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答季沫的依舊還是一陣敲打鍵盤的聲音。

    季沫話落之后，也沒有抱有一絲希望，認為夜水寒會開口回答她。

    可季沫依舊耐著性子等了一陣子，見夜水寒依舊沒有開口的跡象，然后在心里組織了下接下來要說的話之后，輕聲的開了口：“夜水寒，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說，從來什么都和我不說呢？”

    夜水寒修長的手指原本流暢敲打鍵盤的動作驀地頓了一秒，然后又迅速的重新接著剛才的文字，繼續敲了下一排字。

    季沫也不管夜水寒到底要不要開口回答她，直接抬起腳繞過了餐桌，走到了夜水寒的跟前，盯著男人的側臉看了一會兒，也顧不了這么做會不會徹底的惹夜水寒生氣，伸手一把拉住了他正在敲字的手掌，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工作。

    若是換做其他人，夜水寒只怕早已經發火了，不過，此時的男人，冷清的面容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不緊不慢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她，卻依舊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季沫凝視著夜水寒的冰涼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看了好半響，帶著一抹哽咽的聲音動了唇：“夜水寒，你是魔鬼吧？是吧？”

    “……如果你不是魔鬼，又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呢，正因為你是魔鬼，所以我才沒辦法逃開你吧，才會被你一直囚禁在你身邊，是嗎？”

    “……所以，你會把我留在你身邊一輩子嗎？會嗎？永遠都不會放棄我嗎？”

    夜水寒被季沫這莫名其妙的一段話，搞得一頭霧水，神情疑惑的看著站在跟前的季沫，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不知所以的說出這么一段話。

    季沫也不管夜水寒要不要開口回答她，不等他開口，自顧自的又開了口：“夜水寒，值得嗎？為了我，這一切都值得嗎？我有哪里好的？到底有哪里好的？值得你為我這么做。”

    夜水寒微蹙著眉心，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季沫這段沒頭沒尾的話，到底是在說什么，可是卻終究還是本著他的心意，開口回答了她的問題：“為了你，任何事都值得。”

    季沫好不容易才剛剛壓制下去的情緒，此刻又毫無預兆的，翻江倒海般的翻涌了上來，如同滾滾洪水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的瘋狂的湮沒著她的思緒。

    漸漸地她的眼底蘊著滾燙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強烈的情感沖擊，使得她原本清晰的大腦，也變得混沌不清。

    剛開始已經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話，此刻卻又不知道該要從何說起，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要說什么。

    然而，坐在古董木椅上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也不明白，季沫為什么會突然說出剛剛那番話，又是為什么她會突然哭起來。

    夜水寒把季沫走進書房之后，一系列奇怪的行為，連在一起前后聯想了一下，心頭不禁閃過了一個念頭。

    她這是開始后悔了嗎？又想要離開了嗎？

    隨著這個想法在夜水寒的心底落定，男人的眉眼之間驀地染上了一層薄怒，剛想要開口再說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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