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聽的有些糊涂。
“王妃，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早就選好了目標，但卻要等到九月十月才動手？除非目標和兇手提前發生了沖突，兇手失控才會在其他時間殺人？”
謝明歡點頭：“大概是這個意思，也不是提前發生沖突，按照我們目前所知，九月十月遇害的死者，他們的死被設計的更周密，顯然是兇手早有計劃，那他們肯定是早就被選中的。而其他時間的，若是根據散商的死來看，要更倉促，不然小徒弟也不會剛好撞見……這期間出事的死者，或者是兇手選好，又剛好因為一些事刺激了兇手所以提前出事的，也可能是并非兇手選好的，但不巧和兇手產生了沖突，刺激了兇手臨時起意。”
齊盛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也就是說，現在想要找到兇手，其實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么？是什么刺激了他殺人？是吧，王妃？”
“不錯。”
“可是按照咱們之前的推測，這些死者并不是兇手的真正目標，而通過他們之間的聯系，也只能知道兇手的真實目標應該是有一雙鳳眼的人，但那個人到底和兇手有什么恩怨，咱們也無從查起啊？”
齊盛有些為難。
謝明歡卻看向崔郢，兩人同時笑了起來，心中想到了同一件事。
“可查。”
“難道你忘了，其他時間出事的人……只要能查清楚這些死者和什么人起過沖突，或者出事前做過什么，應該更容易查出原因，甚至查到兇手。”
“哦——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這些意外遇害的，被殺之前的事應該和刺激兇手殺人的真正目標做過相同或相似的事，是這個意思嗎？”
“不錯。”
謝明歡點頭，因著有了新進展，心情不錯。
“接下來當務之急是將前幾年其他時間可能存在的死者也找出來，還有這三個，時間最近，重點追查。”
“明白。”
齊盛也跟著笑了起來。
劉子堯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王妃他們坐在一起，面上輕松，心中不由一喜。
“王妃，齊大人，崔公子，可是有新線索？”
“劉大人，這么晚了你怎么還過來了？是有什么著急的事嗎？坐下說話吧。”
謝明歡讓劉子堯坐下。
而琪兒則過來提醒謝明歡晚膳時間都過了，該用飯了。
下午晉王帶著陳濃出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到現在還沒回來，琪兒想著王爺臨走前的交代，不能讓王妃廢寢忘食，所以見劉大人來了，生怕謝明歡更耽誤下去。
“劉大人用過了嗎？若是沒有，一起？”
“那下官……便多謝王妃了。”
于是幾人一邊吃飯一邊談事情。
劉子堯過來主要是來說畫像和收容所的事。
“畫像已經在城外也找過了，但依舊沒有線索，外面村鎮少有外人去，若是他們村鎮的人，應該都會認識，下官派那些官差挨家挨戶去問的，都說沒有……這畫像的人，十有八九不是充陽人士了。”
齊盛：“那他應該就不是兇手了。”
謝明歡和崔郢心中也有這般思慮，看來這條線是暫時不太有希望了。
劉子堯又道：“王妃，之前您讓齊大人告知下官的收容所的事，下官已經制定好了初步的計劃，這收容所實在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啊，有王妃在，實在是北地百姓的大幸。”
謝明歡忙打斷劉子堯的稱贊：“劉大人，可別說這些了，這收容所本妃只是提了一個想法，真正答應出錢的是王爺，而出人出力管理的是像劉大人這般的一眾父母官，你們才是真正為百姓做實事的。”
崔郢：“收容所的設想，切合北地民情，不管是王爺還是王妃，都是功臣。”
劉子堯連連點頭：“建造收容所的地方下官已經選好了，不知道王妃是否要去看一看？還有那兩戶孤兒寡母，下官也已經派人過去和她們接洽過了，只待收容所建好，便將她們接過去。”
謝明歡：“劉大人辦事沉穩，這點小事肯定不在話下，本妃就不去了，劉大人盡管放開手腳去做就是。”
劉子堯更是感動：“多謝王妃信任。”
齊盛沒有參與收容所的話題，一邊吃飯一邊想案子的事，倒是突然來了一句：“對了王妃，那個小徒弟會不會見過兇手？畫像要不要給他看看？”
謝明歡挑眉：“你說的沒錯，這事我倒是忘了……是要拿去讓他看看。”
用過晚飯，齊盛和劉子堯一塊離開，劉子堯回府，而齊盛則是著急想要立時就拿去讓小徒弟看一看畫像中的人可否見過。
待到半夜時分，晉王和陳濃才帶著一身夜色回來。
謝明歡已經睡了一覺了，因晉王回房又醒了過來。
“回來了？”
“發生什么事了？你和陳大人匆匆出城是去？”
晉王臉色不好，他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這才繞過屏風走過來，坐在床邊和謝明歡說話。
“是之前墨縣的事，那個白之慶的表叔，逃走的那個仙人抓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傳漏了消息，另一處城中安置的墨縣百姓有人專門來報復，我和陳濃接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被報復的……”
晉王沒有再說，因為那人不僅死了，而且死狀極慘，要比他們對那些百姓做的更殘虐百倍。
“唉……畢竟那么多親人就這樣白白被害了，他們卻一直不知道真相，現在不僅失去了親人，還背井離鄉……”
謝明歡聽了也是一陣唏噓。
晉王的臉色卻并不見好轉：“這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龍山北邊的那三處地方，龍山噴發后，不知為何，山體下沉，如今已經變為了平地，而噴發之處則成了一片滾燙的火海，北邊那三處州郡的事……還是要提上日程。”
“那邊這幾年一直無法完全掌控……本來咱們去墨縣是想要打探情況，后來遇到了其他事耽誤下來，現在……王爺是怎么想的？”
謝明歡微微蹙眉。
“你要……親自去那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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