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第五天。
潘美正在郁悶的時候,管家快步的跑了進來:“老爺,韓王來了。”
潘美心下一怔:不知道這時候韓王來干什么。
但是無論怎樣,韓王這時候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無論怎樣,潘美都不能拒絕不見,所以只能快速的請趙元侃進來。
趙元侃快步走了進來,滿臉的擔憂。
潘美連忙迎了上去施禮。
“代國公,我聽說八小姐失蹤了幾天?”趙元侃一見到潘美,馬上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著急的問道。
潘美馬上一愣,他知道趙元侃突然來訪,肯定是有急事的,但是想不到他一進門問的就是這件事。
潘美的心里轉(zhuǎn)了幾個圈,他不知道趙元侃的這個消息是怎么來的,但是無論是怎么來的,他也知道這肯定不是皇上跟他說的,說不定就是他從那些禁衛(wèi)軍的身上打探來的消息。
潘美勉強的擠出了笑容:“韓王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呢?我們家老八一直在家里呢。”
趙元侃聞言,頓時一怔:“是嗎?你沒有騙我嗎?我現(xiàn)在有點急事想要當面見她,還請代國公能夠把她請出來。”
潘美哪里能把潘莉請出來呢?他心里暗暗罵了罵趙元侃,心想如果不是他們父子的話,現(xiàn)在就不會鬧成這樣子的,可是他又能怎么樣呢?
潘美哂笑一下:“不好意思呢,這兩天我們家老八身子有點不舒服,不能出來呢。”
“那我進去找她吧!”趙元侃說完竟然真的就準備往里面闖。
潘美心下一急,馬上擋在了趙元侃的面前,臉色微微變色:“韓王,這樣不好吧?”
“怎么不好呢?反正她也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
趙元侃也不管那么多了,馬上大聲的說道,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色也是面不改色的,好像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呢。
潘美聞言一愣,頓時又是勃然變色:“韓王,請你說話自重一點!我們家老八可是黃花閨女。”
“老將軍,你就不要瞞我了,現(xiàn)在我們都知道了,你就跟我說,這是怎么回事吧,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馬上找到潘小姐要緊呢。”
趙元侃已經(jīng)是近似于哀求了。
“誰說的??”
“老將軍,你就不要理會是誰說的了,你就把你所知道的跟我說,讓我們也去找找吧。”
潘美一下子做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他是真的糾結(jié),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這時候真的承認了,然后讓趙元侃去找的話,或者是多了幾番機會,可是如此一來,給皇上知道了的話,皇上會是怎樣的心思呢?皇上會不會不高興呢?本來這件事情,皇上就是不想給別人知道的。
“韓王,你到底是聽說的?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們家老八好好的待在家里呢,她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
趙元侃只是盯著潘美看,什么都沒有說,他也是聽展昭說的,但是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還真的不知道呢,也是不可而已的。
展昭叫趙元侃萬萬不可參與進來這件事,可是趙元侃卻是不聽,他一聽到潘莉不見了,馬上就暗中派人出去尋找了,也把展昭叫了開去。
然后,趙元侃馬上就跑到了潘府來,他要當面詢問潘美,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確認潘莉到底在不在潘府,如果潘莉在潘府的時候,那外面那些禁衛(wèi)軍在尋找的人就不是潘莉了。
潘美自己也心虛了,他想不到趙元侃竟然會來府上詢問的。
正在潘美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承慶郡主卻匆忙的走了進來,一見到趙元侃在這里,頓時一愣,好像頗感意外。
“喲,怎么那么早啊?小叔叔也在這里呢,不知道小叔叔來這里干什么呢?”承慶郡主笑著說。
見到了承慶郡主,趙元侃馬上不高興起來了,因為他知道,只要承慶郡主在場的事情,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這個小丫頭就是搗亂鬼。
承慶郡主笑了笑,圍著趙元侃轉(zhuǎn)了兩個圈,然后一拍手掌說:“哦,我知道了,小叔叔肯定是來探望我們家老八的,是嗎?”
聽到承慶郡主這樣說,潘美和趙元侃都是身子為之一震,都疑惑的看著承慶郡主。
尤其是潘美,他非常疑惑的看著承慶郡主,因為潘莉不見了,承慶郡主是知道的,她還叫了自己的兩個師姐出去找了呢,本來她的這兩個師姐是準備離開的,可是聽到承慶郡主的請求,馬上就答應(yīng)了,她們也是連續(xù)找了幾天,可也是一樣的不見蹤影。
趙元侃盯著承慶郡主:“丫頭,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還能有什么意思呢?我家老八前兩天病了一場,身子都瘦了一圈呢,今天剛剛醒來的時候,看起來精神點了,看來還是小叔叔厲害啊,帶來了吉祥的風,馬上好了。”承慶郡主還是笑吟吟的說道。
可是潘美和趙元侃卻是越聽越糊涂了,這叫什么話啊?他們兩個面面相覷:明明潘莉已經(jīng)不見了,外面正在熱火朝天的尋找著呢,可是現(xiàn)在承慶郡主卻這樣說,這難道是在胡說八道嗎?
承慶郡主此時向潘美緩緩下拜:“老爺,老八剛剛醒來了,你不是跟我說,如果老八醒來了的話,就馬上來跟你說嗎?”
潘美一下子頓住了,他是跟承慶郡主他們說過,如果有了潘莉的蛛絲馬跡的話,那就馬上來跟他說,現(xiàn)在聽到承慶郡主這樣說,潘美完全是摸不清她所說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潘美馬上想到了,這可能是承慶郡主想打發(fā)趙元侃離開,從而故意說出的這番話來的吧?
想到了這里,潘美馬上就勉強的擠出了笑容,點點頭說:“對,對,對,我差點忘記了呢,我是這樣說過,怎么?老八醒來了?”
承慶郡主點點頭:“八妹已經(jīng)醒來了,也是剛剛醒來的呢。”
承慶郡主說得如此的認真,如此的嚴肅,好像真的就是有這么一回事。
但是這樣一來,不但把趙元侃給弄糊涂了,連潘美也給弄糊涂了,他非常驚訝的看著承慶郡主,他試圖從承慶郡主的身上看出一點端倪來,可是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承慶郡主又笑了笑,對潘美說:“老爺,我們走吧,那邊八妹應(yīng)該已經(jīng)等急了呢。”
到了這種時候,潘美也只能是任由承慶郡主演戲了,反正只要把趙元侃給打發(fā)了,那她要怎樣演戲,那就怎樣演戲吧,反正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可是潘美剛剛準備向后院走去的時候,承慶郡主卻又回頭向趙元侃微笑著說:“小叔叔,你既然都來到了這里,不外乎就是想來看看我們家八妹的,那為什么不跟著來呢?”
潘美和趙元侃聽到了承慶郡主如此說,頓時雙雙大吃一驚。
潘美是因為他知道潘莉并不在府上,這只是一個疑兵之計而已,可是現(xiàn)在承慶郡主卻叫趙元侃一起前去,那豈不是一切都被揭穿了嗎?
趙元侃驚訝卻是因為他也聽說了潘莉不知道府上,可是現(xiàn)在承慶郡主卻把他一起叫了去,這是不是就說明潘莉真的是在府上呢?
潘美的眼睛非常迷惑的看著承慶郡主,他試圖從承慶郡主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來,可是無論怎樣看,承慶郡主好像都是認真的樣子。
瞬即,潘美頓時明白了,這是承慶郡主的一招險棋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時假來假亦真,假時真來真亦假,你趙元侃不是說潘莉不在潘府嗎?現(xiàn)在就叫你來看。
潘美想著趙元侃一定不會跟著一起進來的,因為無論是從禮儀方面還是從哪個方向來說,趙元侃都是不應(yīng)該跟著進來的。
再說了,承慶郡主既然敢這樣子,那她肯定有著自己的打算或者計策了。
想到了這里,潘美頓時定下心來。
可是,很快潘美就失望了,因為讓他想不到的是趙元侃竟然想也不想就回答:“好啊。”
說完,趙元侃真的就跟上了潘美。
潘美看著承慶郡主,他現(xiàn)在是真的郁悶了,他就覺得這個趙元侃就是一個惡心的蒼蠅,可是偏偏這個惡心的蒼蠅已經(jīng)吞到了喉嚨間,想把這個蒼蠅吐出來,卻又是吐不出來。
承慶郡主卻是非常淡定自若的在前面帶路。
潘美忐忑不安的跟著。
趙元侃疑惑不解的跟著。
終于,他們跟著承慶郡主來到了潘莉的閨房外。
潘美以為到了這時候,潘莉應(yīng)該會有對策了,可是誰曾想,承慶郡主卻是想也不想就直接走了上去,然后一下子推開了房門。
潘美和趙元侃馬上睜大了眼睛往里面看著,他們首先看到了兩個正在不斷忙碌著的丫鬟。
潘美笑了,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承慶郡主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戲了,這就是孔明的空城計啊,只要里面故意裝作忙碌的樣子,不請你趙元侃進去,那你趙元侃就不可能敢擅自走進去吧?就算你真的知道潘莉不在府上了,那又怎么樣呢?反正就是讓你摸不清就是了。
潘美此時也打定了主意,反正自己等一下也不進去,那就行了,既然自己作為父親的都不進去的話,就不相信趙元侃一個外人會進去。
承慶郡主這時候微笑著走了進去,見到潘美和趙元侃兩人還站在了外面,馬上好像非常迷惑的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們,然后笑了笑:“你們怎么不進來呢?”
潘美和趙元侃一聽到了承慶郡主如此說,頓時大吃一驚,他們兩個也頓時都是面面相覷,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承慶郡主的葫蘆里倒底賣的什么藥了。
潘美和趙元侃相互一視,然后都揣著心事,慢慢的向前走去。
他們兩個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心事,他們每走一步好像都花了很大的力氣一般,好像前面就是萬丈深淵一般。
“八妹,你看誰來了?”剛剛進去的承慶郡主高興的大聲說道。
潘美和趙元侃這時候再也沒有那么多的顧及了,馬上一下子走了進去。
“啊!?”
潘美和趙元侃兩人剛剛進到了里面,馬上情不自禁的驚呼出來。
原來在他們兩個人的眼前,潘莉正好端端的坐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難道是一個夢嗎?
這難道是一個幻覺嗎?
潘美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可是沒用,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潘莉真的就坐在了那里,只是臉色有點憔悴而已。
趙元侃也一下子糊涂了,因為他得到的消息是潘莉已經(jīng)失蹤了,而且還是失蹤了幾天,他得到的這個消息是絕對可靠的,因為這個消息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說出來的,絕對不會騙他。
可是現(xiàn)在潘莉卻是實實在在的坐在了那里,正看著他們呢。
潘美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因為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是一片的空白,他的心里也是一片的空白,什么都沒有。
這一切實在是太神奇了,這絕對是潘美這輩子所見到過最為神奇的事情。
潘莉這時候也連忙站了起來,非常驚惶的來到了潘美和趙元侃的面前,連忙向趙元侃和潘美兩人施禮。
“你真的是老八?”潘美問著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承慶郡主問的,他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他以為這是承慶郡主故意騙他的,他認為面前的這個潘莉只是承慶郡主叫人易容假扮的而已,這個丫頭果然是有一套,原來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怪不得如此的淡定自若,原來如此。
只是這樣的易容假扮也實在是太逼真了吧?這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但是無論怎么樣說,畢竟已經(jīng)應(yīng)付過去了。
只要能應(yīng)付過去,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潘莉點點頭,說:“是的,父親,我是潘莉。”
趙元侃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潘莉,他緊緊的盯著潘莉,他要看看眼前的這個到底是不是那個潘莉。
可是無論他怎么樣看,眼前的這個潘莉都是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潘莉,這兩個人并沒有什么兩樣,也沒有什么不同,如此說來,潘莉一直都在潘府,也就是說,那個跟說這個消息的人是在騙他的了。
趙元侃忽然覺得非常的憤怒:他被騙了!而且是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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