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進入的院子,景色并不比剛剛的花園差,有些景致甚至超過了那座花園。
每一株植物都被精心地修剪過,但又不見一絲匠氣,與后方的那座小樓形成了一個整體。
這個院子不管是以規(guī)模還是所處的方位,都不似城主的住處。
看那小樓也不具有人氣,明顯是拿來待客所用,而且不是接待普通的客人。
她好像曾說過,當(dāng)晚要住在城主府里的,不知他們會如何安排。
那處房間不知能不能與此相論。
她逛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院子與花園的交接處,聽著那花園里的談?wù)摗?br />
那些修士的談性正濃,以中年道人的理論發(fā)散開思維,各自說著自己的見解,看此情形離散場還早得很。
那些修士的修為雖然比她高,但接觸這理論的時間太短,就算加上了自己的見解。
可比起少清劍派的先輩來說,還差得老遠。
肖笑又曾見識過岳海閣的資料庫,看過太多的先輩見解,對此一點都提不起興趣。
她也沒有再進去為那些人講解的意念,就無聊地收聽起小泡泡報告的仙府之旅。
兩方的時間相差太多,肖笑等著等著,就坐在這條小道的石頭上睡了過去。
花園里的論道會直到快天明之時才散了開去,楊特使帶著神殿的兩名元嬰修士往這小院走來。
半道之上,他就看到了那名肖姓女修坐在一塊石頭上,左手撐著膝蓋,那頭就靠著左手臂睡得正香。右手上還拿著一塊玉符,半掉不掉的。
他左后方的元嬰修士提醒道:“特使,走吧。我們休息會,還要往下一個城去。”
他知道特使對這女修起了興致,要是剛?cè)胍箷r,他也就不阻止了。可這天都這么晚了,哪還有時間玩女人?
特使在神殿的地位特殊,行動也稍自由,可這不代表著他可以耽擱正事?特使又不是沒有敵人,為此留下把柄太不值得了。
這女修又不是什么絕色,修為也不怎么高,只是性格特異了點。
楊特使抬手制止他,走到了肖笑面前,往那玉符伸出了手去。
這玉符的材質(zhì)特殊,他還沒見識過,很有可能與那果子是同一種物事。
這也能解釋得清,她能一眼分辨出那并不是靈果,還能開啟那東西的功能。
肖笑感覺到了陌生的氣息,瞬間清醒了過來,把通訊符收回儲物戒指中后,看向了前方的人。
她有些迷茫地揉了揉眼睛,招呼道:“你們散場了?”
她看了看東方浮起的紅色,驚訝道:“你們聊了一晚上?有那么好聊嗎?不都是些極簡單的理論嗎?”
楊特使微笑道:“肖道友與葉道友那么親近,肯定聽厭了,而我們卻是初次聽到如此的理論,興致就好了點。
要不是葉道友沒興致講解了,我們還不會散呢。我還有些疑惑不解,肖道友可愿意為我解答一下?”
肖笑的心跳停頓了一下。
這可是難得的接近機會,只是他身后的那兩人會不會跟著過去。
她壓下心里的激動,故作勉為其難地道:“好吧!老怪怎么那么笨,就這么個理論解釋個一晚也沒解釋清楚。”
楊特使退后了一步,以手示意道:“我們?nèi)ツ亲钦劇!?br />
肖笑要求道:“去那也好。我?guī)湍憬饣螅憧梢峁╈`果與靈茶。”
“沒問題,就這我還提供得起。”楊特使爽快地答應(yīng)道,先行往那處小樓走去。
肖笑抬腿跟上,與他并肩而走。
那兩名元嬰修士對于她的行為非常不滿,但還是忍住不說,默默地跟在了兩人身后。
楊特使試探地問道:“葉道友是肖道友的什么人?他的修為那么高強,怎么會如此平易近人?”
他更想問的是,葉道友的理論是從何得來的?
肖笑狀似天真地抱怨道:“老怪哪兒平易近人了,我怎么不覺得?他是師傅為我選的,用來保護我安全的。
可這家伙總是不安分,對于我的命令總執(zhí)行一半的,讓人特別的惱火。”
楊特使的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一陣激動。
他對于肖道友的話也不是全信,如果她的身份真的那么高,就不該特意接近他了。
她的行為雖然隱秘,但他見過的人多了,各種各樣的接近手段層出不窮,她的行為就顯得非常笨拙,哪分辨不出?
不過也是她的笨拙,倒讓他的戒心提不起來。
她對于葉道友的態(tài)度非常自然,完全地有恃無恐,加上生疏的接近手段,這無不說明她的身份特殊。
她的抱怨初聽是不可思議。連他這身份也是到金丹中期,才擁有了一位元嬰初期的護衛(wèi)。
他此行看似聲勢浩大,也是因為任務(wù)的關(guān)系,真正聽令于他的也就一兩個。
當(dāng)他聽到她抱怨說葉道友對她的命令總執(zhí)行一半之時,心里不由有了認同感。
因為他目前的處境與她非常地相似。他身后的兩名就是如此行事的,讓他特別的惱火。
這一番話,讓他無形之中就對肖笑升起了一股親近之意。
他猜測肖道友很可能是向他求教,而特意接近他的。
她想要完全控制葉道友,卻沒有辦法,正好看到他這樣的一行人,升起接近之意就沒什么可奇怪的了。
肖笑不知他僅僅從一句話中,就想了那么多,還把她的接近之意給圓了過去。
她此時可還在滔滔不絕地抱怨著老怪是怎么樣的陽奉陰違。
兩人走進了小樓之內(nèi),在那待客的廳堂之中分賓主而坐。
那里的茶幾上已擺上了幾個靈果和一壺靈茶。
肖笑為自己倒了杯靈茶潤喉,開口問道:“楊道友,你有什么疑問?”
此時那兩名元嬰修士還在門外待著,并不是動手的時候,她又想不出什么話題,還不如真得為人解惑。
楊特使先是愣了,再而失笑道:“沒想到肖道友竟比我還急?”
他還想為她倒茶的,沒想到她會如此自在。他也笑自己到了此時還沒習(xí)慣她的行事風(fēng)格。
她在那花園里就那么自我,來到這小樓里自在一些也是正常。
肖笑挑眉:“我以為你心里憋著問題難受,主動為你解答不好嗎?”
“好,多謝肖道友體諒。”楊特使想了想道:“葉道友說修練要穩(wěn),不要急著提升境界,打好基礎(chǔ)最要緊。
我當(dāng)時問是否是心境的問題,他卻答只是其中之一,那其他原因是什么?
我再問時,葉道友并沒明確地回答我,只說根基怎么穩(wěn)都不過分。”
門外的兩名元嬰修士聞言,也不待在外面了,大方地進入廳堂坐好,也等著肖笑的答案。
這特使所問的也正是他們想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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