn)一下,盡管程彬說得到了耿秋的同意。一個要離職的員工不知道顧新會相信,程彬也不爭辯,他告訴顧新會耿秋在總裁辦公室,如果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完全可以在那里得到確認(rèn)。
“她在總裁那干什么?”顧新會疑惑,但是她一想到杜子修,就兩眼發(fā)光,沒等程彬說話,她就蹬蹬蹬上了樓。
顧新會見總裁辦的門緊閉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為什么經(jīng)理找總裁要關(guān)門呢?莫非經(jīng)理勾引了總裁?之前的種種跡象讓她認(rèn)可了自己的想法,并且一念執(zhí)著。
她憤怒的拍起了門,吵的里面的人很煩躁。
“債主?”耿秋來了興趣,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畢竟在這個廠區(qū),敢這樣砸總裁辦門的沒有幾個,要真的細(xì)數(shù)起來,也就她自己了。
“不想干了?”杜子修一臉陰沉,他火起來,卻沒有了斯文的模樣。
杜子修開門之前,先查看了一下監(jiān)控,然后安然的坐在辦公椅上,戲謔的對耿秋說:“你開吧。”
耿秋本想拒絕他,但是她剛剛才惹了他不高興,當(dāng)然是哄著些為妙。于是她利索的步伐漸漸清晰,直到門打開,他看到怒氣沖沖的顧新會,就像是原配捉奸的場景。耿秋狠狠鄙視了自己這個想法,她從不屑做三。
對于顧新會這種興師問罪的架勢,耿秋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有事?”何況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人。
“經(jīng)理,你和總裁在做什么?怎么這么久才開門?”顧新會的語氣不太好,有些責(zé)備的意思在里面。這種低情商的表現(xiàn)令耿秋眉頭緊鎖,非常不滿意。
耿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口氣也有些嚴(yán)厲:“這是你該問的嗎?”
“不是,我……”總歸是介于上下級的身份,顧新會自知剛剛的舉動不妥,支吾著想要解釋,卻又沒有很好的理由來解釋自己。
耿秋也沒再為難她:“好了,你是來找我還是來找杜總?”
顧新會想看的一直只有總裁,要不是聽說耿秋在這里,她就直接打電話了,才不會特意跑一趟。但是有些話不能明面說,有些心意想說又不知道何時說。她只能說自己找的是自己的主管領(lǐng)導(dǎo)。“我來找杜,哦,找您。”
“什么事?”耿秋問,依舊沒有笑容。之前只當(dāng)顧新會對杜子修是崇拜,小姑娘崇拜他是很正常的,她上學(xué)那會,全院的姑娘幾乎都崇拜他。
“程彬剛剛急匆匆的說要離職,我看太急了,跟您確認(rèn)一下。”顧新會想起了她找耿秋的正事。
“嗯,辦吧。”耿秋點點頭,給她答復(fù)。
“為什么呀?”顧新會不解的問。
“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別管。”
“哦。那我先回去了。”顧新會悶悶的閉了嘴,她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去跟耿秋頂嘴。
“嗯。”耿秋應(yīng)了一聲。
顧新會從來到現(xiàn)在都沒見杜子修看她一眼,這讓她很是失望,她故意說:“總裁,我先走了。”
杜子修低頭審閱桌上的文件,頭也沒抬,更沒有應(yīng)她,好像顧新會在同空氣說話一般。因為遲遲沒有得到總裁的回應(yīng),顧新會倒是進(jìn)退兩難了,她看向耿秋,似乎想獲得耿秋的幫助。其實她心里想的是,如果耿秋走,她就跟著走。
耿秋看杜子修不說話,看來他對這位小同事并沒有什么額外的關(guān)心,耿秋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些,也愿意主動去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耿秋剛抬起腿,跨了一步,就被杜子修叫住了:“去哪?”
顧新會跟著耿秋也剛邁出一步,以為杜子修喊的是自己,驚喜的轉(zhuǎn)過頭,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我……”
杜子修這才抬起頭來,手中的鋼筆插進(jìn)筆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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