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緩緩蹲下身,把手里的做給阿貍的新衣服輕輕的放進土坑里,然后捧起泥土往里邊填,本來這活直接用鏟子就行了,大花覺得鏟子實在是太不重視阿貍了。
很快大花的手上變得滿是泥土,大花的體溫蒸發了泥土里的水分,那些泥土就結在大花的手上,就這樣一層一層,一層一層的泥土侵蝕著大花的雙手,讓她的手更加粗糙,可是大花不在乎。直到一個小小的土丘起來了,強子給這個小土包抹上了最后一把土。
大家對著小土包默哀。然后大人們回家了,留下狗蛋、狗剩和小牛三個小孩子,狗蛋用鏟子挖了一個洞,這三個小孩子學著大人們的樣子,悼念死去的多多。
或許在大人的眼里,多多只是一只狗,死了就死了,可是在小孩子的眼里,多多也是和他們一樣平等的。小牛哭得眼睛都腫了。這是小牛第一次知道這世界上原來還有死亡這回事。多多是真的死了,連骨頭都找到了,是再也見不到了。
小孩子的哭泣很簡單,他們覺得應該哭了就哭,不會顧忌,小牛哭多多覺得悲天蹌地。狗蛋和狗剩就沒哭出生,他們被教育過,男孩子不能哭這句話。
如果阿貍知道這事就會很難過,因為她知道多多是為了保護她和花花才犧牲的,多多才是真正值得被厚禮加葬的。人總是這樣,只有對自己好的人或者動物去世,才會覺得很難過,我們體會不了別人的悲痛有多痛,就像我們永遠都理解不了葬禮上,到底是沉默的人最痛,還是哭的最慘的人最痛。
小牛、狗剩和狗蛋的小手都捧著土,學著大花的樣子,努力吧多多也變成小土包。終于像個樣子了,大伙兒一起給小土包抹上最后一把土。這不但是多多的墳墓,也代表著三個人對死亡的第一記憶。
三人站起身,對著墳丘凝視,怎么都不想把可愛的多多和被找到的皮毛骨架以及這一個小土包聯系在一起,但是這終究還是成了他們對死亡形態轉換的概念性流程。
這陽春三月的光景,就這樣被埋沒在連續發生的意外里。多多起碼被找到了尸骨,確定它真的死了,但是阿貍沒有,所以三個孩子還是不愿意相信阿貍死了。他們自己腦補了阿貍很厲害的躲過了野豬的追擊,然后因為貪玩一直留在山林里不肯回家的場景。
遠處不知道幾十里外的小鎮上,一個非常大但是略微簡陋的大院里,被大人定義為死亡,被三個小孩掛念的厲害的阿貍正在和虎子跟著某昊晃悠來晃悠去,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同樣是被抓來的某昊,竟然很受人尊敬,而且他甚至有獨自出行的自由。起初馬褂青年小馮還來找過阿貍和虎子去干活,但是看到他倆和某昊在一起晃悠,小馮竟然轉身就走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某昊身份可疑啊!阿貍緊皺眉頭,在某昊背后暗戳戳的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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