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角色啊……我畫畫最辣雞了,等等,仔細想想這不就是每次開始游戲前的捏臉步驟嗎?能不能給我個模型啊,我用最基礎(chǔ)的人物就行了。”
紙面上的字馬上消散了,恢復成了空白的狀態(tài),不一會兒,就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人形,但他的臉模糊不清,也分不清性別。
“嘖,還是要我畫出樣貌才行。這里也沒有什么交互設備,或者我干脆通過想象來‘畫’個臉出來?哈哈哈,不過現(xiàn)在科技也沒這么發(fā)達吧,要不還是算了,我可不想頂著張古怪的臉玩游戲。”
紙張上人像模糊的面孔波動了起來,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秦朗看著那模糊的面孔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陳默的模樣,念頭一轉(zhuǎn),她就被自己嚇了一跳。雖然確實嘗試捏過陳大帥哥的俊臉,但她都毫無疑問的失敗了,或許是她手法太差,這輩子也沒機會頂著這張帥臉去體驗虛擬世界。
正準備脫掉VR游戲機時,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模糊面孔上的波動慢慢消失,竟呈現(xiàn)出了陳默的模樣。他看上去比現(xiàn)在年輕了許多,是秦朗初見他時在《大宋天子》里的模樣和扮相。
“好像!連服侍和發(fā)型都畫的一模一樣!”
要不是這明顯的水墨畫風格,她都要認為這是一張截圖了。
“等等!這難道……這不會真是通過我的想象‘畫’出來的吧?我得拍下來,放進我的‘陳默’收藏夾里去珍藏。”
在秦朗思緒翻轉(zhuǎn)時,酷似陳默的畫像旁有一行小字浮現(xiàn)……
“人物描摹成功,載入中……”
“載入成功,檢索中……”
“檢索成功,目標大宋元德十六年,請做好準備,交換中……”
秦朗看著小字一行行快速交替,在她有任何其他想法前,一股困倦突然向她襲來,她無法抵抗越發(fā)沉重的眼皮,漸漸失去了意識。
在她最后閉上眼睛陷入一片虛無前似乎看見了幾個模糊的紅色字跡,但她已經(jīng)無法辨別都是些什么字了。
只見紅木桌上那張栩栩如生的人像旁突然浮現(xiàn)出刺目的猩紅字跡:“警告!目標與客體靈魂不相容!警告!目標與客體靈魂不相容!”
猩紅的字跡一遍遍地浮現(xiàn)在紙面上,頻率越來越快,似乎預示著某種危險到來。
但隨著一個讓人心悸的波動在空間中無聲震蕩開來,這個只放了一副桌椅的光明世界,便如一個華彩滿布的泡泡般破裂開來,化成幾道光束,不見了蹤影……
……
大宋,元德十六年,靖遠侯侯府一角。
竹徑香亭,亭下大理石桌邊的石墩上,一個華服少年一手撐著頭側(cè),一手抓著一把長劍搭在石桌上,他眼眸輕閉,似在小憩。
一陣風吹過,吹得圍繞著竹間亭周圍的竹子上中竹葉沙沙作響,其中夾雜著一道突兀的破空聲,隨著那聲音,一抹綠色飛速地從少年身邊一閃而過。
“咚!”那抹綠色撞到石桌上的一盞空杯上,空杯應聲翻倒,又順勢滾了半圈,被釘在上面的竹葉阻攔了去勢,這才停下轉(zhuǎn)動。
原來那抹綠色竟然是一片剛剛摘下的青翠竹葉。
但那少年自始至終都似泰山般巋然不動,他好整以暇地睜開眼,像是剛剛醒來,但胳膊上的刺痛正提醒他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少年看著空杯上的竹葉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被割破的衣袖,這才回過神般地低聲驚呼:“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誒,我的聲音?”
他略過聲音的問題,捂著淺淺的傷口,確認它不再出血,這才匆忙站起身,如臨大敵一般掃視著四周,又錯愕地看向手中:“一把劍?”
他雖然沒說幾個字,但臉上好像已經(jīng)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誰來救救我?”等字樣。
“額……”一個深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少年如驚弓之鳥般轉(zhuǎn)身,見到后面不知從哪鉆出來的陌生男子,他面容瘦削,棱角分明,一身干練長袍,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不等男子說任何話,少年匆忙后退尋找出路,腳卻一下磕到了石墩,身型不穩(wěn),摔倒在地。他手腳并用地爬起來,余光瞟到掉在地上的劍,這才想起自己手里有一把劍。
他心里一喜,抓起劍后一把把劍抽出劍鞘,對著那男子高聲道:“你過來啊!不對,你別過來!”
男子一臉好笑又迷惑的表情:“牧天?你怎么了?連自己的師父都不認識了嗎?”
牧天?這是叫誰?我不是叫秦朗嗎……
“師父?”
“是啊,我是你的陳師父啊!我們每天都會在這兒見面,之后去假山那邊練習,你都不記得了嗎?”
“陳師父……練習?我……”秦朗稍稍放松了警惕,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刺穿他的頭顱,他捂著太陽穴迷惑道,“這是哪?我頭好痛……”
一瞬間,她回憶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想起了那個光明的只有桌椅的空間,以及那副通過她的想象捏出來的臉。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來她已經(jīng)進入游戲了,這是個男性角色,大概十六七歲,衣著華貴,手握長劍,正準備和師父一起去練武。
“頭痛?你睡糊涂了吧?要不你今天先休息,我們改天再練習。”
陳師父說罷轉(zhuǎn)身離開,被他叫做牧天的秦朗馬上阻攔道:“等一下,陳師父,我現(xiàn)在不頭疼了,您陪我說說話吧。”
那疼痛來得突然去的也突然,現(xiàn)在在秦朗眼中,陳師父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名字——NPC。
接下來她只要通過對話,觸發(fā)劇情就好了。
“好,坐吧。”
“哦……”秦朗笨拙地把劍歸入劍鞘,這才坐在陳師父的旁邊,看得陳師父直皺眉。
“牧天你怎么了,像是得了離魂癥,莫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不干凈的東西,那不就是我嗎?秦朗心想,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熟悉他的人當然會察覺出來。這游戲做得還挺人性化的……
秦朗咳嗽一聲,找了找狀態(tài),當做自己在扮演一個跟隨師傅習武的少年:“師傅,是徒兒的錯,不應該等不到您在此小憩,許是最近練功太累了,剛才被人用暗器傷到了,一下驚醒,這才慌亂了手腳。”
陳師父不知怎的嗆咳了起來,他目光閃爍幾下,這才羞赧地對秦朗低聲道:“剛才是為師跟你開得一個玩笑,不要聲張出去,不然被侍從認為府里進了歹人就鬧出亂子來了。”
原來是你啊,暗戳戳地對睡著的徒弟扔飛鏢的事兒是正經(jīng)師父會干的事兒嗎?秦朗心中腹誹,不過表情上卻不見有他:“是,師傅,我沒事兒了,咱們?nèi)ゼ偕侥沁吘毼浒伞!?br />
陳師父連連點頭,欣慰地道:“不急,你還記得我教你的輕功心法嗎?在這兒試著施展一下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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