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安只是在桌上稍微打盹,確定自己的精神足以應付接下來的場面,托一個面生信任的同學,去自己班級找到蘇瑜,帶話給她。
言語間直指找到另外一個偷兒,具體等兩人見面再說。
“可是如此一來,蘇瑜不是更加有所防備嗎?”梁敬安和宋泉討論時,他不安的問。
宋泉搖頭,肯定的回答:“她對自己自信慣了,即使你手中握有證據,她都有辦法把白的說成黑的,我們可以趁這個時候下手。”
梁敬安沉默片刻,他在臺上演講過多次,私底下面對同學們說過不少場面話,如今要一對一對質,雖然沒有到令他卻場的地步,但是他還是不確定能不能達成目的。
宋泉碧沉的雙眼,堅定的說:“我知道是她做的,所以她不可能親口跟我坦誠,要是我逼迫她,她反而會起疑心,除非你一個外人,可以從她不經意的口中探出虛實!
梁敬安在會議室來回走動,腦袋越是沉著冷靜,他把西裝外套紐扣松開,又重新扣回去,空著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把手抄在口袋又擔心不禮貌的同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蘇瑜一臉無辜走了進來問:“不是已經找到偷考卷的人,怎么還花那么久的時間調查?”
蘇敬安拉開一張椅子請她坐下,語帶興奮:“我們把所有的線索湊在一起,重新模擬偷兒當天的過程,發現有幾個疑點?”
蘇瑜揚起細長的眉毛好奇的問:“是不是找到新線索?”
“對。”梁敬安一邊解釋一邊操作筆記型電腦:“你看,在攝像頭還沒剪斷之前,副校長六點準時離開辦公室,還仔細的關上門,可是在保安巡查的同時,發現門已經被人打開!
蘇瑜從側面看過去,梁敬安挺拔的鼻梁特別顯眼,鼻翼平穩的一張一合,仿佛對自己說出來的話十分有把握,她忍不住起疑心:“你要說什么?”
“代表保安進去副校長辦公室的同時,那個偷兒說不準已經把考試卷放在保險柜!
蘇瑜順著他的話問:“說到門和保險柜,除了副校長,怎么可能有人同時打開?”
“你說到重點,這個人肯定能輕易取得鑰匙和保險柜的密碼!绷壕窗部桃夥怕俣龋骸拔衣犝f保險柜的密碼和校長辦公室的保險柜是一樣,而且買回來至今都沒有換過,當時我們問過校長近期是不是有人親自向他問保險柜的密碼,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你說,在他的心里,是不是知道泄密的人?”
“他不過是猜測,并沒有實際的證據!碧K瑜輕哼一聲:“何況,校長他本人說了嗎?”
梁敬安失落的搖頭:“不過這幾天查看攝像頭,的確在當天找到嫌疑人!
蘇瑜一口咬定:“不可能,攝像頭的線路已經被人剪斷,你是不可能拍到!
梁敬安糊涂:“你怎么知道攝像頭的線路被人剪斷?”
“你忘了,當時我就在現場聽你們說!
梁敬安仔細解釋:“我們曾經說過線路被人剪斷,也只說一樓和二樓,這里的攝像頭這么多,我們沒說是哪一臺攝像頭!
蘇瑜脊梁骨發冷:“你現在是懷疑我嗎?”
梁敬安不著急,緩和回答:“我不過是就事論事。”
讓梁敬安一點撥,蘇瑜伶俐的揚起嘴角:“線路被剪斷是事實,你這個攝像頭肯定是從別的地方拍攝!
梁敬安并沒有戳破她:“你很聰明。”
蘇瑜仔細瞟了攝像頭一眼,了然于胸道:“這個攝像頭是從行政樓另外一側的方向拍攝,由于角度和剪斷的攝像頭是反著,所以建筑物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在同一個地方攝影!
梁敬安氣息完全不受影響,語調平穩解釋:“這個偷兒會有此舉動,自然有辦法取得副校長辦公室的鑰匙和保險柜的密碼,而且我問過副校長,隔天,他的辦公室門是鎖著的,代表偷兒打算放考試卷的同時,肯定是碰見了巡檢的保安,可是,夜里視線不佳給偷兒一個很好藏匿的機會,不被人輕易察覺,等保安一走,她把門鎖上,深怕走原路回去遇見保安,因此往另外一條下去的路!绷壕窗渤錆M探詢的口吻:“這上面的人你認識嗎?”
蘇瑜并未細看:“你想套我的話?你看畫面黑麻麻,即便有一個人影閃過,哪里能看得出來?”
梁敬安仔細的重復剛才的攝影時間,在其中一個畫面點定格:“你看這個身影嬌弱瘦小,肯定是女的!
蘇瑜輕笑:“振譽大學里的女學生多的是,你知道是哪個?”
梁敬安抿嘴一笑:“副校長那天六點下班,你傍晚八點從女生宿舍出來,行政樓的攝像頭的畫面立即被人剪斷,從學校的出入口沒有拍到你的身影,一直到晚間十一點,拍到你從側門出去,這一段時間,你去了哪里?”
“你懷疑我?”蘇瑜板起臉孔:“這可是很嚴厲的指控!
梁敬安冷靜:“沒有,不過你出去的時段給了我一個很好的靈感,我不過是陳述事實,保安那天晚上正巧在那一段時間點巡視行政樓,不過他們當下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不要緊,不過其中一個保安說他聞到副校長的辦公室內有女人的香水味,因為他女兒用的香水味和辦公室的一模一樣,很快的認出是什么牌子。”他詫異的轉過頭朝她用力一嗅:“好像跟你一樣!
蘇瑜眼神閃過一絲絲訝異,往旁邊挪動回答:“你調查的這些,即便是拿到法院,也只能作為間接證據,不作數的。”
梁敬安一臉嚴肅,語氣仍是試探:“聽你這么說,倒像是承認了!
蘇瑜輕笑:“怎么,用這些三腳貓功夫就要我俯首認罪,還早得呢?”
梁敬安雙手舉在胸前,身上流動一股不能讓人忽視的正義之氣,始終不受影響:“等等,還有一個攝影鏡頭我沒讓旁人看過,我想先跟你確認!彼贿呎f一邊操作,從另外一個視角攝影機,時間約莫在晚間的十點,走廊畫面出現一個身影,那人忽然回過頭來,梁敬安定格操作放大,他語帶肯定問:“我放大仔細看了一下,這是你沒錯吧!”
蘇瑜閃過一絲驚訝,她鎮定將熒幕面向自己,畫面上一張圓臉在黑暗中特別明顯,連她都覺得自己粗心大意,她立即按下刪除鍵。
梁敬安從她手中搶回,驚駭:“你...你做什么,我可是沒有備份!
蘇瑜帶著僥幸,兩手一攤:“這下可好,你沒有實際的證據!
梁敬安喘著大氣,堅定道:“所以,這件事確實是你做的,對吧!”
“現在我向你承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做的,攝像頭也是我親自剪斷,等到他們找我,我可以哭著說是你逼迫我,你說,他們會相信誰?”蘇瑜靠近梁敬安,深沉陰郁的瞳孔并出寒光:“我可以說你為了追求我不成,把臟水潑在我身上,你一個學生會會長不怕身敗名裂嗎?”
“當然相信你,不過...!绷壕窗舶踩缓笸艘徊剑瑥闹品餮b外套掏出一支筆說:“有了這只錄音筆,我相信他們能明辨是非!
蘇瑜睜大雙眼迅速的伸手搶了過去,雞爪般的手在空中撲了個空,梁敬安側過身,重新把錄音筆放回內襯的口袋,露出自信的嘴角:“回去你好好想想,該怎么跟我對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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