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丹笑了:“說好了,下次我請。誰也不許和我搶。”
柳依依點的是附近老字號的外賣。她招呼大家一起來吃飯。
這飯一吃起來,話題自然又落在了食物和消費上。
李丹丹說:“首爾的消費和這里差不多,一頓飯合人民幣幾十塊錢。貴一點的上百。我們?nèi)コ赃^烤牛肉,大概合幾百塊一個人吧。西餐也差不多。”
“首爾,好歹也是個首都,城市建設(shè)還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的。也有些景點。我去過幾個地方,感覺和國內(nèi)的景點也沒什么區(qū)別。做完美容手術(shù)后休養(yǎng)那些天去的,可能和心情有關(guān)系。那時候剛到韓國,人生地不熟的,很難有個好心情去感受景色。”
“最近回國以后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兒呢?”陳昕問。
“還好吧,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找你們見面了。真是畢業(yè)了才知道,學(xué)生時代的朋友真的很難得。是要珍惜的。”李丹丹說。
“你能這么想,我真的很高興。”柳依依說。
“謝謝你們在我和路濤的事情上為我出頭!”李丹丹正要站起來,正式的表示感謝,手卻被柳依依按在了餐桌上。
柳依依說:“好了,丹丹。你的謝意我們都心領(lǐng)了。不就是幫你去罵了幾句負心漢陳世美嘛,不必太計較。開心就好。”
陳昕問:“我都不敢跟你提路濤。不過看見你自己提起他,我覺得你應(yīng)該沒事了吧?”
“其實我后來挺想得開的。多虧了當時一直開導(dǎo)我的心理老師。讓我覺得人生的路很長,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我一定可以在前方在合適的地點碰見合適的人。正好今天在時舒聽的講座是關(guān)于失戀的,我覺得特別契合我當時的心境。”
“真的當時就是覺得失去了路濤就失去了一切,我活著就沒有意義。我現(xiàn)在覺得即使相愛得再深的兩個人,還是兩個獨立的人。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生活。”
“你愛上的那個人再親也親不過你的手機吧?手機丟了,頂多心疼幾天,又買新的了。戀人走了,那就走了吧。強扭的瓜不甜,留著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何必浪費時間,哭哭啼啼,傷心欲絕。”李丹丹說的很淡然。
“我喜歡你的這個比喻。愛人如手機,丟了我就換。”常怡蓁大笑著說。
“你回來之后和路濤見過面嗎?”陳昕問,這也是柳依依心里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開口問。這一下聽見陳昕問了,她停下筷子,抬頭望著李丹丹,期待她的回答。
常怡蓁也收起了她的笑容,等待著答案。
“切!”李丹丹嗤笑了一下,“你們不是讓他相信我已經(jīng)死了嗎?那我還去找他干嘛?詐尸還魂嗎?演聊齋嗎?哈哈哈哈......”李丹丹說完,徑自笑了起來。
“他也沒有找你?”常怡蓁問,“他看不看歌手大賽這類節(jié)目的?”
李丹丹的笑容還沒有退去,她搖頭說:“沒有找過。他其實對音樂沒有太濃厚的喜好。路濤的大學(xué)專業(yè)是學(xué)設(shè)計的。”
“路濤還上過大學(xué)?”柳依依有些驚訝。
“調(diào)酒師其實是他的業(yè)余愛好。不過我認識他以后,很少看見他設(shè)計什么東西。也只是偶爾心血來潮畫一點東西。我不太清楚他的家庭狀況,但是能在市區(qū)買復(fù)式公寓樓,應(yīng)該是個小康之家吧。”
“我跟他在一起之后,有一段時間我自己計劃過我們的未來,就有意識的把他給我的錢攢了一部分。我覺得如果有一天結(jié)婚的話,不能沒有積蓄。后來我把攢錢的存折拿給他看,他就是嘴角咧著干笑了一下。一點兒也沒有我期待中的欣喜。”
“后來他陪我去醫(yī)院那天,又給過我一張卡,我一直不愿意用,想還給他。不過最后也還是沒有還成。我就一直把它塞在行李箱的角落內(nèi)袋里。”
“我在韓國的時候,花銷挺大的。有時候一節(jié)私教課要好幾千人民幣。你不上的話,水平就趕不上別人,就會被淘汰。而且整容手術(shù)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爸媽都是老老實實掙死工資的人,干一個月才夠我上一節(jié)課。那時候想起路濤已經(jīng)不心疼了,心一橫,就把那張卡拿出來用了。大不了等我掙了錢,連本帶利還給他。”
“說起來,我能有今天的成績,其實也有路濤的功勞。如果有一天,他來找我,我會挺高興的,我還有機會當面感謝他。”
“我聽你的口氣,簡直是要懷疑你對路濤是不是真愛呀?居然可以原諒他?”陳昕說。
“這個世界上的人,有不同的基因,有不同的生長環(huán)境,解決問題的辦法,看待問題的角度肯定不止一個。”李丹丹說。
“大家都是園藝系的,你試想,要求所有的花兒結(jié)一樣的果,可能嗎?同理,所有的戀愛,結(jié)局也都是不一樣的。我覺得,正是因為我愛過路濤,才愿意有一個這樣的結(jié)局。”
“好像說得蠻有道理的。”常怡蓁說,“你想得好深刻呀。”
“在韓國,一個人閑的沒事,瞎想著玩兒唄,打發(fā)時間而已。”李丹丹說。
陳昕說:“我還以為你會想痛毆一頓路濤。”
李丹丹說:“把那么多的憤怒和恨意放在心里,還放那么長的時間,其實傷害的都是自己。而那個讓你傷心的人,說不定此刻正左摟右抱,玩兒得正嗨。你看這樣做是不是很虧?我放過他,也是放過我自己。”
柳依依說:“誰說愛情是盲目的?你看,丹丹現(xiàn)在看得多清楚!”
常怡蓁說:“這是不是就是薛教授所說的在戀愛中成長?”
柳依依說:“沒錯,沒錯。就是這個詞。”
李丹丹說:“薛教授講座的視頻有嗎?我想從頭到尾聽一遍。”
“我有音頻。”沒等柳依依開口,常怡蓁就“露餡”了,她馬上對著柳依依解釋:“我沒有運用在商業(yè)目的上,也沒有這個企圖,你放心。”
“你哪兒來的?”柳依依問:“這兩三個星期,你不是都在實驗室嗎?”
“師妹去聽了講座,她發(fā)給我的。”常怡蓁說話間已經(jīng)把音頻發(fā)給了李丹丹。
“我也不會用于商業(yè)目的的。你放心,版權(quán)意識,我有。”李丹丹安慰柳依依。
柳依依苦笑:“我什么也沒有看見,什么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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