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剛放,羽晴讓妹妹羽靜照顧店里一整天,今天她出去跟咖啡豆的供應商做洽談,希望能在年前把事情定下來。
羽靜很快的將店內環境打掃一遍,獨自坐在最靠近玻璃窗前,只手撐住下巴,對著來往的行人發愣。
自從珍珠的事件過后,她再也沒有借口找念祖,聽珍珠說念祖最近時常回家看看父親,也不知道是不是敷衍她,她知道,陳玲和念祖走得也很近,這才是打消主動找他的理由。
應該是要趁下學期開學前把這段未萌芽的感情給斬斷,免得節外生枝,她想。
一個外表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婦人,牽手帶一個六歲大的孩童,那個男孩子對周圍充滿新鮮感,好奇的把他的眼珠子來回不停的張望,一副晃悠悠的從咖啡店經過,看到羽靜的臉時駭然的往母親大腿躲,年輕的母親低聲問他,他只是透過大腿間的縫隙偷看羽靜,羽靜回過神來,透過潔凈的玻璃窗發現自己的面目猙獰,既然不受小孩子喜愛,更別談什么感情。
她把頭朝店內一瞥,這副臭臉不給外人看總可以了吧!
有人推開門,她準備站起來,沒想到是珍珠,珍珠打扮得跟平時一樣,只不過她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她問:“怎么來了?”
珍珠坐在羽靜平時坐的高腳椅邊上:“沒事,想過來坐一坐。”她禮貌性的問:“可以來一杯咖啡嗎?”
“好。”羽靜走到內場,替她泡上一杯。
珍珠微笑:“我好像從來沒有喝過你泡的咖啡?”
羽靜勉強揚起嘴角:“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喝看看我泡的。”
珍珠含了一小口,其實也喝不出差異,自從昨天跟宋泉分開便感覺到心里空落落,怎么也填不滿似的,她趴在木頭桌面上,對著咖啡杯發呆,裊裊升起的白煙宛如一陣隨即消逝的幻影,仿佛在訴說她和宋泉的過往。
羽靜見她始終沉默不語,也懶得找話題攀談,她也需要安靜的時間把堵在心上的頑劣石頭好好消化。
就這樣,一個在柜臺前發呆,另外一個面對咖啡店的門發愣。
幸好,今天店里的人不多,羽靜一個人還應付得過來。
過年前的氛圍正在都市間產生一股蕭索,大部分外出的游子在這幾日提前回家,街道上到處可見熱鬧,才沒一下子就平靜下來,可是羽靜和珍珠需要更清凈的地,如同在咖啡店內,這個讓人輕易忽略的地方。
徐覓傍晚才來,這時店內昏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她推門進去時詫異:“怎么不開燈?還以為沒人!”
羽靜惶惶的趕緊開燈,徐覓坐在珍珠旁,珍珠再也不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她挺直坐正陪笑臉。
徐覓手提大包小包放在邊上,點起腳尖坐在高腳椅,眉飛色舞的敘述:“最近為了接活動忙死了,大部分的模特兒急著回家,留下來的人不多,現在的工作,只多不少。”她嘆了一口氣:“要是趁機賺一筆也不錯,不知道過年要不要回家?”
徐覓話語剛落,就感覺屋內冷冷清清,仿佛只有她一人在唱獨角戲,她回頭問:“你們呢?打算回家嗎?”
“我得問問我姐!”羽靜目光落在珍珠身上:“珍珠的家這么近,應該是會回去。”
“我嗎?”珍珠恍然點頭:“已經跟念祖說好了,這兩天回家。”
“你們都回家去了,剩我一個太無聊。”徐覓沮喪的把雙手平放在桌面,視線落在工作臺前,似乎在盤算要喝些什么?
“我還說不準,我媽最近很少打過來煩我們姐妹倆,應該在國外生活得不錯,我跟我姐單獨坐飛機過去也不切實際,飛機票這么貴,而且我們對那邊也不熟。”羽靜發現徐覓的需求問:“你想喝點咖啡嗎?”
徐覓搖頭:“不了,這么晚了待會睡不著,給我一杯水。”
羽靜倒一杯水給她。
徐覓喝了口,轉頭仔細打量她們,問:“你們倆怎么了?有氣無力。”
珍珠始終不發一語,羽靜還能應付兩句:“心情不好唄!”
徐覓用手把垂落在胸前的頭發撥到后面去:“心情哪里不好?給姐瞧瞧!”
羽靜當然不能說:“沒什么,就心里堵得慌。”
徐覓見的人多,她只是朝她們臉上看了幾眼,了然于胸的帶隊羽靜挑挑眉:“我買了幾瓶紅酒,原本打算自己喝,不是有人說一醉解千愁,你們要不要嘗嘗?”
羽靜瞳孔頓時張大,興致勃勃的靠在柜臺邊上好奇的問:“是什么樣的?”
徐覓一彎身,再起來手邊已經拿著深色的紅酒:“上次他們聚會買這種的,挺順口。”她問:“有沒有高腳杯?”
羽靜急忙從最里邊的架上取來高腳杯:“上次我姐讓我買咖啡杯,結果不小心買到這種的。”
徐覓意味深長的瞄了她一眼,利落的用開瓶器轉動中間的木塞,費了好大的勁才打開瓶塞,她小心謹慎的倒了一半的紅酒在高腳杯上,舉起高腳杯狹窄的腰身,慢慢的晃動杯子,琥鉑色的液體在光線的照射下特別迷人,最后徐覓擺在桌面上說:“試試看。”
羽靜猶豫了一下:“這樣好嗎?我還在讀書。”
徐覓把高腳杯往羽靜的放向推:“你都滿十八了,擔心什么,大不了我扛你回去。”
羽靜害怕的說:“可是…可是我姐她回來看肯定會說我的。”
徐覓挪挪下巴:“別管你姐,回頭我替你說,快喝,再晚一點就不好喝了。”
羽靜遲疑,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可是…可是。”
徐覓喉嚨間發出一陣低吼:“別可是,快喝,別像個娃兒扭扭捏捏。”
兩人在推脫之間,珍珠盯著杯中搖晃的液體來回轉動,宛如暗紅色的寶石在不同的燈光下閃爍發亮,她鼓起勇氣在她們之間把杯子搶來,爽快的舉杯一口喝盡,羽靜和徐覓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一道冰冷的液體透過喉嚨進入食道,立即轉換成灼熱溫度,燒得胃發疼,珍珠艱難的把空杯子平放在空中,難過全寫在臉上。
羽靜驚詫之余,含糊的問:“好...好喝嗎?”
珍珠原本停滯不前的腦袋如同都在胃里翻絞,燒得她有多余的空間思考,她利落的回答:“再給我一杯。”
徐覓那雙細長的眉毛頓時松散開來,對珍珠挑了挑眉:“是識貨的,不過別喝得那么急。”她轉頭對羽靜說:“還有沒有高腳杯,我跟珍珠喝一杯。”
羽靜急忙又回頭找高腳杯一邊說:“也給我倒一杯,你們可別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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