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音想了想南暝澈告訴她的接頭方式,思來想去也沒有飛鴿傳書這一條,正納悶,卻見小外甥拿下拴在信鴿腿上的小竹筒,又三下五除二拆開來,呈在伏音面前,隨即蒙上自己的雙眼,一本正經道:“姑姑,你看吧,我估摸著又是你的一個追求者,還是把我的眼睛蒙上妥當些,以防里面有少兒不宜的字眼。”說得殷羅破涕而笑。
哪知伏音看了一眼面色更加不愉,酸溜溜滑出句:“我哪有多少個追求者,那幾個是你這小腦袋瓜隨便臆想出來的,真正受歡迎的可是你的那個候爺叔叔,行到哪兒出都有人傾之慕之,還都是些超凡脫俗之輩,我可比不上人家。”
言畢,就將那信箋卷了卷,廢了好些勁才塞回竹筒,一翻跳到窗外樹上勘察去了,留下安垣殷羅二人面面相覷。
良久,安垣才知回頭去問殷羅:“所以剛才的信是叔叔的追求者寫給叔叔的?”
殷羅遲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
“所以,我應該去幫姑姑銷毀它?”
殷羅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連忙拉住這個小祖宗,不讓他靠近窗臺信箋一分一毫。
“為什么啊?哦,我知道了,難道你就是那個……”
“怎么可能?容子夜那個白面粉缸,白到嚇人,渾身上下沒半點肉,能頂什么用,老娘能看上他?再說了,他哪有我家小林幽默風趣、玉樹臨風、神勇威武?”殷羅掐腰道,“不過啊,我的小祖宗,這信箋既然是他的紅顏知己給他的,你摧毀了,他若是怒了,怨你拆散了他的一個好姻緣,怎么辦?”
“愛怎么辦就怎么辦!誰讓他成天在外頭廝混……”
“若是他因此事遷怒你姑,以后再也不理她了,你姑咋辦?”
“他敢!”安垣搬出一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姿態,“他若是敢辜負了姑姑,我見他一個就殺他一個,見他一雙就殺他一雙!”
殷羅哭笑不得:“那兩人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這孩子就想強扭得瓜了?想得真長遠!”換來的是安垣傲嬌的一“哼”。
最終,在兩人雙雙妥協之下,安垣終于得以重新拆開信箋,往上瞄了幾眼。
嗯,字寫得娟秀,比姑姑以前的破字好看的不止一星半點;
嗯,極富文采,嘖嘖,這辭藻,這表達,這嵌套的詩句,姑姑八輩子也修煉不到人家這水平啊;
不對,這不是欣賞對手的時候,沒錯,她這些實屬長篇闊論,一點也不言簡意賅,只會一味地辭藻堆砌,哪有姑姑……咳,原來在藏書樓看到的都是姑姑小時候的文章,的確找不到任何可圈可點之處,但是,這么一樣,姑姑文章雖樸實無華但很有深度,確有大將之風,哪像她啊,小家子氣太重;而且……好吧,夸不下去了;
嗯,重點來了,時間定在月黑風高的戌時六刻,地點定在城郊依荷墓,什么鬼,你倆幽會竟然要在半夜的小墳墓旁?很有情調,很有意境,覺悟很高呀;
嗯,這女的還給落款,姓洛,名羽觴,嘖,傷春悲秋的名,哪有姑姑的名兒喜慶,伏音即福音,多好!
好吧,批準你倆幽會,不過……
安垣重新放好信箋,把鴿子也撫順了毛,喜滋滋地在心里下了重大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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