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本想是為自己說情,求皇上原諒她,卻沒想到,這句話等于間接承認了江子修的話。
皇上自然十分生氣,只是現(xiàn)在顧著云砂國的人在場,不能多說什么,等宴會結(jié)束之后,一定要把老九和九皇妃叫到御書房里,好好訓斥一番才行。
反正事已至此,江子修也沒什么好害怕的了,想著季純良這個時候還在大理寺里受苦,于是心下一橫,把這事兒也說了出來,畢竟對他來說,和本國面子比起來,還是季純良的性命比較重要。
“皇上,其實之前被九皇妃撤掉的節(jié)目,我們一直覺得可惜,尤其是季純良,他也覺得如此,一直在帶著學生悄悄排練,微臣可以用性命擔保,這個節(jié)目,絕對比剛才的舞劍要好得多,皇上肯定會喜歡。”
皇上一心想把剛才的事情揭過去,現(xiàn)下既然江子修拋出了這個話頭,他便忙不迭的接住:“是嗎?既然如此,那便讓他們上臺來,好好表現(xiàn)一番吧。”
“是。”
江子修心中大喜,知道翻身的機會來了,趕緊吩咐身邊的小書童通知學生們做準備。
沒過一會兒,學生們換好了衣服,上了大殿,沖著皇上行過禮之后,按照之前排練的那樣,開始表演起來。
越長歌放下手上啃了一半的水果,一臉興奮的捅了捅遲承銳的胳膊:“快看快看,這就是我們的節(jié)目。”
遲重瑞笑得一臉寵溺:“既然是你排的,那自然是好的,絕對比剛才那個好。”
越長歌又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喂,你連看都沒看,是怎么知道的?”
本想說他心不在焉的敷衍她,遲承銳卻笑瞇瞇的道:“不用看,只要是王妃弄的,就一定比旁人的好。”
封雉瑄的位置距離他倆并不遠,也聽見了剛才的對話,事實上,從剛才一進大殿開始,他就一直有意無意的注意著旁邊這個女子。
剛才那個九皇妃被撤職的時候。這女子一副看戲的樣子,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現(xiàn)在聽了這話才知道,原來這沒事人一樣的姑娘,也和大殿中方才發(fā)生的事情,有著密切聯(lián)系。
這樣想著,不由得佩服起她的胸襟和心態(tài)來。
越長歌還沒有察覺旁邊正在有人注視著他,輕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看遲承銳:“油嘴滑舌。”
遲承銳越發(fā)厚臉皮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指了指場中學子們的表演:“你看看你看看,這隊伍多整齊,你再看看,他們作的詩,一個比一個好,我真的……我都嘆為觀止了。”
越長歌有些繃不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遲承銳見她笑了,表現(xiàn)也越發(fā)夸張,各種象聲詞不絕于耳,對著場中的表演大肆夸贊,贊不絕口,聽得越長歌忍俊不禁。
而此時此刻,皇上和皇后也對這場表演很是滿意,面帶微笑不住的點頭,看的越如霜越發(fā)記恨起來。
于是忍不住把自己的一腔怒氣全都發(fā)泄到了旁邊的遲琮身上:“你剛才是什么意思?為何不幫我?”
遲琮端起一杯酒,一仰頭喝下,看都不看她,冷冷的道:“你該慶幸,我剛才沒有把你要挾我的事情說出來,那外姓王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比你我都高,若父皇知道你用外姓王的女兒要挾于我,你猜猜,你會不會像季純良一樣,被打入大理寺天牢?”
“你……”
越如霜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一擰身背對著他,不再同他說話。
這個時候,場中的表演已經(jīng)接近尾聲,皇上一臉贊嘆,一邊鼓掌一邊道:“好。”
大殿內(nèi)眾人見皇上喜歡,也紛紛附和著叫好,同時掌聲雷鳴。
江子修心下徹底松了一口氣,這個節(jié)目如此受歡迎,也不枉他剛才被皇上訓斥一番。
表演結(jié)束,學生們退到了大殿兩旁,皇上一臉贊賞,“看到學子們?nèi)绱藘?yōu)秀,朕真的是老懷大開啊,哈哈……”
大殿中眾人也跟著齊聲夸贊,一時間,溢美之詞不絕于耳,聽得越長歌有些小小的得意起來,畢竟這個節(jié)目可是她選的,也是她帶著人排練的。
可是對于越如霜來說,就不那么好受了,這些喝彩之聲聽在她的耳朵里,像是在凌遲她的自尊,把她的面子甩在地上狠狠的踐踏。
封雉瑄的臉色也有些遲疑起來,他剛剛那樣說,的確是想讓皇帝丟面子,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的目的并沒有達到,反而還給了他們翻身的機會。
“你看你看,我就說吧,我排練的節(jié)目絕對是好的。”
旁邊那姑娘的話又適時傳進耳中,封雉瑄扭過頭去,發(fā)現(xiàn)這個令他們翻身的節(jié)目,居然是這姑娘排練的,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又低下頭去思忖著,不知在想什么。
遲承銳道:“那是,像王妃這么優(yōu)秀的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遲承銳依舊像剛才那樣,把越長歌吹得天花亂墜,越長歌雖然對他的油嘴滑舌微微有些意見,但終究還是受用的。
皇上下令重賞了這些表演的學子,也重賞了江子修,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剛才說,這節(jié)目是季純良排練的,怎么今天的壽宴上,竟不見他的人?”
江子修一看機會來了,趕緊上前拱手道:“回皇上,這節(jié)目被撤銷之后,季純良因為偷偷排練,違反了書院里的規(guī)定,已經(jīng)在前幾天,被九皇妃下令……送入了大理寺天牢。”
這話一出,大殿內(nèi)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皇上也聽的一臉懵,完全不敢相信:“你剛才說什么?大理寺天牢?”
江子修一臉肯定:“是,季純良現(xiàn)在,的確在大理寺天牢。”
這仿佛天方夜譚一樣的事,眾人自然是不敢相信的,可是現(xiàn)在是在皇上的壽宴上,江子修又是書院的院長,自然不會說瞎話。
鄭言卿也站出來作證:“皇上,江院長說的都是真的,季純良已經(jīng)在大理寺呆了好幾天了。”
皇上把目光投向越如霜和遲琮,毫不掩飾眼中的憤怒和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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