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貴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揚起下巴,看向云竹墨的目光滿是鄙視“怎么著?忍不了了?真面目要露出來了,你這個偽君子!令人惡心的偽君子!”
很好!
非常好!
云竹墨怒極反笑。
他本來還想看在沈曦月的面上放他一馬,現(xiàn)在看來是不必了。
想到此,云竹墨也不再跟他多話,轉(zhuǎn)身就走。
錢雪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到云竹墨離開后,她才皺著眉推了推沈貴“你,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那可是云竹墨啊,得罪過他的人,可都沒有好下場的!”
沈貴站得直直的,看著云竹墨的方向,見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后,心里一松,陡然被錢雪冰一推,他整個人便朝著地上倒去。
砰的一聲——
沈貴摔的四腳朝天,眼睛卻緊閉著,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喂,喂,沈貴!沈貴!”錢雪冰眨巴眨巴眼,完全沒有想到沈貴被自己一推就暈了,臉上頓時便浮現(xiàn)出幾分慌亂,但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沈貴這是醉過去了。
她不由得蹲下身看著沈貴,睡著的他沒有那樣張牙舞爪,看上去就是一清清秀秀的少年,他閉著眼,能看見他的睫毛很長,此刻正一顫一顫的。
“切,還以為你多能呢,云竹墨在的時候你不是很能說嗎?怎么人家一走,你就暈過去了!”錢雪冰不由得捏了捏沈貴的臉“瞅瞅你,跟云竹墨怎么說話的呢,人家好心好意的來勸你,你竟然罵人家是偽君子,嘖嘖嘖,你可真是比我還要厲害呢。
不過,你現(xiàn)在很明顯得罪了云竹墨,那我是不是要離你遠(yuǎn)一些?唉,可是我如果遠(yuǎn)離你,我的解藥就拿不到了!啊,真是煩死了!”
糾結(jié)之余,錢雪冰又捏了捏沈貴的臉,手底下的觸感很好,冰冰的,涼涼的,好像在摸嫩豆腐一樣,比她以往摸的男子,要舒服許多。
……
噫,她這算不算是在吃沈貴豆腐啊!
這么一想,錢雪冰的眼睛頓時一亮,對啊,現(xiàn)在沈貴睡著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吃他豆腐了啊,要不然,就去開個房間,讓兩個人睡在一起…
可那樣的話,他肯定會罵她不知羞恥的,以他的性格,不僅不會負(fù)責(zé),還會將她趕走。所以,還是得等等,等到她對他有恩,他想要趕她走都不好意思的時候,再做這種事。
一想到沈貴兇巴巴的臉上浮現(xiàn)出糾結(jié)的神情,錢雪冰就覺得有些期待。
沈貴醉成這樣,自然是不能自己回寢居了,無奈之下,錢雪冰只得用了點兒錢,找人幫忙將沈貴抬到了附近的一處客棧里。
給他開了一間房后,錢雪冰摸著明顯縮水的荷包,今日陪著沈貴吃飯,點了一大堆好吃的,花了她八十兩銀子,打碎的酒壇子,賠了十兩,找人幫人抬他,花了五兩,開房間一共花了五兩。
這些錢加起來,總共一百兩。
所以今日,她在沈貴身上花的錢,總共就有一百兩。
若是以往,她自然是不把一百兩放在眼中,可是最近,錢夫子卻讓她節(jié)制,她現(xiàn)在身上的錢總共就五六百兩了,沒錢,就沒有安全感啊。
但昨天錢夫子才為此事說了她,現(xiàn)在讓她去要,她也拉不下這個臉。
左想右想,錢雪冰便想著讓沈貴明天把這些錢還給她,打定了主意之后,她才回了寢居。
而這個時候,陸蕁音跟林含霜才吃了飯,各自回了寢居。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林含霜才發(fā)現(xiàn)沈貴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當(dāng)即就愣了,眉頭皺了皺后,便舒展開來。他并不著急,準(zhǔn)備等一會兒去書院的時候問問錢雪冰沈貴去哪兒了。
畢竟昨日,他們倆是一前一后出去的。
只是,沈貴氣到一個晚上沒有回寢居睡覺,那他們和事佬的工作,便不太好做了。
再說錢雪冰,一大早起來后,就去客棧里找了沈貴,此刻沈貴睡得正香呢,錢雪冰來到客棧后,客棧里的小二記得她,直接就讓她進去了。
“錢雪冰來這里干什么?”
另一名店小二見此,便問道。
“來找人,昨天她把一男人放在客棧里了!
“什么?男人?”
錢雪冰不知道兩個店小二正對她議論紛紛,此刻她走到沈貴所在的房間,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沈貴睡姿很差,四腳朝天的,似乎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的眉頭緊緊皺著。
日光穿過窗戶照射向屋內(nèi)灑下一地金黃,照亮了屋里的陳設(shè),昨晚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錢雪冰壓根兒就沒有細(xì)看屋內(nèi)的擺設(shè)。
其實這間屋子看上去還不錯,有桌子有椅子,陳設(shè)十分簡單,窗明幾凈的,光線也好。
錢雪冰沒有想過要喊醒沈貴,她來這里,只是想讓沈貴在醒過來后,第一眼見到她,感動他的同時再向他討要那一百兩銀子。
沈貴好歹是丞相之子,這一百兩銀子,應(yīng)該不會賴賬。
這么想著,錢雪冰便百無聊賴的撐著下巴等著沈貴醒過來,在她看來,與其去書院聽那些天書,還不如坐在這里,想如何便如何呢。
再說林含霜與陸蕁音,在吃過早飯之后,便去了書院想等著錢雪冰與沈貴來上課,誰知,左等右等,都沒有看見兩人過來,見此,林含霜不由得眨了眨眼“蕁姐姐,你說,沈貴不是和錢雪冰私奔了吧…”
“胡說八道什么!标懯n音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沈貴不是這種人,再者說,奔者為妾,便是錢雪冰對沈貴有意思,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更何況,又沒有人對兩人棒打鴛鴦!不對,不是鴛鴦,兩人壓根兒就沒有感情嘛。
……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嘛!绷趾行┪爸皇乾F(xiàn)在都日上三竿了,他們倆都還不過來,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陸蕁音蹙了蹙眉,有些訝異的看向林含霜“這說明,昨天他們一起過夜?”
“我可沒有這么說!绷趾藗白眼,又朝著四周看去,此刻學(xué)堂內(nèi)的人已經(jīng)來得差不多了,他小聲在陸蕁音耳邊道“蕁姐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丁夫子不在學(xué)院里!
怎么突然從錢雪冰一下子跳到丁夫子了?不過林含霜說得倒是沒有錯,最近她從分岔路口過的時候,一直都沒有看見丁夫子。
陸蕁音看向林含霜“我沒有注意到。”
“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注意到他的動向的,今日我看他的房門,鎖上竟然落了灰!绷趾袅颂裘,一臉神秘“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寢居睡覺了。”
“那他,這是去哪里了?”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這次離開學(xué)院,應(yīng)該跟前些日子安萱跟邵夫子的死,脫不了干系!
“你的意思是,他去搬救兵了?”
“很有可能!
“那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猜測,錢雪冰接近我們,應(yīng)該是想查清楚,我們與邵夫子跟安萱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但是我跟你都比較聰明,她就只能對沈貴下手。”
“你的意思是,她接近沈貴,是想在他身上問出真相?”
“應(yīng)該是!
若真如林含霜所說的話,那錢雪冰的一番心思,是注定要白費的,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有對安萱與邵夫子動手。
“其實關(guān)于這件事的話,我們可以查一查幕后黑手…”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林含霜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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