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搶過來呢?一連數日,這個念頭在董禧山心里盤桓。
深夜,酒吧有人鬧事,居然在他的地盤賣臟東西。手下把人捉住,一頓痛打,對方滿身血跡,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董禧山過去,用手抹了抹這男子臉上的血,露出他的真面目。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沒什么,瞎子不懂事。”手下告訴董禧山。
男子像死豬一樣被拎了出去。
接過濕毛巾擦手上的血跡,董禧山皺眉。想起沈深的樣子,笑容干凈而美好,想起她跟桑奇一起時的畫面,一對璧人。
他嘆了一口氣,暗想還是算了吧,既然喜歡她身上的書卷氣息,就好好保留,自己這個圈子實在不適合她。
董禧山心情低落,弄得身邊人都小心翼翼。
一天晚上,從飯店出來,司機問“要不要去陸小姐那邊?”
董禧山點了一根煙,吸了兩口,說“好吧。”
偶遇董禧山,除了一時的意外,并沒有對沈深帶來太多影響,很快放到腦后,專心工作。
r的年度工作目標總算出來了,大家看了一下,基本就是他們的綜合。
“這倒好,我們把事情做完,她就什么都不用做了。”br說。
“這倒省事。”n說。
“不管r什么目標,基本還是得分解給我們,所以不管從下至上還是從上到下,都是一樣的。這樣也好,省得我們再修改,直接系統提交吧。”沈深說。
“也是。”br說。
沈深知道,br心里很清楚,只不過不滿意r,凡事總要說兩句抱怨抱怨的。
“居然這么就讓她過關了?”n不理解。
“關心的是市場,r聽話就好,不管目標怎么寫,回頭想到要做什么就做,不用計劃。”br說。
“關于銷售指標,團隊已經壓力很大了,聽說又漲了。”沈深說。
“提成卻不見長,銷售代表們議論紛紛,今年不好過。”br說。
“這樣壓是不行的,擔心早晚有崩的一天。”沈深說。
br搖頭“她這個空降兵,對下面不了解,那些區域老大也沒多老實,雙方博弈唄。”
“只是苦了一線。”
n慶幸,她這里都是非銷售。
想到這些,心里有些難過,沈深不想再聊,低頭干活兒。她能影響的不多,做好自己的事吧。
梁晨那邊的人得補,跟問了一下,第一輪已經面了兩個,可惜都不滿意,這兩天還在找人。
“下個月會容易點,金三銀四么。”說。
“好,辛苦你了。對了以前有個面過的,當時我們還很糾結,跟殳亮比用哪個,你還有印象嗎?那位候選人現在還看的機會嗎?”
“人家早工作了,聯系過,不考慮。”
“可惜了。”沈深一直覺得那人不錯。
內線電話顯示,是梁晨,估計是來催的,但這會兒沈深也沒法給他變出個人來。
接起電話,沈深“梁經理?”
“哎沈深啊,問問情況,我那個銷售代表什么時候有眉目?”
果然。
“春節前后招聘淡季,現在剛有起色,估計三月份就好了。”沈深說。
“加緊加緊,辛苦你們了。哎,早知就該聽你的,也不會現在這么折騰。”
梁晨沒有咄咄逼人,沈深愿意多說兩句“在快馬加鞭,我剛還跟他聊呢,他手頭有一個簡歷了,再找一個,一起給你看。”
“一個也可以先看
起來,說不定合適。”
“好,那我回頭告訴他。”
“前天我碰上朱蕓了,說殳亮很努力,看她那樣子,估計成績不錯。”
“是嗎?那很好呀。”朱蕓算是對殳亮有知遇之恩,殳亮努力不奇怪,沈深這邊問來的反饋也不錯。
“你說我能不能把人再要回來啊?”
沈深的第一反應是梁晨你腦子碰線了吧。
可嘴上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何況一個人?”
“呵呵,我就隨便說說。”
沈深暗想就算你認真的,人家殳亮也不愿意啊。
有了那件事,現在員工不同意的情況下,經理們轉人都悠著點了,不敢硬來。
看來所有事情都有正反面,當時覺得荒謬,br怎么努力都沒有用,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后果發酵,比什么都有說服力。
“有個事,不知你聽說了沒有?”梁晨神秘兮兮起來。
“什么事?”
“銷售經理周棟棟那個助理,要轉銷售代表了。”
“銷售助理,你是說程云韻嗎?”
“對啊,就是她。”
“我記得她入職的時候就是銷售代表,后來轉做了助理,怎么三四年過去了,要轉回去?”
“是啊,我們都覺得奇怪,專業都丟了,還撿的起來嘛?”
“我沒聽周棟棟說,你確定?”
“估計還沒到你這兒,上次我聽周棟棟跟翁總在說這事兒。”
原來是聽墻角來的。
“翁總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他的風格你知道,向來授權,何況只是一個銷售代表。”
“也是,那謝謝你告訴我。”
“哎,你真讓她轉啊?”
沈深笑了“你們老大和周棟棟都同意了,我一個小r能做什么?”
“反正我們都覺得不合適,而起我聽說不僅僅是個銷售代表,還是個小組長。”
“一下子到高級銷售代表?”這就有點過了。
“過分吧?我覺得你身份中立,可以提醒一下周棟棟,再喜歡一個員工也不能這樣,他這樣對程云韻沒有好處的,捧得越高,摔得越疼。而且,現在關于這兩人,不少流言蜚語,程云韻春節前離婚了。”
梁晨想暗示什么?
“好吧,回頭看周棟棟來不來找我,我適當提醒。”
放下電話,沈深皺眉,真是麻煩,別又是男女關系問題!
周棟棟,印象中挺正派的一個人,不會吧?
再想想程云韻,也看不出什么,離婚什么原因呢?
沈深用筆點著桌子,誰消息靈通?她可以私下問問。
轉念一想,算了吧,等周棟棟來找自己,光明正大的問。懶得為這種破事操心。
手機響起,是桑奇。
“我臨時有出差,這兩天不能去你那兒了。”
“哦好。”
“你這是什么態度嘛?”
“哦,那,你出差去哪兒?多久?跟誰一起?老實交代。”
“是!”桑奇立馬交代的清清楚楚。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照顧好自己,應酬少喝酒。”
“嗯,知道了。哎,周末咱不能一起了,我周日晚上才回,估計早不了,就不去打攪你了。我發消息你得回啊。”
“我盡力吧,或者你打電話唄,下班后。”
“也行,你這周末準備做什么?”
“畫畫兒。”
“還有呢?”
“嗯,沒什么計劃,還早呢。”
“別跟大山出去應酬啊。”桑奇還特意拜托了董禧山。
沈深笑了,說“知道了,我就畫畫兒,最近會忙的,大山要籌備四月份的畫展了。嗯,有時間還要看看你姐去,估計她肚子很大了。”
“我本來計劃這周六去你家的。”
“不怕李女士臉色了?”
“我這么好看,她的臉也繃不了太久。”
“皮厚。”
“你咬咬看。”
桑奇舍不得放電話,還想再聊聊,但沈深說她老板過來了,只得匆匆結束。
李磊敲門,進來“老大,車準備好了。”
“走吧。”
桑奇一邊走一邊給董禧山打電話。
“你要說多少遍?”董禧山不耐煩,“把人揣口袋里得了。”
“你不是說那個姓仇的最近黑來一幅畫,有小算盤嗎?我不想小深卷進去。”
“不會有事,頂多請你女人去看看,而且你女人自己一臉興趣。”
“所以我才找你。”
“知道了,放心,我看著,最近我搬去那小區旁邊住,行了吧?”
董禧山能答應,桑奇還是放心的。
晚上回到家,桑奇不在,沒有飯菜香,沈深心里有點小失落。
沒多久,桑奇消息進來給你點了晚餐,十五分鐘左右送到。
這家伙!
沈深回復謝謝你。
十五分鐘后來的,除了晚餐,還有倪懇。
倪懇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
“怎么了?是不是哪個病人讓你傷心?”沈深問。
倪懇搖頭“我就是餓了,到你這里蹭一口飯吃,順便看看風景美化心情。”
風景,是桑奇了。
“晚飯沒問題,風景今兒不在。”
“那就吃飽一點。”
還好桑奇點的夠多。
倪懇吃撐了,攤在沙發上揉肚子。
“你家有沒有健胃消食片?”
“有的,你稍等。”
吃了藥,歇了會兒,倪懇又吩咐沈深“泡茶去。”
“好的,姑奶奶。”
“嗯,不錯,輩分長了。”
三杯茶下肚,倪懇舒了一口氣,似乎心情好了一些。
“到底怎么了?”沈深問。
“你家男人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嗎?”
“他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你不是也教過我,凡事要多溝通,不要讓知識的詛咒發生。”
“但他至少知道一點你的喜好吧,比如點你愛吃的菜,至少說話、做事會考慮你的心情吧,不會無故惹你傷心。”
倪懇是遇上感情問題了,看來對方是個神經大條。
沈深想了一想,回答說“喜好是知道一點,畢竟我跟他很多年了,幾乎從小就在一起。關于你說的無故惹人傷心,你知道我們上次怎么分手的嘍。”
“看來男人都這樣。”
“看來心理學家也會有自己的困惑。”
“生活不同工作,生活中我不會刻意分析對方。”
“不是說會有職業病嗎?職業習慣。”
“你跟桑奇說話像面試一樣嗎?”
“不會,但會用一些工具,觀察他,覺得好玩。”
“我是刻意不用的。以前帶我的教授,就是用得太多,幾次婚姻都不幸。”
沈深點頭“我們老祖宗就說,做人難得糊涂,是好的。”
倪懇自始至終沒有說對方是誰,沈深也沒有再問,她知道,倪懇只是想找個人陪著說說話。
晚上的時候,倪懇和沈深擠著一起睡。
“謝謝收留。”倪懇含含糊糊的說。
“謝謝信任。”沈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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