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多數的時候，何女士看起來很嚴厲，但是其實她都會在背地里默默地關心她們……有時候她也會想，有何女士在，高考其實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耳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何女士的雞湯，沈疏綺撐著下巴望向窗外想道。
*
在短暫的放松過后，沈疏綺他們又迎來了一月一次的常規月考。
然而平時還有歡聲笑語的教室，此時卻是一片愁云慘霧。
“疏綺，你英語錯了幾個？”李藝對完英語答案以后，一臉哭喪地問沈疏綺道。
沈疏綺同樣也是一臉沉重，朝著李藝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李藝有些驚訝地看著沈疏綺地手勢:“兩個？？”
“不，是二十個。”沈疏綺有些煩躁地道。
李藝一臉呆滯:“……”沒想到平時英語一向厲害的沈疏綺這次竟然也翻車了……
“我說學校是不是有病？都這種時候了，還拿這么難的月考題給我們做？不怕我們壓力更大？”李藝低聲吐槽道。
沈疏綺點頭贊同:“就是，學校就是有病。”
然而不論兩人心里如何不滿，該參加的考試一場不少，該出的成績一科不落。
兩天以后，每一科的單科成績及排名，總成績和年紀排名，全部都出了。
高三的那棟樓，幾乎都是一片嗚呼哀哉。
“我靠？我從來沒有考的這么差過，年級五百多名，我要死了……”李藝看著年紀排名，覺得自己要哭了。
沈疏綺同樣也是一臉煩躁，她同樣考的也不好，就連平時讓她覺得很有把握的英語也考砸了……
她轉過頭，想找商陸發泄一下心里面的難過，沒想到看到的同樣是一張陰沉的臉。
沈疏綺有些嚇了一跳，因為在她的印象里，商陸從來不是一個對成績那么在乎的人，平時就算考不好了也是嘻嘻哈哈地過。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卻看到何女士站到了商陸地身旁:“商陸，你和我出來一下。”
商陸聞言站了起來跟著何女士的腳步走到了教室外面。
在教室里，沈疏綺只看得到何女士嚴厲的表情以及商陸低下頭的背影。
過了十五分鐘以后，商陸才一臉懨色地從教室外面走了進來。
沈疏綺正想說些什么，沒想到商陸看何女士離開以后又馬上走出了教室，沈疏綺連忙站起來跟上商陸的腳步，隨他一起出了教室。
跟著商陸的腳步走到天臺，沈疏綺看著商陸有些蕭索的背影。
“商陸，你……你還好嗎？”慢慢地走到商陸身邊，沈疏綺有些躊躇地問道。
商陸側過頭看了沈疏綺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答道:“不好。”
沒想到商陸這么直接就承認了，沈疏綺反而被噎了一下，她想了想道:“其實我這次考的也不好，但是大家都考得不好啊，我覺得沒有什么的，又不是高考，不到最后一天，你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你說是不是？”
輕輕的夜風把沈疏綺的話送進商陸地耳朵里，讓他原本有些疲倦的心得到了撫慰。
“我其實也不是太難過，就是看著那個分數，一時間有點迷茫而已。”
沈疏綺有些疑惑地問道:“對未來迷茫嗎？”
商陸點點頭道:“是的，對我的未來迷茫。我本來對未來的規劃是，要去一個沿海城市度過我的大學四年，我覺得只有生活在海邊才能不會白白度過我的大學四年。”
沈疏綺靜靜地聽著，她是知道商陸喜歡海的，但是沒想到商陸竟然喜歡到大學一定要去海邊這種程度。如果她要和商陸在一起的話，那么不是得和他一樣也要填海邊的志愿？
似乎看出了沈疏綺的想法，商陸下一秒就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的未來規劃里不一定要考慮我，考慮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沈疏綺不免有些惱羞成怒:“誰要考慮你了？臭不要臉。”
“呵呵，沒有就好。其實我想過了，不論高考考的怎么樣，我都不會復讀的。”商陸笑道。
沈疏綺點頭道:“我也是，復讀太苦了，我受不了，高三一年已經夠我受的了。”
似乎是被沈疏綺臉上的苦惱給逗笑了，商陸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我不選擇復讀的原因是我覺得復讀是懦夫才會做出的選擇，既然有本事的話，為什么不在高三那年的高考就考好？想著自己可以復讀，有條后路，所以現在就不用拼搏了是嗎？我爸媽對我基本是沒有什么要求的，但是我自己卻不會想選擇復讀的。”
雖然心里不會選擇復讀，但是沈疏綺也覺得商陸的話有些過于偏頗了。有些人他可能不是高三的時候沒有努力，但是運氣差就是運氣差，或許有些令人氣憤，但是不可否認，運氣有時候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不過沈疏綺沒有當面反駁商陸，她覺得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情爭吵。
“那你也要好好學習了，不然可能會去不了沿海的城市了。”
商陸點點頭，應承了下來:“我說，你平時幫我搞一下我的英語吧，我的英語實在是太拖我的后腿了。”
“沒問題，這個很簡單，我能幫就盡量幫。”沈疏綺覺得這個不是什么特別困難的事情。
“那就這樣說定了，周末請你吃螺螄粉作為酬謝。”商陸伸出一只手放到沈疏綺地面前。
沈疏綺看了一眼商陸，伸出一只手給他互相拍了一下，表示一言為定。
夜晚的風有些溫柔，讓兩人的心情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我說，你覺不覺得你總是到處撩人？”見商陸已經從月考的失落中走了出來，沈疏綺假裝隨意地開口問道。
商陸摸了摸頭:“我覺得，我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不好。其實你知道嗎？我覺得自己這輩子談最認真的戀愛就是初中和你的那一次，我真的很認真很認真。”
沈疏綺沒想到商陸突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一時間呆楞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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