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彩被男生追過,也追過男生,覺得挺簡單,沒什么特別的,直到她真正愛上一個人,才體會到:愛情可以有多甜,就可以有多苦。
鮮少有人,能把簡單的白襯衫穿那么好看的,這是陳方彩看到葛天宇的第一印象。
葛天宇是新搬來的租戶,在二樓,每每陳方彩上下樓經過那門,總希望能有個巧遇。
比如這次,她剛站定,門打開了,葛天宇把垃圾放到門口,看到她,沖她一笑,露出小虎牙。
陳方彩心里的花兒便開了。
等門關上,她捧了自己的臉,偷偷樂,不忘看看自己的裙子是否整齊,想象一下葛天宇看到眼里覺不覺得漂亮。
新來的小伙子,似乎沒有女朋友。小區里面的老人們,總是很熱心的八卦。這話很快便傳到陳方彩的耳朵里,她更加高興了。
于是,每每經過那門,她會故意磨蹭,心里準備了許多打招呼的話。可好長一段時間,她沒有巧遇到葛天宇了。
陳方彩有點沮喪,不過,她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她覺得得改被動為主動了。
拿了小板凳,站到上面,趴著窗臺往下看,心里計算著距離。第一次嘗試,是一件T恤,看準對方的陽臺,用力扔下去。
“中中中!”陳方彩在心里祈禱,可是T恤只到達三樓,掛在三樓陽臺的曬衣欄桿上。
再來一次!
這次換件小一點的吊帶衫,以免被掛住。將衣服團小,向著縫隙用力再次扔下。祈禱沒有用,還是掛住了!
“真是的!三樓做什么欄桿。”陳方彩抱怨,只得去樓下敲門要衣服。
連續敲了好幾天的門,三樓的受不了了:“姑娘,要不要我送你些衣服夾子?”大嬸關心的問。
“不用了。”陳方彩逃也似的跑了。
“怎么辦?怎么辦?”陳方彩趴在窗臺上,看著二樓的陽臺興嘆,“吊帶衫已經很小了,再小就得是內褲了,那多不好意思。”她猶豫的看著手里的小內內,然后甩啊甩,一臉憂愁。
一陣風吹來,她手里一個沒注意,小內內脫了手,飄飄蕩蕩就下去了,居然順利穿過了三樓的欄桿,準確落到二樓的曬衣架上。
“啊!”陳方彩興奮極了,趕緊沖了下去。
站到門口,整理了下頭發和衣服,陳方彩終于抬手,敲門。心口“噗通噗通”的,她期待的等著。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沒人應。難道不在家?陳方彩繼續敲,越敲越大聲,最后整個巴掌拍打著門板。
“為什么不在家!”她認命的把額頭磕到門板上,擔心啊,擔心晚上小內內撐不住,掉下去,這功夫可就白費了。
“你找我么?”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陳方彩嚇了一跳,看清后急忙點點頭,暗想:天啊,他從哪兒冒出來的,上樓沒聲音么?只怪她太專注敲門,還敲那么響,完全沒注意其它。
“有事?”葛天宇問。
“那個,我的衣服,掉你家陽臺上了。”陳方彩不好意思低頭,剛才自己太沒形象了,人家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淑女形象是不是毀了?準備的說辭也忘說了,太、太糟糕了。
“好的,稍等一下。”葛天宇便從包里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屋后,他先放下包,然后向著陽臺去。
陳方彩往前邁了一小步,本想跟著進去,可站在玄關處,又不敢了。人家沒叫自己進來,只說“稍等”,自作主張進來,會不會不好呀?可是,真的好想進去,進去看看吶……
“是這個么?”在陳方彩內心糾結萬分的時候,葛天宇已經拿了出來了。
陳方彩看著自己小內內在人家手里,臉上就紅了:“是、是的。”趕忙接過去,轉身就走了。等身后門關上,她就開始后悔,本來想好要感謝人家,然后看看有沒有機會吃飯云云,都沒說出口!
陳方彩懊惱萬分的上樓。
又是一連好些天,沒有看到葛天宇。
“二樓的是做什么工作的呀?好像很忙啊。”陳方彩趁著閑聊的功夫,問樓下大嬸兒。
“據說是個銷售,經常要出差,這不,還給了我一份備用鑰匙,讓下雨去幫忙關個窗戶呢。”大嬸兒說。
啊!你有備用鑰匙啊?陳方彩羨慕死了,真想要過來。
同樣的伎倆,不能用了,再找個什么辦法呢?陳方彩看了看自己的燈泡,有了新主意。
再次敲響二樓的門:“那個,我家里燈泡爆了,能幫忙換一下么?”
葛天宇穿著背心、大褲衩子和拖鞋,點點頭,直接跟著陳方彩上樓。
這次默默演練很久,雖然心跳依然很快,陳方彩還是鎮靜下來,她倒了飲料,遞過去:“謝謝你了。”
“不客氣,都是鄰居。”葛天宇沒接。
“不喝這個?”
“你自己喝吧,我回去了。”轉身要走。
“一口水都不喝,我下次都不敢找你幫忙了。”陳方彩堅持,“要不,你在我這兒吃晚飯吧,我剛做好的。”
“不必麻煩了。”
“我一個人吃也沒意思,反正這個時間,你回去也是吃飯啊,不如一起。”陳方彩有勢在必得之勢。
拗不過,葛天宇終于點頭。
兩素兩葷還有一個湯,都是事先準備好的。
葛天宇看了看,問:“你每天都這么準備?”
陳方彩就紅了臉,這些菜對于一個人來說,太多了:“也是難得的,而且過兩天會忙,順手多做了些,放冰箱,可以多吃幾天。”
“那我吃了豈不是不好?”葛天宇說。
“怎么會,吃了我就再做新鮮的。”
葛天宇便看她,她臉更紅了,話里自相矛盾,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還好他沒有點破,兩人便吃飯,電視機開著,放著不知名的電視劇,有點聲音,不至于尷尬。
見葛天宇一直不喝飲料,陳方彩便問:“你要喝點別的么?我冰箱里還有可樂、啤酒。”
“啤酒吧。”葛天宇看她一眼。
“好。”陳方彩便趕緊取了兩罐啤酒來。
“要不要喝一點?”葛天宇問她。
陳方彩想了想,點頭。
這點酒,兩個人都很清醒,但陳方彩不敢睜眼,只緊緊抱著對方。
葛天宇抱她、親她,但并沒有更多動作。陳方彩有點緊張,見他不動了,抖著手主動摸過去。
眼看到關鍵地方,陳方彩也感覺到對方的興奮,葛天宇卻按住她的手。
“怎、怎么了?”陳方彩眼巴巴看著他。
“你……”葛天宇有些猶豫。
“我現沒有男朋友的。”陳方彩說,她想表達的意思是:她是自由人,她想做他的女朋友。
不確定葛天宇聽明白沒有,但他放開手,任由陳方彩的小手滑進去。
到了最后關頭,便沒了猶豫,兩人糾纏到一起。有那么一瞬間,陳方彩覺得幸福極了,開心極了,她想叫、想笑,卻只有呻吟聲出口。
“我回去了。”事后,喘息平靜,葛天宇開口。
“就睡這兒好了,又沒別人。”陳方彩滿足的抱著他的腰。
“不大好,我還是下去了。”葛天宇推開她,起身套上褲子,穿上背心。
“哦。”陳方彩不再強留,覺得自己該矜持一下。
第二天下班后,陳方彩去二樓敲門,卻沒有人,原來又出差了。心煩氣躁等了三天,人才回來。
“你出門怎么不告訴我?”陳方彩覺得委屈。
葛天宇看了她一眼,張張嘴,猶豫了一下,改口:“沒幾天,我也不習慣跟別人說。”
“那下次要告訴我,不管幾天。”
葛天宇點點頭,把手機號碼給了她,陳方彩立馬開心起來。
晚上,她便留在葛天宇這里。第二天是周末,兩人都沒了第一次的矜持,便有些放縱,做了好幾次,都睡沉過去。
一般事后,陳方彩都會坐一會兒,然后洗個熱水澡,會比較安全,這次徹底忘記了。葛天宇提醒她吃藥,工作一忙,又誤了時間。
忐忑了幾天,直到月事來,陳方彩松了一口氣,她沒留意到,葛天宇也松了一口氣。
陳方彩想退掉一套房子,兩人住到一起,葛天宇不同意。
“為什么?反正我們最近都住一起啊,租兩套,多浪費。”
“有時候我有朋友來,不方便。”葛天宇解釋。
“什么朋友?”陳方彩追問,她從未見過他的朋友,“我不能見么?”
“工作上的朋友,會談事情,你不懂,也不方便,有時候晚了會留宿,就一個房間,到時候怎么辦?”葛天宇堅決。
陳方彩難得見他在某事上這么堅持,便也不多說了,只默默心疼了下房租。大部分時間,葛天宇還是很順著她的,應該是挺重要的工作吧,她很快選擇原諒對方,便不再提了。還有一點原因,她在他這邊,跟他去她那邊,感覺不太一樣,保持點距離,也能保持點新鮮感。
這大半年,陳方彩過得很開心,跟心愛的人一起,果然不一樣。只要他在家,他們便一起買菜,做晚飯,像夫妻一樣。葛天宇給她錢,說是家用,陳方彩很滿足,她默默計劃著,什么時候過節放假,帶著他給父母看看去。
眼看十一長假就來了,陳方彩便問葛天宇的計劃。
“我節前就出差了,節后回來。”
“這個時候出什么差?”她不理解。
“公司安排,沒辦法的。”
“能不能不去,或者改時間?”
“不行的。”葛天宇看了她一眼,“你想去哪兒玩就自己去吧,我出錢。”
“不是錢的事兒!”陳方彩生氣了,轉身甩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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