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人力資源工作者多年,沈深覺得流程不如人重要,流程是為了幫助達(dá)成業(yè)務(wù)目的,不應(yīng)該成為阻礙。但是,在公平性方面,流程是需要堅持的,特別是違紀(jì)事件。
按照r的理解,銷售人員犯錯可以原諒,支持部門就低人一等,這種觀念,沈深無法茍同。
兩天后,r告訴沈深,可以啟動對隋易的再次雇傭流程。
沈深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什么。晚上回家吃飯,順便問問陸可明,嚴(yán)瑾怎么樣。
李女士很高興:“終于回家啦!女生外向,我算是見識了,怎么,有了自己的窩就不愿意回來住了?”
“不是的,我最近忙。”
“忙什么?談戀愛?把簫楠一起叫回來吃飯嘛。”
“他最近也忙。”
“周末?”
“周末我約了朋友出去。”
“什么朋友?簫楠不跟你一起?”
“說了,他忙。哎,我跟哥有事情商量。”
“你這個孩子”
沈老先生拉住李女士:“你這樣嘮叨,女兒更不愿意回來了。”
“我嘮叨是為她好。”
“那是你認(rèn)為的好。”
李女士眨眨眼:“好吧。”
“孩子大了,她有分寸,你別老催。”
“我不信你不急。”
“我就沒有催。女孩子的矜持,這還是你教的。”
“好吧,兒孫自有兒孫福。”
雖然有時候嘴上忍不住說兩句,但李女士已經(jīng)比以往好多了,沈深還是很感激的。所有的經(jīng)歷,不管是苦是甜,都有其自身的價值。
“該加緊的要加緊。”陸可明說。
“我知道。咱先不談這個,嚴(yán)瑾那兒你怎么談的?”
“征求他的意見,在目前的形式下,銷售壓力有些大,隋易想回來,但公司考慮他的感受,所以把決定權(quán)交給他,他接受公司便接受。”
“啊?這樣好嗎?”
“你有更好的辦法?”
沈深搖頭。
“這不就得了。”
“嚴(yán)瑾同意了?”
“他的性格我了解,還是能以大局為重的,當(dāng)初要不是隋易又去找他,也不至于后來變成那樣。”
“是的,本來嚴(yán)瑾已經(jīng)不追究了,是隋易自己作死。”
“反正解決了。”
“哎,我聽著都覺得心里不舒服。你說,你是他的經(jīng)理,你都開口了,雖說什么決定權(quán)交給你,但他能說不嗎?”
“小深,別想太多了,職場沒有絕對公平,嚴(yán)瑾也是知道的。他愿意退一步,我自然不會虧待他,我跟r講過了,她也同意這點(diǎn)。”
“也好,至少有點(diǎn)補(bǔ)償。”
“怎么,聽你口氣,不贊成?”
“我堅持認(rèn)為這事是不對的,不過既然嚴(yán)瑾接受,我也沒什么意見。哎,其實(shí)我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傻丫頭。”陸可明揉揉沈深的腦袋,“正義感爆棚,記住,不管你想做什么,利用天時地利與人和,不要著急。”
“還要知道自己的斤兩,別做螳臂當(dāng)車的事。”
“學(xué)乖了就好。”
“是學(xué)壞了吧?”
“是職場生存之道。”
沈深知道陸可明的意思,有時候要善于利用別人的力量,甚至學(xué)會打太極。
泡溫泉的地點(diǎn)變了。
桑奇說:“主要是房間問題,那邊房間訂不到了,客滿。”
“沒關(guān)系。”沈深知道,計劃臨時變更,總有不方便的地方。
“是我這邊
隊伍壯大了。”莫麗帶了三個同學(xué),兩男一女。
“這個地方我去過,也很好。”一個男生說。
沈深注意到,有一對應(yīng)該是男女朋友,另一個男生似乎跟莫麗很熟。
桑奇訂了一輛商務(wù)車,有司機(jī),這樣他和沈深就不用開車了,比較輕松。
莫麗跟另一個男生坐到一起,桑奇就跟沈深坐一塊兒。
“什么情況?”沈深問桑奇。
“嗯?”
沈深沖莫麗那個方向使眼色。
桑奇笑了:“怎么了?”
沈深皺眉,心想:你是瞎子嗎?莫麗跟那男生很親熱啊!
“吃橘子嗎?”桑奇裝傻。
桑奇剝了橘子,放到沈深手里,然后點(diǎn)開手機(jī)音樂,把一個耳機(jī)塞進(jìn)她的耳朵。
好吧,人家不在乎,她急個什么勁兒。
精神一松懈,沈深睡著了。桑奇把她的腦袋擼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兩個小時的車程,路上很順利。到酒店先辦了入住手續(xù),稍事休息后午餐。
“十一點(diǎn)半大堂集合。”莫麗說。
“中午去哪里吃?”沈深問。
“一個湘菜館,味道很正,莫麗同學(xué)推薦的。”桑奇說。
沈深和桑奇的房間在另一棟,行禮不多,便不準(zhǔn)備坐通勤車,兩人慢慢步行。
“你和莫麗是不是吵架了?”沈深問桑奇。
“沒有。”
“你們有點(diǎn)怪怪的。”
“我還覺得你跟簫楠怪怪的呢。”
好吧,沈深不準(zhǔn)備再提這個話題。
不知是不是巧合,兩人房間隔壁隔。
“回見。”沈深說。
桑奇點(diǎn)頭:“待會兒一起下去。”
“你先去。”
“怎么了?”
“沒什么,我自己去,會準(zhǔn)點(diǎn)到的。”
可等沈深打開門,桑奇笑瞇瞇靠著墻在等她。
跟年輕人吃飯,新鮮玩意兒很多,莫麗招呼大家,一邊吃一邊玩游戲。這頓飯一直吃到兩點(diǎn)多。
桑奇見沈深眼里有疲累,建議說:“時間差不多了,去溫泉吧。”
這處酒店的露天溫泉挺不錯,不管是溫泉的種類、質(zhì)量,還是配套設(shè)施及周邊的景色,服務(wù)也好,每一眼池邊都準(zhǔn)備了水果和茶點(diǎn)。
服務(wù)員提醒他們,從低溫開始,慢慢往高溫去,泡一會兒要出來歇一歇,特別是溫度高的池子。
“有蒸氣浴房嗎?”
“有的,最近的一個就在這里往西邊去一點(diǎn)。”
剛開始六個人還一起行動,后來便根據(jù)各自喜好,慢慢分散了。
沈深歪在池子里,桑奇靠過來,問:“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嗯,年底嘛,都這樣。”
“我是說你的狀態(tài),不是說工作。”
“我哪里不對嗎?”
“臉色沒有之前好,工作一直都不閑吧?”
沈深想了想,可能最近心情不好:“你提醒的對,我要調(diào)節(jié)一下。”
“下周去蹦極?釋放一下。”
“要出差了,周末有一天在路上,還有一天就好好休息休息。”
“要不,在這里按摩放松一下?”
“嗯,待會兒看吧。哎,莫麗他們呢?”
“去里面了。”
“你沒一起?你們?nèi)ネ姘桑乙粋人沒事的,待會兒累了就直接回房睡了。”
“要吃晚飯。”
“我知道,自助餐么,時間自由。你去吧。”
沈深閉了眼睛。冬天天黑得早,外面光線慢慢暗了下
來。
“你怎么還在?”
“出來走走,你泡了很久了。”
“你不用陪我這個老人家,我頂多再泡一兩個池子就準(zhǔn)備回房了。”
桑奇白了沈深一眼:“走吧,大嬸!”
沈深就擰他的胳膊。
“你!真下得了手。”
“我可以說自己老人家,但你不能說我老。”
桑奇嘀咕:“我哪兒敢!”
“什么?”
“沒什么,你當(dāng)心腳下。”
桑奇牽著沈深的手,七拐八拐的往里走。
沈深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人挺多的,只不過每個池子都有一定隱蔽性設(shè)計,泡在里面的時候沒發(fā)覺,而且好像越往里人越多。
“不要往人堆里扎了,其實(shí)房間里也有泉水,可以在浴缸里泡,都一樣。”
桑奇不說話,又拐了幾個彎,沈深徹底暈了,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跟著人家。
“你帶我去哪兒啊?”
“蘆薈不是美容養(yǎng)顏嗎?我?guī)ツ隳莻。”
這是之前她問服務(wù)員的,桑奇倒記得。
黑暗中,沈深看到前面有一對男女,男子的背影她異常熟悉,那女的是誰?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女子說。
“不會,就在前頭,你跟我走。”男子說。
聲音也很熟悉!
女子伸手,拉住男子的手,兩人就手拉著手慢慢走著。
沈深停下來,桑奇也站定。
等那對男女離開視線,沈深才重新邁步。
走了兩步,她又停下來,說:“我想回去了。”
“怎么了?”
“累了。”
“好,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甩開桑奇的手,沈深急匆匆往回。幾乎是一路小跑,一直回到房間,靠在門背后,沈深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
跟著這個背影跑步,前后有一年多的時間,她絕對不會認(rèn)錯,而那女子的聲音,如果沒有記錯,應(yīng)該是韋珠珠。
簫楠說陪客戶,原來是陪韋珠珠泡溫泉!
脫去泳裝,站在花灑下,沈深感受著水的溫度逐漸升高,心里難受極了。就在前幾天,她還認(rèn)為簫楠是看重她的,沒想到人家真正看重的是韋珠珠。
待心情平復(fù)些,沈深套上浴袍。好像有門鈴聲,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從貓眼里往外看,是桑奇。
打開門:“有事?”
“晚餐。”
“我不餓,你拿回房自己吃吧。”
桑奇伸腳,硬生生擠進(jìn)來。
沒辦法,由他去吧。沈深坐在床上,默默的擦頭發(fā)。
“你是要把頭發(fā)薅下來嗎?”桑奇看不過去,搶過她的毛巾。
“關(guān)你什么事!”沈深一肚子火。
桑奇看她眼睛紅紅的,有些心疼,抬手幫她擦頭發(fā),感覺她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放松下來,嘆了口氣,說:“別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我沒有。”
“沒有嗎?一個人躲起來干嘛?偷偷的哭?”
“我沒哭。”
“你去照照鏡子看。”
沈深真的跑去,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揉揉眼睛,說:“這是熱氣熏的。”
“好好好。”桑奇也不爭論,擺好了晚餐,“過來吃東西。”
沈深坐下,強(qiáng)調(diào):“我真沒哭。”
“我知道,你們認(rèn)識沒多久,沒那么深的感情。”
“聽你說出來,感覺怪怪的。”
吃了幾口沙拉,沈深抬頭看著桑奇,問:“你不會知道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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