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之中的那些裂縫,每間隔一個正常的裂縫,前后兩個裂縫都會冒出濃郁的霧氣。謝明歡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慌:“會不會是那些煙霧的問題?”
“不是。”
“那些只是火山爆發(fā)后殘余的煙氣。”
謝六爺?shù)穆曇魪牧硪粋?cè)響起。
他身上的袍子有些凌亂,上面沾染了不少灰塵,腳下的鞋子也踩了很多黃泥,除了如玉的容貌沒有什么變化外,其他地方的狀況讓人不免懷疑這一路過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六叔,你這是?”
謝明歡走過去,貼心地遞上了干凈的手帕。
謝六爺接過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眉宇間的神色一派輕松。謝明歡觀察著六叔的模樣,心中揣測難道六叔已經(jīng)找到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了?
果然,方才負起離開的崔郢從謝六爺身后緩緩回來。
他看謝六爺?shù)哪抗鈳е磁逯狻?br />
“今日如果沒有謝先生在,大概我等都無法找出其中的關鍵,謝先生不愧是心懷大才之人。”
謝明歡更好奇了。
“六叔,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謝六爺將帕子重新塞在謝明歡的手中,瞥了一眼晉王,方才開口道:“這黃金城的來歷,應該不是谷峰說的那么簡單。”
“什么?”
謝明歡有點暈。
“怎么又扯到黃金城的來歷上了?”
謝六爺說完這話后,那位奉命陪著崔郢過來的黃城主的三弟,臉上閃過一抹緊張,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下意識地握拳,像是準備著要出手。只是他很快就察覺到一道陰冷而令人戰(zhàn)栗的目光,當他抬頭循著目光看過去的時候,竟然看到的是那位晉王妖孽地朝自己在笑。
他明明是在笑,可目光卻讓人心底發(fā)毛。
礙于晉王的威脅,讓他束手束腳,也就是這么一會的功夫,謝六爺已經(jīng)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簡單地告訴了大家。
“這黃金城應該本來就存在,谷峰的父親黃城主當年有緣發(fā)現(xiàn)了這里,經(jīng)過大工程的維修和擴建后,奠定了現(xiàn)在的黃金城。”
“那這和谷峰以及那些孩子患有的怪病有什么聯(lián)系?”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謝六爺說到這,停頓了下來,目光掃向崔郢。
崔郢若有所悟接下了謝六爺?shù)脑挘忉尩溃骸霸诒钡孛耖g流傳著一個很古老的傳說。傳說中提到,東漢左慈晚年神秘失蹤,有人看到他曾經(jīng)御鬼而行至北地。據(jù)說他在北地親自挑選了近千名青壯年男子,帶著這些人神秘消失近十年,十年后這些男子盡數(shù)歸家,并帶回去了大量黃金,但家人問他們這十年到底去了何處,沒有人還記得。更令人驚奇的是,這些人十年前的容貌依舊,竟然沒有半點變化。一直到這些人晚年瀕死之時,才恍惚想起自己好像曾經(jīng)去過一座金碧輝煌的地下城,號曰金城,但金城到底存不存在,又在哪里,就沒有人說得清楚了。”
王太醫(yī)聽的臉上神色莫名。
“你們的意思是,這里就是金城?”
他生在洛陽長在洛陽,北地的傳說并不清楚。但這傳說在很可能身處其中的時候聽到,帶來的震撼具有無與倫比的效果。
謝六爺果斷地點點頭。
“不錯,這里十有八九就是金城。只不過物是人非,估計金城大部分的殘骸已經(jīng)都被清理過了,現(xiàn)在城中所有的建筑從新舊程度上看都不會超過二十年,谷峰說的,黃金城不斷擴建一事是真的。”
只有謝明歡更在意金城的存在和谷峰等人的病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雖然她也對北地傳說不了解,但關于左慈此人的平生,她曾經(jīng)在一些古籍記載中看到過。
左慈是東漢有名的方士,據(jù)說有大神通的手段,可以煉丹制藥御鬼,關于左慈晚年最常見的說法是說他壽終正寢后,飛升成仙。鬼神一說謝明歡不是很相信,但關于左慈煉丹制藥的記載,讓她眼前一亮。
“難道說這金城其實是左慈煉丹之地?”
“古來丹藥一說有好有壞,但據(jù)我所知很多丹藥都是有毒的。難道谷峰他們的怪病和這里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有關?”
這回不等謝六爺說話,王太醫(yī)就先反應過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又急匆匆地反身回到陡坡處,盯著那些普通的白花發(fā)呆。
“我知道了!”
“這里一定是左慈當年練九轉(zhuǎn)丹的地方!”
九轉(zhuǎn)丹?
謝明歡想到記載說提到的,據(jù)說左慈飛升之前就是進霍山練九轉(zhuǎn)丹。但這九轉(zhuǎn)丹到底是什么,霍山又在哪里,都非常虛幻,雖然歸錄到了記載之中,但卻沒有人能夠說出具體的地點來。
王太醫(yī)指著陡坡上的白花道。
“這就是解藥。”
這回,就連晉王聽著都有點隨便了。
“王太醫(yī),你確定?”
王太醫(yī)已經(jīng)開始著手采集那些白花了,并且一邊采一邊道:“最開始道術和醫(yī)術是一體的,只不過后來有人一心修仙,有人則更注重治病救人,醫(yī)道才開始分家。這九轉(zhuǎn)丹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但煉丹一事其實和制藥的原理是一樣的,都是取天地材料,經(jīng)過不同的工序加工。”
“就算這個左慈在這里煉制的不是九轉(zhuǎn)丹,是其他的也沒關系。因為他們都是在這城中生活后才患病,就足夠說明是這城中遺留的煉丹時留下的毒氣或者某種物質(zhì)。”
“天地萬物陰陽兩極,毒物和解藥往往是伴生狀態(tài),就是在毒藥旁邊必然會有解藥。那個左慈在這里煉制丹藥,所用材料一定離不開這下面的草木金石。而你們看,縱觀這偌大的黃金城,除了那些我們常見的草木外,只有這陡坡上的這片白花,看起來普通,但你們誰能說得出這到底是什么?”
謝明歡聽著還是有些擔憂:“王大人你說的是很有道理,但僅憑這點,就判定這白花能夠治病是不是太草率了?”
王太醫(yī)瞥了謝明歡一眼,不太高興地道。
“謝小姐,誰告訴你的這白花能治病?”
“我的意思是,這白花是入藥的藥引,有了這白花,我才能開方子,來幫他們治病。”
謝明歡并沒有因為王太醫(yī)的質(zhì)問而生氣,相反她更加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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