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蕁音沈貴林含霜三人吃完飯便各自回了寢居,而錢雪冰還在外邊兒閑逛,她四處走走停停,心里越想越覺得氣憤。
那陸蕁音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這么對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鬟而已,還在她面前拿喬,瞧她那副云淡風輕自以為是的樣子,不就是搭上了林含霜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林含霜也是,放著這么多千金小姐不喜歡,偏偏喜歡陸蕁音那張不冷不熱的棺材臉,她長得這么可愛,哪里就比不上她了?
錢雪冰邊走邊咬牙切齒的咒罵陸蕁音,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四下無人,錢雪冰也沒有注意,就在這時,她的面前突然橫著兩只手臂。
錢雪冰被嚇了一跳,趕緊抬起頭來,就看見兩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他們臉上蒙著黑紗,遮住了鼻子跟嘴巴,只露出一雙眼睛。
連忙后退兩步,錢雪冰警惕的看著兩人“你們,想要做什么?”
“錢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聲音毫無波瀾。
“你們叫我跟你們走一趟,我就跟你們走嗎?憑什么?你們算哪根蔥?”雖然很害怕,但錢雪冰還是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
只是她的余光瞥向身后,見后邊兒沒什么人,心里頓時便落下一塊大石頭。
“錢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依舊是這句話,蒙著面又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這是壓根兒沒有把她放在眼底啊,錢雪冰有些生氣,但又不敢發作“我若是不跟你們走呢?”
“那就得罪了。”男子說完,便上前一步,雙手被捏得咔咔作響。
錢雪冰嚇得花容失色,今日為了做戲,她把保護自己的人全部都撤了,現在的她,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她趕忙擺了擺手“動手動腳的干什么啊,我,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帶著漠然“那就請吧。”
說著,他們往身側挪了一步,讓出一個位置,意思很明顯了,讓錢雪冰走前面。
跟他們走自然是不可能的,錢雪冰臉上露出訕訕的微笑,隨即抬腳就要走過去,但才往前跨一步,她就快速的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巴,朝著兩人扔了過去,也不去看兩人是什么反應,趁此機會,她轉身就跑。
夜風呼呼的吹著,錢雪冰的耳畔也滿是呼呼的風聲,她跑得很快,可是再快她也只是個弱女子,跑不過練武之人,才跑出十米遠,腦袋就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錢雪冰抬起頭,感想罵兩句呢,就看見她撞上的便是剛剛那兩人中的其中一人,這次,黑衣人沒有跟她多說廢話,朝著她的后頸就是一個手刀,錢雪冰只感覺眼冒金光,還沒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隨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既然不老實,那就要給點兒懲罰。
黑衣人把錢雪冰扛在了肩膀上,然后便往前走去,那副輕松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扛著一個人,就好像扛著一袋棉花一樣,輕飄飄的。
“走吧。”黑衣人對著同伴道,兩人足尖一點,便飛入了竹林之中,隨即,與夜色融為一體,再看不見身影。
待兩人帶著錢雪冰飛走后,云竹墨也從一旁走了出來,他的身后跟著云竹潔,看著錢雪冰被擄走的方向,忍不住蹙了蹙眉“哥,他們是什么人?竟然敢光明正大在學院里穿夜行衣,難道他們就不怕被發現嗎?”
云竹墨的眼神深邃,如同一潭幽深的池水“被誰發現?”
“尤弗離啊,你不是說,他是那個北陸隊的人嗎?有權利對這些罪犯先斬后奏。”
“誰說他們是罪犯了?有證據嗎?”云竹墨一挑眉,話音便是一轉“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
“哥…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云竹潔笑容一下子便僵在了臉上。
“我說了我有事,你是聽不懂嗎?”
云竹墨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云竹潔鼻子一酸,便咬住下唇,壓抑住快要噴涌而出的眼淚,她點了點頭“那好吧哥,你早點兒回去休息,我就…就先走了。”
“嗯,乖。”云竹墨便摸了摸云竹潔的腦袋,云竹潔心里這才舒服了點兒。
待云竹潔走后,云竹墨朝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而去,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弧度。
“好戲,就要開場了。”
他淡淡的說了幾個字,身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五月中旬,天氣比之前更暖和了些,陸蕁音正在河邊洗衣服,天氣很好,太陽火辣辣的照射在人的身上,摸著冷水,十分舒服。
離邵夫子的死已經過去了十天,這十天時間,學院內一片平靜,什么都沒有發生。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之前不管在哪兒都能聽見那些辱罵安萱與邵夫子的聲音,現在也基本上沒有人再議論他們,大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春獵做準備。
春獵,顧名思義,就是春天出去打獵,這是古昔學院為了鍛煉學子們做的一個項目,打獵的地點也是在古昔學院不遠處的古昔山上,總共要去三天時間,參不參加,全憑自愿。
一般來說,春獵上的女孩子要少一些,因為山上有各種蚊蟲鼠蟻,那是女孩子們的噩夢,她們寧愿待在學院內百無聊賴的過上三天時間,都不想去跋山涉水參與這次的春獵。
陸蕁音自然是要去的,在百花谷時,她就經常去山上打獵,自從谷中出來后,便沒有再去過了,如今有機會,自然是要報名的。
陸蕁音要去,林含霜沈貴自然也要跟去,沈貴去了,沈曦月倒也不放心他,于是也跟著報名了。
值得一提的是,錢雪冰也在這次春獵中報了名,按她自己的話來說,是怕陸蕁音出事,想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當然,這話是真是假,傻子都能聽出來。
雖然錢雪冰每天都來肆之樓報道,給唐塵增加業績,每次看見他們,也只說一兩句話就走,看上去真的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陸蕁音跟林含霜覺得她這樣接近他們,一定是別有用心,沈貴的態度倒是漸漸軟化,他向來是個心軟的人,頭腦簡單,也不會有林含霜想的那么多,再加上錢雪冰為了以前的事,真心實意的給他道了歉,他自然也就原諒了她,雖然還是不會跟她多說話,但是看見她時,臉色倒是沒那么難看了。
再說春獵,春獵由學院的夫子帶隊,每個小隊二十人,想去哪個小隊,都由自己選擇,陸蕁音自然是選擇段夫子的隊伍了。
她畢竟算得上是他的學生,不管他的武功好不好,都能多受幾分照顧。
林含霜沈貴沈曦月自然都是要跟她一起的,錢雪冰也厚著臉皮在段夫子那里報了名,陸蕁音不知她想要做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反正,她是不會相信她真的悔過的。
想到此,陸蕁音悠悠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何亦雙也端著盆走到河邊洗衣服,在看見陸蕁音的那一瞬,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緩緩開口道“陸蕁音,這次春獵你一定會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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