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安淡然的看著君臨,一雙眸子陰晦不明。
半晌,方才開口道:“關(guān)于我的身世你都知道了吧?”
千言萬語堵在唇齒間的君臨點頭道:“知道。”
“朝歌已經(jīng)覆滅,若是讓旁人知道我的身份,且不說能不能存活于這世間,且是這神女的身份都怕是都不堪一擊。”
微微停頓,“所以我想請七王爺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這是自然。”
君臨想都沒想,直接應(yīng)下。
“多謝。”
說罷,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君臨突然喚住葉安安,“阿安,何時我們需要這般的生分?”
他做了那么多為何就入不了她的心?
葉安安微微一怔,轉(zhuǎn)過身去,“七王爺,我是朝歌的幽夢公主,身上背負(fù)著血海深仇,可以說,天澤,北戎,南夷。三國皆是我的仇人。又如何來的不生分?”
君臨啞言,“可天澤是天澤,我是我。并不相同。”
“國家總是和個人捆綁在一起的,何來的不同。”
君臨蹙著眉頭,“阿安,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下一步?”眸子逐漸陰暗,“奪走他想要的一切,然后便殺了所有朝歌的敵人。”
君臨沉吟道:“我?guī)湍憧珊茫俊?br />
“你幫我?如何幫?”
葉安安有些吃驚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約是過了三日,偌大的七王爺府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而君乾仍在街上游蕩,為何就是找不到他的安兒了呢?
百姓避而不談,并不理會君乾找人的問題,像是統(tǒng)一好口徑一般,皆說不知。
十里紅妝,一曲鳳求凰,長安百戶,皆賀喜。
七王爺府朋客滿座,舉杯推流。今日是七王爺大婚的日子。何來的不喜。
偌大長安城都要張燈結(jié)彩的,大街小巷都掛上了紅燈籠,扎著紅布。
通往城東小院的路上鋪了一地的紅艷的牡丹。兩側(cè)站滿了賀喜的百姓。
儀仗很大,比起冊封皇后的儀仗還要大上許多,和當(dāng)年朝歌那一場曠世婚禮能夠平分秋色。過之而不及。
連同君龍澤早早的便去七王爺府候著,本來想著在皇宮里舉辦,奈何怕落人口實,一切還是等到君臨正式冊封為太子再做打算。
穩(wěn)坐在首位上的君龍澤不禁回想起前日的事情,不知是悲還是喜。
“父皇。”
“你這是做什么?”君龍澤望著一進(jìn)來便跪下的君臨有些吃驚。君臨的傲嬌他又不是并非不知,可這一進(jìn)來就跪,倒是有些讓他心慌。
君臨朗聲道:“父皇,兒臣請求父皇賜婚。”
君龍澤挑眉,剛欲高興,“怎么這么突然?怎么突然想開了?”
隨后有些了然的震驚道:“你要結(jié)婚的是誰?不會是葉安安把?”
君臨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還是父皇了解兒臣。”
君龍澤徹底驚住了,拍案道:“不行!寡人不同意!”
“可兒臣偏偏要娶她,除了她,兒臣這一輩子誰也不會娶,父皇希望兒臣終身不娶嗎?”
“寡人自然是不希望,可是葉安安的性質(zhì)不一樣。首先哈,葉安安是你四哥的女人,天下人都知道。”
“可是她并無名分,所以算不上。”
“…那,葉安安有過孩子。眾人皆知。”
“可是孩子沒了。所以不算。”
“…君臨你非要這么執(zhí)迷不悟嗎?!”君龍澤勃然大怒道。
君臨俯首作揖,“不是執(zhí)迷不悟,是兒臣此生非葉安安不可。”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那個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能夠把你們兄弟迷成這般模樣?”
“葉安安好與不好,父皇心里明白。”
君龍澤啞言,確實從某些地方來說,葉安安是難得的人才。
“即使如此,你便是向天下宣布你七王爺公然搶奪你四哥的女人?”
“我們是你情我愿的。”
“什么?!”君龍澤徹底驚呆了下巴,“葉安安她心甘情愿?怎么可能?”
當(dāng)初那也是看著葉安安她為了君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可惜后來君乾被那個朝歌的公主迷了眼睛,不過現(xiàn)在公主已經(jīng)死了,難道是因此這是他們之間生了嫌疑,所以才會著急尋找下家?
“這是真的,還請父皇恩準(zhǔn)。”
“那天下人的眼光怎么說?!”
“兒臣已經(jīng)想好了理由,不必父皇擔(dān)心。再說葉安安坐擁天澤百姓的民心,只要她葉安安點頭,百姓自然應(yīng)許。”
轉(zhuǎn)言道:“況且父皇不是一直讓兒臣站穩(wěn)腳跟嗎?現(xiàn)在有了葉安安,民心本王悉數(shù)可得。之前一年,君乾憑借葉安安的民心,在朝堂上已經(jīng)拉攏了打量的人脈。兒臣不甘落后。再者說,父皇難道忘了駐守南疆那支百戰(zhàn)百勝的仞家軍了嗎?統(tǒng)帥仞家軍的便是葉安安的阿弟,若是迎娶了葉安安,仞家軍豈還不是收于本王麾下?最后葉安安任家遺孤的身份,父皇莫要忘了,朝堂之上的老將帥大都還是依靠任家的威名。”
君臨一席話讓君龍澤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是啊,除去葉安安是君乾女人這一層身份,至于旁的,百利而無一害。
若是能夠迎娶,君臨能夠更快拉攏人心。百年之后,自己也不必發(fā)愁。
就算如此,君龍澤尚且還是有一點猶豫,“父皇知道朝歌公主的死,是葉安安與君乾之間的阻礙,莫別是他們兩個鬧矛盾,你跟著受罪。他們兩個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嗎?”
君臨再三肯定的說:“確實再無可能。”
他們之間隔著不僅僅是朝歌的公主,還是她的父皇母后,兄弟姐妹,朝歌上千萬條性命。
如此,再無可能。
君龍澤鎖著眉頭,思考了半晌,最終點頭應(yīng)許。
外頭鑼鼓喧天,應(yīng)是接葉安安的花嬌到了。
君龍澤堪堪回過神來,臉上染上些許笑意,無論怎么看,是值得的。
葉安安施施然出花轎而出,一席紅裝,美艷不可方物。
火紅的嫁衣,用的是最上等的嬋絲制成,世間獨一無二。無語倫比。金絲楠線勾勒出的鳳凰圖騰,欲展翅高飛,耀目生輝,宛如旭日的萬丈光華。金絲滾邊的裙角,描繪著世間獨有的百花齊放。胸口前,點綴著南海得紅寶石,與整件嫁衣相襯相依。旁邊星星點點的鑲嵌一些圓潤泛著光澤的東海珍珠。華美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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