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總監(jiān)和高凡的監(jiān)督之下,小組的同仁對念祖的態(tài)度和工作上的支持十分給哪里,案子剛接的時候,念祖還應(yīng)付得過來,不到一個星期,他便覺得自己的時間確實不夠用,在這個團體,有一半的年資在三年以上,算公司的中堅分子,職位掛在高級工程師,不上不下的,每次到了分組的時候必定有他們,只能作為執(zhí)行面最大的工程,不過在經(jīng)驗上比起其他人來的豐富,另外一半像念祖一樣剛進來半年的年輕人,大伙對工作都保持著一股熱忱,不過念祖才來沒多久,就擔(dān)任如此大任,難免讓人猜忌他走后門。
工作上,念祖花費大量時間在解決程式上的缺陷,除了在會議上跟人交流之外,私底下都是一個人埋頭苦干,有的人不愿意伸出援手,只能坐壁上觀,另外的一群人對念祖的來歷十分好奇,巴巴的攀著他說一些無聊的瑣事,刻意拉近距離,念祖無法在短時間之內(nèi)分辨,只能一個人埋頭苦干,先做出一點成績。
時間過得很快,高凡在跟他交接的這一段時間,為了讓他能更快的跟上工作,頻頻丟出問題,讓念祖接招,在還沒確定他是否解決真正的問題,高凡又丟了新的問題出來,當(dāng)念祖發(fā)覺自己沒日沒夜的工作下來,他抱著問題想請教小組內(nèi)部的成員,才驚覺已經(jīng)是高凡請假的第二天。
團隊在看過念祖的成績,對念祖解除了不少芥蒂,可是問題越是棘手,案子越是深入,離交期越是接近,他們想幫忙已經(jīng)是有心而力不足。
也許是念祖一點一滴累積的實力從作品上展現(xiàn)出來,在小組成員面前,能評量出自己和念祖之間的差距,才對他的態(tài)度從尖銳慢慢的變得和緩。
窗外的玻璃透出一點光亮,念祖恍惚的朝光看出去,他記得剛回家還是傍晚時分,埋首在工作中,怎么一轉(zhuǎn)眼就白天了?
他把問題整理好,準(zhǔn)備發(fā)郵件給高凡和李進,父親在門口敲門提醒,念祖才想起了今天是父親替他約會的日子。
念祖虛應(yīng)了一聲,來到浴室,對著鏡子前的自己仔細(xì)端詳一番,下巴的胡渣如同一根根刺冒出來,他用手拂過,感受針扎在指尖,一整晚沒睡的他,看起來滄桑又老氣,很久以前,他一直希望自己看起來比同齡的人還大,至少在羽靜面前,不會有人認(rèn)出他們真實的年紀(jì),他比她晚兩年,除了在經(jīng)歷方面還有學(xué)業(yè),甚至在未來的工作上,希望能給予她最大的保障,現(xiàn)在他全部做到了。
念祖低頭,不愿意再去思考,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待會約會見的人是父親介紹的,關(guān)于長相還有姓名對方不愿意透露半個字,只知道約在甜在心咖啡店,念祖很少跟女生說話,上一次拒絕陳玲,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只是不自覺脫口而出,而這次,需要事先演練,到底是在見面介紹對方的同時,直接表明拒絕,以免日后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
許多情況在他腦海中不停的來回推敲,羽靜若是有男朋友,說不準(zhǔn)在他一鼓作氣之下,有可能會做出失去理智的舉動或者是重新出現(xiàn)在羽靜面前,爭回自主權(quán)?可是,他對羽靜的心思還是能琢磨得出一二,如果羽靜真的認(rèn)定了一個人,愿意對方做為她的男朋友,或許,他再怎么努力也無濟于事。
這樣的想法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對于他即將面對的對象有了不同的表現(xiàn)方式,還是就順著父親的意思,慢慢的從朋友開始?從女方的態(tài)度來看對他似乎不感興趣,如果他直接了當(dāng)?shù)谋砻髯约旱囊馑迹f不準(zhǔn)對方還會以為他自作多情。
念祖把胡渣剃干凈,換上一套輕便的衣服,順便把房間內(nèi)的窗簾拉開,讓窗外的光線透進來,重新整理好思緒,下了樓,林國瑞帶上老花眼鏡,坐在沙發(fā)上翻開報紙瀏覽,聽到樓梯有細(xì)微聲響,說道:“起床了?”
“嗯!”
林國瑞轉(zhuǎn)過頭來,透過金色鏡框的上緣看他,對他的裝扮甚是滿意,說道:“抓緊時間,你是男生,可別讓人家等。”
念祖走到林國瑞身旁,回答:“好的。”
“不管你們倆談得如何?對方是女生,千萬要注意禮節(jié)。”
“爸,我知道。”
林國瑞合上報紙,那副老花眼鏡退到胸前,金屬鏈條在脖子間來回滾動,閃閃發(fā)亮,他刻意不看他:“我今天不去參加活動,這把老骨頭了,怎么天還沒黑就累得不行!”
念祖知道,林國瑞是擔(dān)心他這次的見面,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想在家里等,又加上一直掛念這件事,導(dǎo)致心神不安,他說:“爸,沒事的話,我盡快回來看您,您如果身體不適,好帶你去看個醫(yī)生。”
“不用,不用。”林國瑞怕念祖把這個作為理由,不跟對方見面,他舉起手在空中搖了兩下說道:“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待會我睡個午覺,說不準(zhǔn)就沒事了。”
“好。”念祖點頭,仔細(xì)看了看林國瑞的臉,氣色還不錯,只不過眼神有些閃躲。
林國瑞若有似無的提起:“哦!對了,待會見面記得問一下對方的名字,如果談得來晚點回家沒關(guān)系。”
念祖這才醒悟,原來父親是希望待在家等他的消息,若是念祖以為他身體真的不舒服,想早點回來,耽誤他的正式也不妥。
林國瑞似乎被看穿,不耐煩的說:“快點出門吧!別在家磨磨唧唧。”
話才剛說完,客廳的落地窗忽然間暗了下來,父子倆朝外看出去,還來不及細(xì)辨,聽見頭頂上一陣?yán)醉懀瑑蓚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林國瑞露出心急的神色揮手。
念祖走到玄關(guān),穿上鞋,推開門的時候,雷在頭頂上一直轟轟作響,仿佛在預(yù)告什么?
走出門,一滴斗大的雨落在他的頭頂上,他想好了千萬種理由拒絕對方,可是,他不知道要不要重新審視他和羽靜之間的關(guān)系,不管結(jié)果如何,至少他能更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越是思考,他的腦袋如同漿糊攪不動,甚至無法思考接下來的約會,應(yīng)該要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面對,萬一他的心里還有另外一個人,是不是對即將面對的那個人不公平?
雨嘩嘩的落了下來,遮住了眼前的視線,雨來的實在突然,如同一把剪刀割斷他的思路,剛才冒出的理由還有其他的借口頓時煙消云散,他忽然間想到了一個最為直接的方法:如果他失約,也許不用向?qū)Ψ秸f明這一切的來由,更不用在模糊不清的情感中,又跳入了另外一個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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