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不客氣地連吃帶拿，一邊詢問道：“草木山的野果子我喜歡，還有嗎？上次摘的那一點，早吃光了。這趟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到那里去？”
草木山的果子是好吃，可還是比不上靈果，她就是不滿這言陽差別待遇。
她怎么說也為這天陽宗幫了不少忙，這家伙竟然到了此時都沒與她打過招呼，就對著小師傅討好去了。
言陽招來弟子為她送上了一儲物袋的果子，熱情地道：“難得肖道友喜歡，那多帶點回去。”
肖笑拿了那儲物袋的果子，反而興師問罪道：“你們上次怎么不拿出來？是我的身份不夠嗎？還說我是你們的客卿長老，這是不是太沒誠意了？
你剛剛稱呼我什么？道友？這是沒拿我當長老是嗎？那我還真不稀罕這長老。”
言陽的冷汗都留下來了。
難道讓他承認天陽宗看不起她嗎？要說不是，可他們的態度在那，她也不一定信。
可這同樣是少清劍派的來人，一位雖然是沒見過面卻是金丹期的高手，另一位卻只是筑基期，他也就習慣性地忽略了修為低的那一位。
言陽想了想，還是解釋道：“肖長老，那是不知你喜歡這果子。要是早知道，我們早拿出來了。”
肖笑不理他的解釋，把儲物袋里的果子倒了上百個在桌子上，對小泡泡等人招呼道：“所謂見者有份，小泡泡、憂傷、簡單，你們自己分。”
上古：“我呢？”
肖笑被他這突然冒出的話嚇了一跳，連忙道：“師傅想吃時直接問我拿就行了。”
好不容易熟悉的高冷畫風，怎么說變就變了？
“原來是這樣，那給包瓜子磕磕。”上古順水推舟地向肖笑攤開手。
肖笑：“好的！”
她爽快地掏出了瓜子，剛從超市里補充了零食，一包瓜子而已。
“嗯！還算孝順！”上古優雅的撕開包裝慢慢地磕著。
他還沒磕上幾顆瓜子兒，嚴明水就已經到來，行了一禮后，坐到他對面詢問道：“這位道友，不知該如何稱呼？”
“我是上古。清除暗河的條件是少清劍派將派人常駐你天陽宗，不知貴宗能否答應？”上古沖著嚴明水隨意地一點頭，就直奔主題。
“天陽宗本就是貴派的下宗，能有上宗弟子駐守是我們的榮幸。”嚴明水對于上古說的條件沒有一點抵觸。
“本宗駐守弟子修練用的資源你們要提供，如果同意就簽下契約。”上古拿出早準備好的契約給予嚴明水過目。
肖笑：“……”
怎么一見面就要簽契約？小師傅是不是特喜歡契約？
嚴明水掃過契約中的條例。那些條件雖然有些苛刻，總得來說對于雙方都有利，爽快地印下了自身的靈機。
雙方簽了契約后，氣氛似乎都和諧了幾分。
當然，這是嚴明水單方面的感覺。
他與上古閑話幾句，卻因他的態度太過冷淡，差點被凍傷，轉而與一旁的肖笑招呼道：“好久不見了，肖王小友。可惜小友有事在身，沒時間好好招待。”
他憑以往相處經驗得出她是個好說話的，說不定能攀點交情。
“好久不見。”肖笑啃著果子，意思性地打了個招呼。
嚴明水：“小友認為我天陽宗如何？”
上古沉下臉，對天陽宗產生了幾絲厭惡，才剛簽下契約就開始耍起小心思。
“不如何？”肖笑從儲物空間里拿出那客卿令牌扔給了嚴明水，“這個還你。”
“怎么了？這是……”嚴明水拿著那令牌疑惑地問道：“是不是哪位弟子得罪你了？”
肖笑：“你們宗的長老，我還真當不起，你還是收回去的好。”
“言陽，怎么回事？”嚴明水注意到一旁坐立不安的言陽，朝他呵斥道。
“師傅，弟子……”言陽把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解說了一遍。
他到此時都不知她為何發怒，難道就那么幾句話嗎？
嚴明水：“肖道友，我這弟子對于人情事故并不懂。他有得罪的地方，請你見諒。”
肖笑嚴肅著臉道：“不用了，這不是你弟子一人的事。我希望我派常駐的弟子，你們多尊重一點。”
她知道自己有借題發揮，又有多管閑事的意味在。
她此次來天陽宗除了解決暗河也是為了送還客卿令牌。她喜歡自由自在，做任務也喜歡那種一次性解決的任務，討厭這些職務。
更何況這天陽宗還不是一個多好的宗門，偏偏小師傅又與他們立了約，她就做一做惡人了。
上古：“徒兒，你是不是有什么隱瞞我？”
肖笑解釋道：“天陽宗的弟子對于少清派并不怎么友好？”
順帶把那次在藏經閣以及寶庫時所遇到的事對上古講了一下。
“嚴長老，你們似乎不需要我們少清劍派的入駐。”上古拿起那份契約說道，“要不這契約做罷？”
嚴明水慌張地道：“道友，別。這只是個別的弟子，我一定會約束好弟子們的言行舉止。”
他非常后悔與肖王打這一聲招呼了。
不然怎么會多出這么一回事來？
上古冷冷地盯著他看了好久，才收回契約道：“希望如此。”
嚴明水恭敬地道：“一定，一定。”
上古的氣勢全開，緊緊地壓迫著他警告道：“嚴長老，肖王是我的徒弟，就憑你天陽宗恐怕還容不下她。她不是你們可以算計的。”
他對于嚴明水剛剛想勸說徒弟，常駐天陽宗非常不滿。
雖然他這一打算被徒弟給混了過去，但如此膽大包天的行為還是該警告一下。
嚴明水惶恐地向上古解釋道：“道友，別誤會！在下真的無惡意，只是單純地欣賞肖王小友。”
這么年青的金丹期，這么凌厲的氣勢，實力就絕對能比得上普通的金丹后期了。
更何況那不簡單的身份，絕不能讓他對天陽宗留下不好的印象。
上古：“她不需要你的欣賞。事情辦完了，走了。”
他警告完，優雅地起身拉上了徒弟離開。
淡藍色憂傷、小泡泡等人隨后坐上了白色小舟，那小舟在嚴明水的注視下化為了一道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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