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安借柳飛的名義出游,實際上是希望約珍珠出來,兩個人有機會說上話,既然是柳飛主要邀約的人,必定有徐覓和念祖,才能順利的把珍珠約出來,羽靜也莫名其妙的跟上邀約的名單。
他們約在振譽大學的門口,珍珠一眼見到是梁敬安的私家車,臉色隨即一沉,礙于柳飛的面子,又不好發作,所有人約略看出梁敬安的意圖,又是學校內少數品學兼優的學生,倒也無傷大雅。
分配車子時傷透腦筋,珍珠堅持和柳飛一起,柳飛最后向徐覓使了眼色,把珍珠支到梁敬安的車上,羽靜和念祖順當的坐在他的后座。
上車后,柳飛調整后視鏡,見到羽靜那張興趣盎然的臉,立刻低頭開車。
梁敬安那邊,珍珠堅持不坐,直到梁敬安坐在副駕駛,她們兩個女生才勉強的坐在后座,珍珠一路上把頭瞥向車窗,一語不發。
他們到達附近有名的山區,沿路零星的櫻花樹讓前來的游客提高興致,轉了幾個彎路,車子最終停靠在停車場,他們下車,立即零零散散的分開行動。
梁敬安只好跟在柳飛的后方,目光茫然的四處悠轉。
柳飛和王芬兩人走在前方,見梁敬安悶悶不樂,上前說:“你看你兜了一圈,人家都不想跟你走在一起。”
梁敬安瞥了柳飛一眼,不發一語的轉頭看著珍珠和徐覓兩人欣賞櫻花的盛景。
“害我把女朋友落下特地陪你,待會我女朋友生氣的話,可要找你算賬。”
梁敬安眨眨眼,目光落在王芬身上,她打扮時髦,帶著一個棕色毛帽,身穿棕色毛皮大衣,下半身露出細長的腿,底下棕色的毛鞋讓他聯想成隔壁家養了一只貴賓狗,每當夏天的時候,屋里的女主人都會把狗帶去梳理剪短,也是露出細長的四條腿,來到這樣的地方她并不寂寞,不時的拿出手機自拍,又不經意的將視線落在柳飛上,發現梁敬安在看她時,她的嘴唇微微的蠕動了一下,立即把目光轉移。
梁敬安感覺自己是完全被忽略的一個,他嘆口氣:“你到底是怎么追女朋友的?也教我幾招?”
“可以呀!”柳飛一臉坦然,把手搭在他肩上,在耳邊低語:“不過林珍珠是個例外,在她身上估計沒有任何用處。”
梁敬安一臉失落。
柳飛拍拍他肩膀,說道:“看著哦。”他走到王芬面前,笑臉迎向王芬:“寶貝,這風景漂亮,我們一起拍照張照片。”說完又向梁敬安招手:“敬安,來,替我們拍張照片。”
梁敬安接過他的手機,透過手機的屏幕看到柳飛自然而然的把手搭放在王芬的腰上方說:“靠近一點。”
王芬的腰輕輕的扭了一下,斜眼看他,眼神流露出更多的情意,笑盈盈的對著鏡頭。
梁敬安隨意按下快門。拍完后,柳飛對她說:“寶貝,你看這些花多漂亮,都不及你的一半。”
王芬伸手在柳飛的肩膀輕輕的打了一下,嬌聲:“怎么你今天說的話怪變扭,會不會說話?”
柳飛把她攬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這些我只對你一個人說。”
王芬的嘴角高高揚起,他們相互凝視,眼看要碰在一起,梁敬安打了一個哆嗦,急急的目光落在其他地方。
濃情蜜意在他們舉手投足間蔓延開來,梁敬安只好訕訕的離開,在能看得到珍珠的視線之內緩步行走,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孤單,在學校,他是眾星拱月,對比現在的形單影只,還真有些不習慣。
昨天晚上,他還滿懷希望能借由這次出去找幾個跟她說上幾句話,探探她的意思,可如今,她儼然是躲著他。
他感覺有東西掉落在頭頂心上,剛開始還不在意,直到游客捂住頭倉皇的逃跑,才知道是要下雨了。
前方的珍珠和徐覓從前方的小徑匆忙的跑出來,由于是低著頭所以沒有注意到是往他的方向過來,他迎面而去,將自己的大衣脫下,替她擋住落在上方的雨水。
梁敬安語帶關心在她耳邊低語:“沒事吧!”
珍珠沒注意到他,只覺得一片黑暗罩住前方的視線,抬起頭,迎來他熱切的目光,她往徐覓的方向躲,在即將的滂沱大雨下,動作不及他的利落。
“旁邊有涼亭,我們快過去。”徐覓指向遠處的一座暗紅色搭起的小亭子。
他們跑了過去,珍珠并沒有淋得很濕,大雨全部落在梁敬安的大衣和他的身上,到了涼亭底下,珍珠瞄了一眼梁敬安,眼神閃過淡淡的憂慮,她把頭一低,把情感收了回去。
“別著涼了。”梁敬安急急的把大衣披在她肩上,珍珠推開他,始終不愿意開口跟他說話,用行動來拒絕他的好意。
這一陣雨讓他們都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梁敬安走到她身旁,帶著誠意和抱歉:“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本珍珠還能假裝,被他一提起,下顎忍不住顫抖,她把肩膀一縮,眼睛產生薄膜,遮擋前方的視線,她刻意用手背擦去眼角冒出的淚水,假裝是因為雨水淋濕的緣故。
涼亭底下都是淋濕的游客,原本走散了的人,紛紛聚在一起。
“真掃興!”羽靜和念祖急急的跑過來,見到珍珠一同靠了上去,把尷尬的梁敬安擠到了一旁。
“姐!你們要不要緊?”念祖已經把羽絨外套脫下搭在羽靜的肩膀,他一臉憂心的看著珍珠和徐覓。
她們搖頭,低聲交談幾句。
柳飛和王芬不知道從哪里跑過來,他們擠入涼亭的人群時,柳飛先看到了梁敬安,他上下打量,帶著嘲諷的意味:“怎么你淋得比我還濕?”
柳飛說話引起他們的注意,梁敬安低頭解釋:“我也剛到。”
念祖對著涼亭外綿綿不絕的雨,嘆口氣說:“看來這場雨短時間是不會停。”
還是躲在車里的梁家司機聰明,這場雨下得約莫一個小時,他自己打了一個大黑傘,手里也帶了一把傘在花園中尋找,很快在醒目的地方找到他們。
他們分別撐傘走小徑回到車上,珍珠和徐覓兩人先在車上等著,珍珠透過雨點斑斑的車窗看出去,梁敬安整身濕透了,他有強烈的責任感護送其他人回到柳飛的車上。
她更加確定,當初他是故意的,淚水滾燙的落下兩滴。
梁敬安進入車內時,用力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身旁的司機關心:“要不要看醫生?”
梁敬安捂住鼻子說:“不用,先送他們回去。”
珍珠急忙把視線再度轉向車窗外,她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他?若是原諒了他,他的一舉一動勢必會引起她的關注,她擔心他會再一次無意間傷害了她,如果有下次,就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人。
另外一輛車也有人用力打了一個噴嚏。
羽靜把羽絨外套還給念祖:“是不是感冒了?”
“我沒事。”念祖用力吸一口冷空氣,又忍不住再打一個噴嚏。
羽靜忙抽紙巾給他:“待會回去趕緊洗個熱水澡,千萬別到處亂跑,免得真的感冒了。”
“知道了。”念祖接過她的紙巾,看見她慌亂的神氣,被雨水浸透的身子骨就不感覺這么冷。
坐在駕駛座的柳飛聽見他們談話,在話語間總感覺些微的不對勁,一直到前方的紅綠燈停下來的時候,他居心叵測的回過頭看了羽靜一眼。
羽靜被他這么一看,渾身不自在,她睜大眼睛問:“你看我干嗎?”
柳飛不再閃躲羽靜的目光,給她一個意會的笑容,因為他也抓到了她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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