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泉打算不去。
對方的紙條送得如此匆促,在下午的四點送到他的手中匆匆離去,宋泉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問,紙條上方只寫晚上八點學校后門口見!珍珠!
雖然他和珍珠不常接觸,不過珍珠的字跡他還是認得的,眼前這個紙條是簡單了點,上頭的自字跡秀氣飽滿,確實不是珍珠親筆所寫,難不成對方假借珍珠名義約他,若是如此,對方肯定知道他和珍珠有過一段感情,而且篤定他會赴約,如此一想,心便慌了起來。
他沒有珍珠的手機號碼,平時兩人只憑習慣到一個定點見面,自從和她斷了聯系,他也沒想過要打電話給珍珠,深怕兩人舊情復燃,他無法給予她光明的未來,所以決定不再給予對方任何的遐想。
珍珠一定知道他的想法,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聯系,為什么又突然塞了紙條過來?若有其他的急事,依照珍珠的個性肯定知道在哪里找得到他。
宋泉坐在圖書館左思右想,原本打算直接返家,他更害怕的是有人利用珍珠,或者是他其實在心里面還想見見她,只是問候一聲也好?
走出圖書館,迎面而來的寒風入侵,他把黑色的羊毛大衣裹得嚴實,依舊感覺得到寒冷,他明明知道寫紙條的不是珍珠,還是如同幽魂般朝后門口走過去。
即便是假的,過去看一看也好!他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學校的操場連接后門,通常這里很多打籃球的學生,可是近來天氣寒冷,大部分的人約莫六點太陽下山時紛紛穿上御寒大衣回家,再流汗是很容易感冒。
他走到后門口時才七點多,沒想到冷風強勁,他倚靠在緋紅色石磚搭起的墻邊,望著灰色的天際,用大衣把發抖的身體緊緊包裹在一起,這條泊油路面狹小,僅僅能讓兩臺小轎車會車,靠近校門的圍墻邊上又停滿了轎車,技術不好的駕駛人容易產生碰撞,由于這一條不是主要道路,附近的居民對于振譽大學似乎很容忍,因此一直沒有接到投訴。
宋泉望向一排排漆黑停靠的車輛,傍晚的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暗淡的月光藏在灰色的烏云背后,前座位的椅子仿佛生出鬼魅般晃動,影影綽綽魅惑人的心思。
七點四十五分,校方前來關門,宋泉倚靠在門外等待,和校內的熱鬧隔絕之后,他更加好奇對方的來意。
停靠車輛另外一側的街燈亮起,一團暈黃的光圈似乎起不了什么作業,走在泊油路上的行人紛紛低下頭來,帶著戒備的心經過他身旁。
遠方,一個人始終抬起頭來,借著街燈下的光線,銀白色的臉比天上的月光還明亮,仿佛在尋找什么,看見宋泉時舉起手。
他剛才沙盤推演多次,也曾想過再見到她,可是真的碰面還是感覺出意料之外,珍珠走近時,他身子一僵問:“你怎么來了?”
珍珠雙手交叉在粉色羽絨大衣中,脖子上套上紅色點狀的圍巾,含笑:“不是你找我來的嗎?”
“我!”宋泉疑惑的開口,更多的風吹入他干澀的喉嚨。
珍珠不疑有他回答:“是呀!紙條不是你寫的嗎?晚上八點校后門口見!宋泉!”說完珍珠伸出手,掌心出現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紙條。
宋泉把紙條撿起,上頭還殘留珍珠的體溫,不過字跡跟寫給他的一樣,心里一驚,抓起珍珠的手朝著大馬路的方向跑,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在兩人坐上車時,他不安的回過頭看著方才陰冷的巷子口。
珍珠上氣不接下氣問:“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宋泉眉頭一皺,腦海中撇過一絲絲的火光,想起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蘇瑜,他曾經親口跟蘇瑜承認過喜歡珍珠,不過兩人已經很久沒有來往,她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讓他們單獨見面,除非蘇瑜是打算讓誰碰見?難不成是他的父親,為了加深對副校長的厭棄?
珍珠把脖子套上圍巾解下問:“不是你找我的嗎?”
宋泉心有余悸,繼續追問:“最近,你有沒有遇過奇怪的事情?”
珍珠愣住了,還反應不過來:“沒有!你問這個問題好奇怪?”
宋泉艱難的吞了口水,沙啞的回答:“今后,這種紙條你再也不要相信,如果我有事肯定會主動找你,不會用這樣的方式。”
珍珠瞇起眼迷惑:“照你這么說,這紙條是誰給的?”
宋泉低聲解釋:“我猜跟最近董事會投票有關聯。”
珍珠聽到這句話直接聯想到她的父親:“難不成是有人...。”
“我也只是猜測。”宋泉回過頭望向后方:“不過在這么昏暗的地方下應該看不清楚才是。”
珍珠一臉擔憂:“我們只是見個面,應該不要緊吧!”
宋泉沉吟了一會兒:“你別在意,從他到處游說忙碌情況來看,副校長應該換不了人。”
珍珠知道宋泉的父親肯定是投反對票,從他口中說出這句話對珍珠安慰更大。
宋泉歉疚:“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沒關系,我知道你盡力了。”
珍珠轉過頭面向車窗,霓虹燈把街道點綴五顏六色、色彩繽紛,他們方才順利經過一條街道,記憶仿佛快速的在眼前翻飛,總是要面對殘酷的現實,她語氣溫和帶著不經意的口吻:“我見到你的未婚妻了。”
宋泉嘆口氣:“我想她肯定會找上你。”
“是梁敬安介紹給我們認識。”珍珠試探問:“她知道我們先前的關系?”
“知道,她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一部分,后來我親自告訴過她。”
“可是她沒有表現出來。”珍珠淺淺含笑:“她是一個端莊賢淑的女生,看起來和你很相配。”
宋泉無奈,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想趕緊轉移話題:“最近你跟梁敬安走得很近?”
珍珠臉頰微微泛紅:“沒有,只是拍攝封面還有其他的活動不小心碰見而已。”
宋泉聽旁人說梁敬安對珍珠也有意思,看起來珍珠還不清楚梁敬安的動機:“他在學校一直沒有女朋友,如果有機會跟他交往也是不錯。”
珍珠沒想到宋泉會替他說話,難不成他已經把這段感情放下了?還是她方才表現局促不安的模樣讓宋泉看出來了?
宋泉理智分析:“我知道梁董事在會議中占有舉無輕重的地位,他能幫到你很多,而且,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是不會遇到跟我一樣的困難。”
珍珠為難,手里的圍巾捏成一團:“我曾經想過你說的這些問題,只不過,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經準備好接受他的感情?”
“你會的。”宋泉給予她鼓勵,如同當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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