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無奈的回頭去接命令,她聞出來空氣中的酸味,還好他讓她自己擬任命,她怎么可能主動去擬任命呢,她才不要做他的秘書。
耿秋一眼注意到最上面一份文件,正是自己的,她直接翻到了審批頁,想確認(rèn)他是按流程簽過字的,看完后,傻眼了,高層審批上寫著:不同意。并且簽著鏗鏘有力的三個大字:杜子修。
這報告耿秋早跟他匯報過,除了抹去程彬的名字外,也不該有什么變動,“為什么?”
耿秋直接連同抱走的一摞文件重新重重的壓在他面前,翻開自己的審批頁,質(zhì)問他:“為什么給我駁回。”
“駁回了?”杜子修裝模作樣的問。
“自己看。”耿秋特意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敲著“不同意”三個大字。
“那你該好好反思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我反思?”耿秋瞪大眼睛,“難道不是你公報私仇?”
“咱倆有過節(jié)?”
“以前不知道,現(xiàn)在,有!”說完耿秋氣的轉(zhuǎn)頭就走。
杜子修見她真生氣了,趕緊追上去,一把摟過。耿秋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穩(wěn)穩(wěn)的落進(jìn)他的懷里,心一瞬忘記跳躍,是花火撞擊心臟的感覺。
耿秋抿著嘴,低下頭,羞彎了眉。
“我錯了。”杜子修低下頭,在她的嘴角輕啄一口,主動示軟。
耿秋剛來質(zhì)問的時候,門沒有關(guān),因此眼前的這一幕被人恰好撞見,來者不可思議的握緊拳心,心如刀割,更多的是憤怒和嫉妒,然后決絕的離去。動情的二人尚未注意到門外的動靜,耿秋輕輕推了他一把,害羞的說道,“沒關(guān)門。”
“關(guān)門?你想做什么?”
被他這么一問,她更加無地自容,這杜子修蔫壞,明明耿秋是說他親自己的時候沒關(guān)門,怕被人看了去,現(xiàn)在搞得好像是耿秋在謀劃什么不健康的事情一樣。耿秋白了他一眼,杜子修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松開了她。
耿秋從總裁辦公室離開的時候,心情還不錯,于是回到辦公室投入到工作狀態(tài)。當(dāng)她想要問顧新會事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在,耿秋托金夢嬌去找找,也沒找到人。顧新會撞破了耿秋和杜子修的事情之后,先是難以接受,跑到會議室,一個人放聲大哭。哭夠了以后,她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也不能容忍心中的美好被人破壞,杜子修是她的,何況她比耿秋要年輕的多。
顧新會哭過之后,補(bǔ)了個妝,還是個清純的學(xué)生妹形象,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杜子修的門已經(jīng)自動鎖上,顧新會面對緊閉的門,猶豫不決、躊躇不前。再三思量后,她深呼一口氣,決定還是豁出去了,于是“咚咚咚”。
杜子修隔著監(jiān)控看到門外的人,擔(dān)心是耿秋出了什么事情,沒多加思考,就順手開了門。顧新會沒想到總裁這么快就開了門,臉上更多的是驚慌和不知所措,一時竟語塞起來。
“有事?”杜子修皺著眉頭看她,生怕從她嘴里聽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總、總裁,我……我……”顧新會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開口,女孩子開口說些心里話總是有些羞澀的。
“你什么?”杜子修見她說的不是耿秋,而是自己,估計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對于員工,能幫上忙的,他也不會推三阻四。
“我、我喜歡你。”顧新會心一橫、眼一閉,說出了心里話,卻不敢看他的反應(yīng)。
杜子修笑了笑,在他眼里顧新會就是執(zhí)教期間圍著他轉(zhuǎn)的女學(xué)生,作為老師他只能云淡風(fēng)輕的帶過。只是原來,他會說他有女朋友了,而現(xiàn)在他說的是,“我結(jié)婚了。”
顧新會睜開眼睛,不相信他說的話,這錦都誰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并未結(jié)婚,她順著視線去尋找他的無名指上是否有婚戒,答案是順著她的,因為沒有。顧新會重新燃起了希望,不死心的說:“我、我不介意。”
“我會介意。”杜子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是個尊重婚姻、忠于家庭的人,何況他那么愛耿秋。
“那你和經(jīng)理不也……”顧新會依舊不死心,她想說的是耿秋能做到的,她一樣能做到。
“也怎么?”杜子修估計她是看到了他和耿秋的親密,臉色沉了下來,“發(fā)展婚外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肯定是經(jīng)理主動勾引您的,您一定是拒絕的。”顧新會自知說錯話了,趕緊解釋,不希望因此破壞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哦?我在你心目中這么正派?”杜子修見她一副肯定的樣子,覺得她對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從耿秋少年時代她便是一個被動的人,所以這些年一直是他在主動,主動靠近,主動離開,主動引導(dǎo)……
“總裁,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念你年紀(jì)輕,不懂事,這次不跟你計較,再說這樣的話,離職手續(xù)你比誰都熟悉。”
“總裁。”
“好了,自己回去想想清楚。”
顧新會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耿秋的主動對杜子修來說適用,到自己這里就派不上用場了,她明明比耿秋更年輕。就這樣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辦公室,悶悶不樂的在座位上坐下。
耿秋找了她一圈,無功而返的時候又看到了顧新會坐在座位上,只是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耿秋喊了她,顧新會像是受到什么驚嚇一樣,慌慌張張的抬起頭來,看到是耿秋,又露出一絲仇恨。耿秋以為自己晃了眼,也沒多加注意,她倒是知道顧新會對杜子修有一絲情意在里頭,只是她不知道顧新會已經(jīng)撞破了她和子修之間的那點小秘密。
“跟我來一下。”耿秋公事公辦的口吻。
耿秋將顧新會帶到樓道左拐的母嬰休息室里,整層樓最近并沒有哺乳期的女職工,因此,這間閑置的母嬰室通常被當(dāng)作員工發(fā)泄壞情緒的通道。耿秋帶她來這里,是覺得這里私密性比較好,她想試探下她對陸芝煙的事情知道多少,只是耿秋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
這間哺乳室的鑰匙只有人力資源部有,一般有哺乳需求的女職工會到人力資源部這里來拿鑰匙,沒人用的時候是鎖緊的。耿秋狐疑的看了一眼顧新會:“最近有人借鑰匙了?”
顧新會搖搖頭。
耿秋開始敲門:“誰在里面?”
里面沒有回答。
耿秋又對著顧新會說:“叫保安。”
顧新會杵著不動。
耿秋什么都沒說,自己走到樓道里給保安打了電話,直覺告訴她,顧新會肯定知道母嬰室被誰占用了。于是她彎著身子,貓出個頭來,她看見顧新會張望兩下,拿出手機(jī),熟練的放在耳朵上,她一只手掩去了口型,一會又自然的將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這是在為母嬰室里的人放風(fēng)呢,耿秋大概清楚了里面是誰,于是心生一計。
耿秋佯裝沒打通電話的樣子,走到顧新會身邊,“我去保安那一下,你在這守著,看看里面到底是誰?”
顧新會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耿秋咂舌,這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敵意了,想想是不是因為陸芝煙的關(guān)系,一會答案就揭曉了。耿秋依舊走到樓梯拐角處,假裝下樓。三分鐘后,顧新會約摸耿秋已經(jīng)走遠(yuǎn),又拿出手機(jī)放到耳朵上,不一會兒母嬰室的門被打開,里面的人走了出來,耿秋證實了心目中的猜想,只是她錯誤地以為顧新會對自己的敵意只是受陸芝煙的影響。
耿秋這才下了樓,然后二十分鐘后才帶著保安姍姍來遲,早已人去樓空,連顧新會也不見了蹤影。顧新會才不會在這傻等著,她早就跟著陸芝煙一起回辦公室了,誰還在傻乎乎的等著耿秋呢。索性耿秋也不生氣,跟著保安無奈的攤攤手,看來鎖沒壞,保安自然不敢對她質(zhì)疑,就算是被人耍了一道,也只能樂呵呵的回保安室。
耿秋這才回了辦公室,看到顧新會和陸芝煙都已經(jīng)在座位上低頭工作了,只是真的投入工作狀態(tài)還是故作姿態(tài),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耿秋笑了一下,故作一驚一乍,“小顧啊,你在這啊,怎么母嬰室的門都開了啊,到底是誰在里面啊?”
顧新會掩飾不住眼中的慌亂,偷偷看了一下陸芝煙,剛好陸芝煙抬頭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這一幕都被耿秋捕捉在眼里,只是她不動聲色的等她自露破綻。顧新會扯了扯耿秋,“經(jīng)理,我們出去說。”
耿秋驚訝這態(tài)度的反轉(zhuǎn),難道是要說出實話?耿秋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她很快否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她還是很配合的、裝作很信任顧新會的樣子,率先走了出去。剛出了門,耿秋還想繼續(xù)往前走,被顧新會叫住,“經(jīng)理。”
“嗯?”耿秋收住腳步,還以為她好歹要去會議室說這些事情,然而并沒有。
“經(jīng)理。”顧新會又叫了一聲,欲言又止,臉色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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