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蕁音回到二樓,還沒走到包廂呢,就聽見沈貴那怒氣騰騰的聲音“我這是為了她好,你瞧她是什么態度啊,那云竹墨到底有什么好的,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她居然會喜歡他,還說他是她的心上人,呵呵呵,居然還想他跟我們一個小組?
還打著保護我們的旗幟?我呸,誰要哪個偽君子保護了啊,讓他保護,我還不如去死呢!”
沈貴的反應很是激烈,陸蕁音蹙了蹙眉,走到包廂門口,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林含霜與沈貴坐在一處,林含霜的坐姿很是乖巧,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正認認真真聽沈貴講話,沈貴說得唾液橫飛,表情激動萬分。
一聽見門口的響動,林含霜立即朝著陸蕁音看了過來“蕁姐姐,怎么樣,曦月她沒事了吧?”
與此同時,沈貴也停下了說話,朝著陸蕁音看了過來。
明明往日里很正常的稱呼,今天聽起來卻格外刺耳,陸蕁音眉頭不留痕跡的蹙了蹙,便道“沒事了,她有事先走了!
并沒有說沈曦月是跟云竹墨走了,要不然沈貴就該炸毛了。
沈貴冷哼了一聲。
“那就好。”林含霜點了點頭。
“沈貴。”陸蕁音看向臉都氣紅的沈貴,便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說實話,今天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對!
“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對了?”沈貴眉頭一豎,立刻提高了音量。
“哪里都做得不對了。”陸蕁音挑了挑眉“你姐姐今日來找你,也是找你商量的,她也沒有說一定要云竹墨跟我們一起去啊,你不應該對她大吼大叫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沈貴打斷了“我對她大吼大叫,那是為了她好,那云竹墨就是個偽君子啊,她為什么要喜歡一個偽君子!
“可你自己也說了,那是你看出來的,你這個原因,恕我直言,不止是你姐姐不能接受,便是我,我也不能接受。”
“我…”沈貴臉漲得更紅了,有些無言以對,但片刻后他又梗著脖子面紅赤耳的道“我是她弟弟,我難道還會害她嗎?”
“是啊,你也說你是她的弟弟,又不是她爹娘,爹娘棒打鴛鴦也就算了,你一個小的,湊什么熱鬧?”
“我說了,我那是為她好,她不能跟云竹墨在一起,我有我的理由。”
“那你就說出你的理由啊,別說什么你看出他是個偽君子,這句話,不能否定別人的品質,你明白嗎?”
沈貴無言以對,便有些委屈“陸蕁音,連你也不向著我嗎?難道你覺得我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嗎?”
“我不是不向著你,現在這是你跟你姐姐吵架,我只是在表示我自己的想法而已!标懯n音嘆了一口氣“你想想,你姐姐她本身就喜歡云竹墨,你還經常在她面前說云竹墨壞話,還問她,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可今日的事,若是她不將你放在心上的話,直接就跟云竹墨一個小組了,何必又迂回曲折的讓你松口呢?
你今日這些話,雖說是為了曦月好,但是曦月能不能體會到呢?她也說了,云竹墨在她面前,可從不說你的壞話,這樣相比起來,云竹墨的人品頓時就好上了許多…”
“云竹墨有什么人品?他不過就是個小人而已!鄙蛸F立即反駁道。
“對,你說云竹墨是個小人,但你有證據嗎?他在學院的名聲這么好,你一沒有證據,二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直接就說云竹墨是個小人,你這跟空口說白話有什么區別?”
“我說了,自從他們家出事后,他們家的男丁就一個個的死去。”
“可是那時候他才多少歲,你憑什么就說是他干的?”
沈貴白凈的臉漲得通紅,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按我說呢,你明天就去告訴你姐姐,愿意跟云竹墨一個小組,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相處,總比他們偷偷單獨相處,讓你放心多了吧?”
“不可能,我是不可能讓云竹墨跟我們一個小組的!
“那你到底是自己不想看到云竹墨,還是為你姐姐好呢?”陸蕁音問完這句話,朝著林含霜搖了搖頭“含霜,我們先走吧,讓沈貴一個人單獨想一會兒!
能跟陸蕁音單獨相處了嗎?林含霜的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好!
沈貴便皺起眉頭,看向陸蕁音“難道你們不吃晚飯了嗎?”
“我們出去轉悠一圈,再回來吃晚飯,現在你就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我希望一會兒回來的時候,你能自己想通!
陸蕁音說完這句話,便朝著林含霜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邊,沈貴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頭,一拍桌子“這算什么事啊!”
陸蕁音與林含霜去了附近的一個竹林之中,泥土夾雜著竹葉散發出陣陣清香傳入鼻息,清爽又令人心曠神怡,陸蕁音想到沈貴對云竹墨的敵意,不由得問林含霜“你是京城的人,你知道云竹墨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老實說,我并沒有跟他相處過。”林含霜挑了挑眉“我對他的了解,都是從我哥哥那里知道的,我哥哥稱贊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受虐待的那件事,他的繼母雖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他自己在推波助瀾。
而且,云家現在只剩他一個男丁,也是不可爭議的事實,我哥哥說了,那些男丁,都是他殺的,所以沈貴說出云竹墨是個陰險的小人,這點兒也不為過。”
林含霜知道京城大多內宅的陰私,在他看來,云竹墨做的這些事,也不是不可以說,況且,陸蕁音也不是別人。
“真的是他殺的嗎?”聞言,陸蕁音不可置信的挑眉:“沈貴曾經告訴過我,自他將繼母逼死之后,家里邊兒的孩子就一個個的死掉了,難道,他從那時候就開始殺人了嗎?”
“不算吧,前兩個孩子的死亡,真的是意外,但當他父親將此事怪在他身上,還說他是個掃把星的時候,他就真的開始殺人了。”林含霜深呼吸一口氣“云竹墨的父親不是什么好人,云家是靠著云竹墨的母親發家,可是云竹墨的父親有了出息之后,便寵妻滅妾,可以這么說,當年云府的那些小妾,每個人都可以在云家主母頭上踩一腳。
云竹墨也被欺負的不成人形,每天吃的都是餿飯餿饅頭,那些庶子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騎到他頭上,讓他在地上爬,把他當做馬,如果不做,就用石頭打他。
最重要的是,他母親也不是因病去世,而是投繯自殺的,當年,他就看著自己母親死在他的眼前,瞪著眼睛伸著舌頭,一副面目猙獰的樣子,他嚇得大哭起來,可是他父親不僅沒有安慰他,非還撫掌大笑,說他母親活該去死,然后,才兩三個月的時間,就娶了他的繼母…”之后的事情跟沈貴說得都差不多。
可以這么說,云竹墨的繼母是被云竹墨設計死的。
云竹墨恨著云家的所有人,把云家搞得聲名狼藉,他的父親有心想要殺他,但是他的其他兒子卻被云竹墨都給搞死了,而云竹墨又偷偷給他下了絕育散。
也就是說,云竹墨現在是云家唯一的男丁,云家不僅不能得罪他,還得討好他。
“如此說起來,云竹墨倒是挺可憐的。”
“所以才有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绷趾獓@了口氣,當年聽他哥哥說這段往事的時候,他也挺唏噓的,而他哥哥之所以跟他說這些,完全是為了讓他不要去得罪云竹墨,因為云竹墨特別能忍,對自己也狠,這樣的人最為可怕。
而今,京城里的人雖然都盛傳是云竹墨殺掉了云家的男丁,但這只是云竹墨繼母的家人放出來的謠言而已,所有人都覺得,那么小的云竹墨,在府中無權無勢,是不可能殺死這么多人的。
“所以哥哥你也不敢得罪他嗎?”猶記得當年,他這樣問哥哥。
哥哥摸著他的腦袋道“這天下間,就沒有我不敢得罪的人!
如今,他對云竹墨不討厭,也不喜歡,只是對沈曦月居然喜歡云竹墨這件事,心底有些復雜。
正如沈貴所說,云竹墨是個偽君子,沈曦月若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吃虧。
但…他是因為知道這些事,才知道了云竹墨的真面目,而沈貴,他又是從哪里聽說的呢?竟然對沈曦月喜歡云竹墨這件事,如此排斥?
林含霜有些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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