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季沫后面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夜水寒的手掌就已經突然從季沫的掌心里抽離了出來，神情冷漠的看著季沫，開口的聲音冷清而又疏離：“不管其他人任何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跟其他的事沒有任何關系。”

    “……而且，你不是也一直都在調查你父母這件事嗎？與其你調查得這么辛苦，不如讓我自己告訴你真相，你現在知道了，也應該知道你應該怎么做了吧。”

    話音停頓了一秒，不等季沫開口，又繼續說道：“這段時間我很忙，沒空應付你，你沒事就不要再來找我，你也可以不用再回頤園，以后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不用擔心我會不會不高興。”

    季沫神情怔怔的看著她空著的掌心，過了幾秒，才又抬起頭看向了他。

    像是害怕她理解錯了，又開口確認了一次她心底的所想，可開口的聲音卻發抖得厲害：“你是想要和我分手嗎？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夜水寒如神諦一般的俊臉上，不帶著一絲屬于人類的情緒，只是目光淡淡的看著季沫，沒再開口說任何一個字。

    季沫一瞬不瞬的看著夜水寒，等了好一陣子，卻遲遲都沒有等到夜水寒有任何要開口的跡象，其實她心里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季沫此刻其實心里早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也不敢相信她的所想，而是在心底不停的安慰著她自己，說服著她自己，催眠著她自己。

    季沫也知道她這么做會顯得很沒骨氣，她也看不起她自己，她也不想讓她自己看起來如此的卑微可憐。

    可是她的身體就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嘴里把她心底所想的每一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接著往外吐了出來：“你不回答也好，只要你沒說分手，我就全當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沒有聽到過。”

    “……你說你最近很忙，讓我不要打擾你，那我就不打擾你好了，等到你哪天空下來的時候，你自己再來找我好了。”

    “……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分手，你就來親自告訴我，說你不愛我了，說你不要我了。”

    “……要不然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你來找我的那一天為止。”

    “……還有，你剛剛說的那件事，我就當做沒有聽過，以后這樣的話，你也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

    說到這里，季沫緩了緩氣兒，等到她心底的那股最強烈的疼痛感緩緩掀過，才又開了口：“既然你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就先走了。”

    話音默了默，帶著一股濃烈的不舍和依戀，輕聲的道了一句：“再見。”

    話音落定之后，季沫像是害怕她自己會舍不得離開一般，看都不敢再看夜水寒一眼，低垂著腦袋，默默的轉身離開了，走出了辦公室。

    等到季沫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辦公室里，就連她身上帶著的那抹淡淡的清香，都在房間里散盡了之后，夜水寒才像是突然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一張冷清的臉上，驀地爬滿了悲寂和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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